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明哲并没有离开。
张舰长同意他留下继续监测系统运行。任星云没有再来找过姜盎然，她一个人更加无所事事，除了在甲板上站着，就只能留在休息舱里看书睡觉。
晚上，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秦明哲坐到了她对面。
“在看什么吗？”秦明哲低着头边切牛排边问道。
姜盎然一只手拿着汤匙吃炒饭，另一只手举着本书：“侦探小说，最近出版的，故事还不错。感谢留守者里那些有创作天赋的人，让我不至于在巡洋舰上无聊死。”
“其实这里也有不少娱乐项目。”秦明哲朝餐厅的全息屏幕看了眼。
姜盎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屏幕上是一个女孩子在唱歌，舞台灯光璀璨，音乐动感十足。
“好漂亮！”姜盎然赞叹道：“我记得以前这样在民众面前唱歌跳舞的人叫做……明星。”
餐厅里有几个船员也在看女孩子表演，几个大男孩看得十分兴奋。
“明星。”秦明哲拿起旁边的料汁淋在切好的牛排上：“如星星般明亮耀眼，这个词取得真贴切。”
“这是私人网络吗，怎么能接入军舰的网络里来？”姜盎然问道。
秦明哲细细嚼完一口肉，咽了下去：“算是私人网络吧！只是基带比私人网络要宽，向其他网络开放，想接入就可以接入，不需要密码和授权。听说是一个民间计算机爱好者自己建的网络基带，提供给那些想要展示自己的人一个平台。”
姜盎然：“谁都可以接入吗？”
“听说是这样，我没尝试过。想要连接进去，应该需要找到网络主人。”秦明哲问道：“你也想当……明星？”
姜盎然笑笑：“我怎么行？”
秦明哲一本正经道：“论相貌是可以的，你比屏幕上的女孩子漂亮很多。其他就不知道了。”
姜盎然挑眉看他：“你在讨好我吗？”
秦明哲：“我为什么？”
姜盎然放下书：“我以为你是来为昨晚的事情道歉的。”
秦明哲：“你生气了吗？”
姜盎然摇摇头，她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主要是她也不在意任星云是否误会她和秦明哲的关系。
秦明哲：“那我有什么可道歉的？”
姜盎然无语地看着他，这话说得跟土匪一样。
两个人默默吃饭，餐厅里回荡着欢快的音乐声，后进来的船员无一不被屏幕上的女孩吸引过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吗？”秦明哲忽然问道。
姜盎然缓缓抬起头，满眼愕然：“不是因为系统出故障，碰巧联合科学院派你来的吗？”
秦明哲低声道：“哪儿有那么多‘碰巧’？”
姜盎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若是别的地方，她早就怀疑他是不是特地跟着她了？
可这是巡洋舰啊！军舰的系统出问题，这种事不是碰巧，难道还能是人为吗？
不过，这个问题，姜盎然没有问出口，秦明哲也没有继续说，他只是道：“你在亚一监申请的探视第二天就到期，这个时候突然把你调到海上来，这绝对是个阴谋。我担心你有事，特地跟上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