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笑,叶星澜眼泪越多。
她想不通,为什么景冥深这么恨她。
她用那可笑的断手指向景冥深,说:“我把自己伤成这样,为了什么?就为了保外就医,借机杀了你?”
讽刺的语气,让景冥深可怜叶星澜的心,又硬了起来。
“你还知道自己这点小把戏,会露馅?叶星澜,我没见过比你更狠的人!”
叶星澜绝望的点点头,是啊,她也没见过心这么狠的人。
她都快死了,可能一年后,也可能几个月后。
这个喜欢了十五年,几乎人生四分之一的男人,喜欢早就成了她的常态。
她满脑子都是景冥深,前十五年存粹是为了景冥深活下去的。
她决定不喜欢了。
喜欢不起了!
就像他拿着满手的糖果,全给了陈钧涵。到头来,却怪叶星澜准备的糖果少了,陈钧涵没吃够!
叶星澜挪动身子,蹭着床栏杆,坐在病床上。
想去拿床头柜上的纸笔。
身体一栽,差点儿滚下床。
景冥深看的心惊胆战,甚至,伸出手来捞叶星澜。
“叶星澜!谁允许你动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叶星澜见景冥深歇斯底里,举起残废的手,自嘲一笑,道,“景总,我都这成这样了,你用的着害怕我对你干什么?”
再说,那些年,要是想干点什么,世界上早就不存在景总了。
之所以我让你欺负,不就是仗着你是景冥深,而我,恰好爱你入骨。
不然,你休想伤我分毫。
“你要是实在害怕,就把我这残废手绑起来吧。”
叶星澜说完,景冥深简直快爆炸了。
他压制了两分钟,开口,嗓音喑哑,“叶星澜,只要你听话,我就不送你回监狱!”
居高临下的语气,施舍的救世主态度。
还真是景冥深的风格,除了对陈钧涵,几乎对任何人,景冥深都保持贵公子的高傲。
可是,叶星澜不想再毫无原则的宠着,惯着他了。
“冥深,你把我送回去吧,不然,我们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又一次从叶星澜嘴里说出来,景冥深简直要气爆。
这时,门被小心翼翼推开。
陈钧涵那张精致的小脸儿出现,她无视叶星澜,冲景冥深甜甜一笑,道,“冥深,伯母叫咱们今晚回家吃饭。”
景冥深被叶星澜气要爆发脾气,这时,冷冷看叶星澜一眼,转身就带着陈钧涵走了。
门关上之后,叶星澜大口大口喘息。
原以为能不在乎,可叶星澜还是心里难受的不行。
结婚五年来,景冥深的父母都不屑见叶星澜一面。
陈钧涵却总是像景太太一样,隔三岔五被景冥深带回去吃饭。
门又一次被推开,一个黑色身影,快速的闪进来,咔嚓咔嚓对着床上的叶星澜一阵猛拍。
叶星澜知道,这是陈钧涵“不小心”带来的狗仔。
陈钧涵像成为真正景太太不是一脸天了,她可谓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不在乎,叶星澜现在不在乎了。
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不想再爱景冥深了,爱他代价太大了,她爱不起了。
叶星澜目光空洞的看向狗仔,说道,“我是叶星澜,我要和景冥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