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一阵枪林弹雨过后,叶浅被况澄逸揽着怀里,紧紧护在柱子后面。
零零散散的枪声过后,阿天带着人清理了一下对面。
叶浅也得以从况澄逸怀里出来。
楚锡躺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曾经也是共同学习的师兄,叶浅沉了脸。
虽然与楚锡身处敌对,但她也未曾想过,要以这般残酷的方式,结束对方的生命。
“少爷,有人跑了。”阿天上前道。
“带头的?”
况澄逸的声音很冷,却没有太多的情绪。
“二老板。”
叶浅咬牙,有些遗憾道。
“上次囚禁你的人?”况澄逸闻言,眼神瞬间敛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势。
“嗯。上次就让他跑了。没想到这次,也没能抓住他。”
“放心,快了。”
二老板拖着滴血的手臂,一路回了天骄会所。
房间里,男人仍旧坐在原地,仿佛雕像一般,未曾挪动分毫。
“大哥。”
“下去吧,其他的,我来处理。”
二老板咬咬牙,愤愤的矮身退了出去。
图纸又重新回到了叶浅手中,为了防止对方再次作妖,她将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了起来。
方可也被接回了陈宝辞的别墅。
就在她与况澄逸等待对方消息的时刻,余开顺突然暴毙的消息上了新闻。
“余开顺怎么也死了?”
“楚锡。”况澄逸冷声道,满脸的不懈。
“楚锡干的?”叶浅惊道。
按照楚锡的性格,断然是不会轻易寻死的,但他昨日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看不透。
“余氏企业现在什么情况?”
叶浅的话音刚落,阿天正好进了办公室。
余氏企业现在由余开顺的女儿余诗诗接手了,已经办理了相关的手续。
“余诗诗?成年了?”
“今日,刚好十八岁。”
“这么巧?”叶浅皱了眉头。
况澄逸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其中的关系,“去查查余诗诗的情况。”
“是。”阿天退了出去。
“余开顺被谁杀的?”
况澄逸摇了摇头,龙队的人只跟着余开顺到了天骄会所,并没能进入会所。
所有进出会所的人,也都进行了调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员。
看来这个天骄会所背后的势力,隐藏的极深,想要调查出点有用的东西,还真是有些困难。
余家别墅里,余诗诗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靠着自己的母亲。
余母虽然也极力的保持着镇静,但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她看着对面满脸阴霾的男人,她以前只是从余开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个男人是他的顶头老板。
尽管余开顺是公司的总裁与创办人,却仍旧受限于他。
“以后的事,想必不用我多说?”二老板靠在沙发上,懒懒散散,鹰眼却是盯着对面略显稚嫩的小女孩。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办。”余母赶紧连声应道。
二老板换了个坐姿,眼神在余诗诗身上扫了扫,“余小姐可明白?”
“明白。”
二老板脸上慢慢扬起淡淡的笑意,他扫了眼金碧辉煌的别墅,起身道,“那就上楼聊聊。”
对面沙发上的两人具是一惊。
余母急忙搂着自己的女儿,满脸的惊骇,“您,您有事可以在这里说,我们已经将下人打发出去了。”
余诗诗靠在母亲的怀里,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她从余母的臂弯处望着对面刚刚转身,冷眼盯着两人的男人。
她握了握拳头,轻轻攀着余母的手臂,抬起头来,脸上扬着清浅的笑意,“妈妈,我跟叔叔去一会儿就来。”
“不行,你知不知道......”余母急声道,她看着平时精明能干的女儿,这会却糊涂得恨。
二老板对于余诗诗的称呼颇为感兴趣般,他静静立在一旁,连气势都收敛了一些。
“没事的,妈妈。”余诗诗满脸笑意,捏着余母的手却使了劲,眼神狠戾的盯着余母。
余母被这眼神烫的神情一愣,居然打了个轻微的冷颤。
她默默松了手,看着自己刚刚成年的小女儿,扬着天真烂漫的微笑,慢慢起身上了楼梯。
二老板嘴角扬着邪肆的笑意,看着小女儿纤瘦的背影,舔了舔嘴角,上了二楼。
余诗诗带着男人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常年累月看着父亲在商场尔虞我诈,她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懂。
“怎么?你想跟我在这谈?”
余诗诗笑容更是灿烂,她坐在自己的床沿,声音轻柔,“叔叔不想在这谈吗?”
“有意思。”二老板嘴角扯出大大小笑容,抬脚到了余诗诗身旁。
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来,稚嫩的小脸上,大大的眼睛无辜又可怜。
他俯身一口咬在她香甜的小嘴上。
少女的馨香瞬间占领了他的神志,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般炙热的情绪。
他的脑海里忽然飘上英红曼妙的身影,与他身下的小女孩重重叠叠,并肩而立。
“呵......”
他感受到了女孩强自镇定,仍旧颤抖不停的身子。
他却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到了这个地步,他可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余母坐在沙发上,度日如年般,呆呆的看着墙上滴答滴答的摆钟。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两人仍旧没有出现。
余母面色惨白,咬着牙,一言不发。
她自从嫁给余开顺,只为他生了这一个女儿。虽然他平时都在外面花红柳绿,但在家里,还是比较尊重她们母女两人的。
所以,不管余开顺在外面怎样疯狂,她都可以置若罔闻。
余家从小就宠爱这个唯一的小公主,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而现在,她只能坐在这里。
她是个女人,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女人,那个男人的心思,她看得明明白白。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的老公死了,女儿也委身了一个老男人,自己的公司却不能自由做主。
余母心力憔悴,完全没有了之前贵妇人的神气,满身的心酸苦楚却无处宣泄。
日落黄昏,二老板终于满身餍足的从楼下下了来。
他眼神冷冽看了眼沙发上颓废的余母,转身出了余家别墅。
余诗诗躺在床上,满身疼痛看着自己头顶的吊灯,眼神冷漠,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