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盎然闭起眼睛摇了摇头，反正她也睡不着，正好问问他小行星被地球引力撕碎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起电话，秦明哲的脸出现在全息屏幕上。
他还是那副平淡无波的表情，但看起来有些低落。
“还好吗？”秦明哲问道。
姜盎然点点头，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还好。”
“出来喝一杯吧！”秦明哲道。
“什么？”姜盎然十分意外，怎么也想不到秦明哲会邀请她出去喝酒。
“出来吧，我在你家附近的酒吧等你。”说完就挂断了通话。
姜盎然愣了一会儿，总觉得刚才的对话很不真实，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还真挺疼的。
她起身穿好衣裳，出门，走入黑夜。
现在是八点四十分，街灯亮着，远处住宅楼也亮着许多灯。
只是街边火灾留下的痕迹，让人知道这是不那么普通的一天。
走在街道上，晚风有些潮湿的凉意，姜盎然将手揣进风衣口袋，那些焦黑的碎石渣，不知是天上落下来的陨石，还是火灾烧焦的瓦砾。
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街边有些晚归的人，在讨论白天那场迎击陨石的战斗。
有些人赞叹这是空前绝后的景观。
有些人咒骂火灾导致自己的损失。
有些人对联合政府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移民场嗤之以鼻。
姜盎然很快来到了酒吧门口，服务生热情地请她进去，今天来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留在家里收拾火灾造成的残局，听联合政府对这次空中迎击陨石事件作以说明。
酒吧里，灯光是微黄的温柔色调。爵士乐舒缓的曲调飘荡着，舞池里几个不在意外面世界的年轻人在暧昧地扭动。
姜盎然走进来，四下环顾，就看见秦明哲坐在吧台前，正喝着鸡尾酒。
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对穿马甲衬衫的调酒师说道：“给我一杯和这位先生同样的酒。”
调酒师三十多岁，长着一双桃花眼，和一张看起来就能说会道的脸，抬眼看到姜盎然，目光便停留在她脸上，嘴里答应一声，手上动作却变得缓慢。
秦明哲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酒杯推了过去：“先喝我的吧，你的酒可能要调得慢一些。”
调酒师目光转向他，抱歉地笑笑，转身去调酒了。
“怎么会……”姜盎然问道嘴边，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明哲接过话头，替她说道：“一个平时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科学家，怎么会突然邀请一位美人，深夜到酒吧来？”
姜盎然习惯他调侃地称自己“美人”，拿过他的酒杯，喝了一口：“我看你的情绪也不太好，有事要告诉我吧？”
“我听说牺牲了一位军警。”
姜盎然点点头。
秦明哲叹了口气：“原本不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姜盎然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观测到小行星可能会撞击地球之后，我就一直好奇小行星变轨的原因……”
姜盎然点点头，这个她知道。
秦明哲继续道：“这期间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也没有任何发现，直到你们空中打击任务开始，我才突然想到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