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有件事情……”姜盎然抬起头看向秦明哲，他知道她想说卢文祐的事，于是点点头：“我想告诉你！”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发布寻人启事，说有位故人找我，到底是谁啊？”菲利蒙•盖文问道。
姜盎然道：“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卢文祐吗？”
菲利蒙•盖文怔了一下，眼神恍惚中透着些许伤感，看得出这个名字让他回想起很多往事：“他……还在吗？”
姜盎然摇摇头：“卢文祐老先生在上个月已经过世了。”
菲利蒙•盖文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神情暗淡了许多，低低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离开了！当初我们面对同一个难题，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他已经迎来了最终的结局，可我还在接受漫长的审判。也不知我们到底谁对谁错，或者……”
他没有把话说完，戛然而止的话，说明心中还是有一些顾虑。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菲利蒙•盖文问道：“他有什么话留给我？”
姜盎然摇摇头：“卢老先生并没有要求我联系您，他在去世之前，给了我一个箱子，里面是你写给他的信件。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甚至没有向我提起过您的名字，但我知道您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善作主张寻找您，想要告诉您卢老先生已经离世的消息。”
菲利蒙•盖文神情呆滞，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关于当年的事，盖文先生究竟知道多少？”秦明哲的脸出现在镜头里，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姜盎然身后：“方便告诉我们吗？”
菲利蒙•盖文抬起眼，望着姜盎然和秦明哲，沉吟道：“这件事很可怕，而且关系重大，我们最终也没能完全证实，所以不能随便告诉你们，这太不负责了。”
秦明哲立即道：“是关于移民计划的吧？”
菲利蒙•盖文点点头。
“你和卢老先生的怀疑，关于移民计划存在的问题，一定有其他一些人也有着同样的疑惑。就算是它实行至今，仍然有人在质疑，并尝试探索真相。”秦明哲认真地说道：“把你们所了解的东西说出来，就算是没有得到证实的猜想也没关系。需要它的人会有辨别的能力，让它成为助力，好过让后继的探索者多走弯路。”
菲利蒙•盖文看着他：“你们正是因为这个被移民联盟追杀的吧？”
秦明哲郑重地点点头：“你可以相信我们是认真地再做这件事。我们的命运已经和这件事紧紧相连。”
菲利蒙•盖文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我当年了解到的东西是否能帮助到你们，在当时，这是件极其严重的事情，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恐惧的了。
当年，我和卢文祐偶然相识，因为有着相似的观点和研究领域，我们一起对移民计划进行研究，并且有着一个共同的怀疑——思维空间泡究竟是否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