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盎然没想到卢文祐这么痛快，点点头：“是，您愿意告诉我吗？”
卢文祐叹了口气，手指间夹着的烟红光闪动：“我是因为破坏移民计划罪被送进监狱的。”
姜盎然觉得有些异样：“被送进监狱？”
“没错！”卢文祐看她一眼：“没有审判，是被直接投入监狱的。”
姜盎然道：“您具体跟我说说吧！”
“这可说来话长了！”卢文祐看着她：“而且……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姜盎然立即道：“我不是移民联盟的人，我隶属于联合政府，这点您可以相信。”
卢文祐眯起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您曾经为移民联盟工作，晚年需要帮助时，却向联合政府求助。”姜盎然道：“我们来的时候，您仔细确认我们的证件，应该是怕我们是移民联盟假冒的。您再防范移民联盟。那位朱大姐……也是移民联盟的人吧？”
卢文祐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烟头几乎要烧到手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防着移民联盟？”
姜盎然道：“我知道的可能比您想象的要多。如果您愿意信任我，希望您能将您知道的告诉我，如果您不能信任，我也保证，刚才我们的对话绝不会泄露出去。”
卢文祐盯着她看了半晌，将烟头扔到烟灰缸里，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我也来不及相信别人了，希望是天意，就是你吧！”
卢文祐抬手指向对面空床的下面：“你去把右边两只箱子拖出来。”
姜盎然起身走过去，依言将那两只箱子拖了出来。
卢文祐：“打开它们。”
箱子上积了厚厚的灰尘，姜盎然将箱盖打开，腾起一片尘雾。
箱子里面是厚厚的手写笔记，上面有许多公式和数字，像是一大堆演算稿。另一只箱子里也是这些东西，但还有一些信件。
“我当初就是因为这些东西被送进监狱的。”卢文祐咳嗽着说道：“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属于移民联盟，也不曾为他们工作过。”
这一点姜盎然倒是没想到。她和闻小雨一样，在听到卢文祐是前移民时代的著名科学家时，就下意识地认为他是移民联盟的人。
“我当时只是个民间科学家，移民联盟都是世界顶尖的科学家，人家连半个眼皮都看不上我。”
卢文祐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盒，发现里面已经没有烟了，踌躇了一下，将烟盒扔到一边：“当初他们宣布发现了四维空间泡，这可是全人类首次发现高纬度的结构，我非常兴奋，一直高度关注这件事，乃至整个移民场的建设。
后来移民联盟提出用制造人工闪电来捕捉并禁锢四维空间泡，我就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儿。于是，我想尽办法收集移民联盟对这项研究的各种数据，然后自己进行研究。
我用了几年时间，几乎抛弃了全部生活，用所有时间进行研究和演算，最终得出了和移民联盟向外公布的数据完全不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