圣明学院内,满是怒吼声。
小七不知倒地了多少次。
无数次的爬起,终于打倒了钱有道,浑身都是伤口。
而于伶那边情况就不怎么好了,两名金丹七重天始终压着她打,若非忌惮她手中的玄器,早就结束了她的性命。
越级对战,岂是这般简单。
秦染心有所感,抬头看了眼上方夹层空间,威胁的意味明显。
化生府内,想要出手的寂,则是冷汗直流,惶恐的收起凝聚的法术。
当于伶被击退的刹那,于明剑身上陡然爆发出了恐怖的元婴境。
正在压着于伶打的,钱叶、钱道神色瞬间惊恐,胆颤了起来,一直不被他们放在眼中的两人,竟然有尊元婴境大能。
“元婴境?!元婴境!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两人哀嚎中瞬间化作血雾,风一吹便散了。
于伶将金凤剑插在地上,看着逐渐陌生的秦染,心中不是个滋味,有股疼痛的感觉。
见于明剑出手,秦染叹了口气,心神一动,风啸狼呼啸而出。
直接将钱有道扑倒在地,看着那狰狞的狼牙迫在眼前,钱有道发出了凄厉的吼叫声,这是特么哪来的筑基境灵兽。
“小七,是死是活,你说了算。”
秦染唤出一柄短刀,走到浑身是伤口的小七面前,递给了他。
小七咬着牙,血眸猩红,回头看着那些因为帮他们,被重伤的于伶,喘气声微弱的钟灿灿,还有倒地昏迷的同袍,提着刀就上前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啊!!”
钱有道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小七将刀插进了他的喉咙,指着自己,然后指着小七。
在后悔中,就这般死去。
秦染缓慢的闭上眼睛,心中浮现起了当年闯荡成为仙帝的时候。
这个世界,很残酷。
残酷到相信一个人,说不定明天的头颅,就会高挂在树枝上,任人嘲笑。
想不想成就强者?
想的话,就要明白自己为谁而存在,又因为什么数百年如弹指一瞬,追求那浩渺无尽的道。
享受灿烂,就要忍受腐烂。
秦染让风啸狼将钱有道的尸体吞食干净,走到因为丹效散去,昏迷的小七身旁,将他抱起来。
没有理会任何人,秦染将小七跟昏迷的那些弟子卷起,带进了屋内。
“从今天开始,你便有了新名字,人族萧帝。”
秦染淡淡的对着怀中的小七诉说着,灵戒中飞出了数不尽的药材,将之前那木桶取来,分批次浸泡在里面。
紫极仙火缓慢燃烧着。。。。。倒映着秦染的脸。
……
在于家的山脚下,很快建起了新的房屋。
当秦染等人带着昏迷的酒道人跟萧帝,搬到这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秦染平静的用刀削着刚砍下来的巨树,身旁坐着迷茫的于伶。
“为什么。”
半响后,于伶看着秦染的侧脸,玉手微抖,发出了疑问。
秦染瞥了一眼于伶,又看了看满是繁星的夜空,轻轻摇头,继续用刀削着巨树。
“花开了,是上天恩赐吗?那,人死了,是上天的惩罚吗?”
于伶听到秦染这句话,目光从刚开始的愤怒,变成了不解,最后变成了疑惑。
花开了?是谁的恩赐?
人死了,又是谁的惩罚?
于伶有些困惑,坐在这里足足一晚上,好像有一束光,若隐若现,但始终抓不住。
甚至当秦染削完木头后,还在思考秦染的那句话,显然已经入道。
秦染站起身,看了眼繁星,带着那块木板离去。
秦染离去的刹那,天上的夹层突然传来了一道光芒,将于伶给传送走了。
而出手的赫然是化生府的地灵,寂。
于伶心境的变化,让寂欣喜,越来越觉得于伶是个合适的传承者,必能将那僵尸大军重现世间。
寂,看向秦染离去的目光中,也满是畏惧,仅仅只是一句话,却让于伶陷入了顿悟。
不愧是那个男人!
传说中,无上仙帝,一言一句,便可让世界重生!
秦染感受着屋内熟睡的萧帝等人,让钟灿灿取来毛笔,以紫极仙火为墨,入木三分、渴骥奔泉书写出了“圣明学院”四个大字。
然后将其高高挂起,挂到了那屋子上。
“于伶姐姐呢?”
钟灿灿见秦染完事,终于发出了疑问。
“她回家了,去收拾房间吧,明天该上课了。”
秦染指着山上,缓缓说道。
钟灿灿闻言有些呆滞,但只能低下头,炼器于家的确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当收拾完屋子,整理好木桌后。
秦染拿着一堆早就整理好的资料,放到了木桌上。
当萧帝等人醒来后,秦染将每个人的体质加以分析,然后传授了些功法。
只不过这些功法只有一层罢了,只有谁突破了,秦染才会传授第二层。
就连钟灿灿,也将曾经那阴族修炼之法舍弃,修炼起了九转凤诀,修为一日千里。
而在化生府的于伶,也在接受着秦染留下的那道功法传承。
所有人都在修炼,欲要更突破一重,达到全新的境界。
唯有秦染毫无进展,他仿佛在等着什么。
他的金丹太过惊世骇俗,上面满是图文。
……
风雪飘摇,时过境移,眨眼间一年过去了。
钟灿灿的身躯更加曼妙了,相比于一年前多了些异域风情,那种迷人的感觉让人无法自拔,欲要探查究竟。
可始终对秦染没有任何影响,这让钟灿灿都暗中怀疑自己的魅力。
今天非常的喜庆,除了是过年,还是酒道人苏醒的日子。
对于修士来说,冥想数几年,受伤沉睡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
到处都在张灯结彩,秦染带着钟灿灿等人前往空灵城热闹的集市,据说今天还有花灯看。
秦染摸着斗兽大赛的那块令牌,心神全部沉浸在储物灵戒中那青铜鼎上。
这一年可没少消耗天材地宝,可却始终没有动静了,按照时间来说,斗兽大赛已经不足一个月了,到底问题出在了哪?
以秦染的眼界,竟然一时间看不出来了。
明明气息强悍到堪比金丹境巅峰,可始终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正当秦染思考着的时候。
萧帝等人开心的玩着手中花灯,却不小心撞到了身着玉衫的公子身上。
花灯的黑油,染上了那玉衫上,那公子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竟然直接一脚将萧帝踢出了几百米远。
“哪来的乞丐?本公子这衣服是你能赔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