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
“根哥……”
姜淑清也被吓坏了,不禁挽住了王小根的手臂。
老弟一脸悲怆,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江医生。
他登时冲了上去,一把再次抓住江医生的领口。
“什么狗屁城南医院的名医,连我大哥的病都治不好,我告诉你要是我大哥今天死在这里,我就让你给我打个陪葬!”
江医生完全蒙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声音颤抖地说道:“这,我……”
人群中也对江医生的医术产生了质疑,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江医生好像也没有听说的这么厉害啊。”
“哼,我看这种医生也不过是收费高,别人瞎吹而已。”
“啧啧,可怜了这位老哥了,今天怕是熬不过去了。”
“什么垃圾城南医院的医生,连个病人都治不好。”
……
江医生听着周围的质疑和咒骂的声音,也根本不敢出声反驳,完全失去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态度。
王小根没有理会他们,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他赶紧找到了餐馆老板带回来的药品,里面有针灸的银针。
随后,他来到了重病大哥的面前。
颤抖的手臂让王小根无法很好的施针。
他对姜淑清嘱咐道:“淑清,帮我按住他的手臂。”
姜淑清闻言,蹲下来压住了大哥颤抖的手臂。
王小根耐心地将一根根银针刺入大哥的穴位之中。
而后来到另外一边的手臂,重复一遍。
只见那刺入大哥手臂之中的银针逐渐变成了黑色,一丝丝黑色的血液从缝隙之中溢出。
周围围观的人群都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黑色的血液。
这是什么病?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病,居然还会流黑色的血液?
老弟此时也看着王小根这边,满脸惊骇。
但他没有出声打扰,生怕影响到王小根的救治。
江医生不可置信地注视着王小根,针灸什么时候还能治病了?
在他的理念之中,对于中医的一些手段向来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
在西医面前,中医根本连屁都不是。
但眼前这一幕却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到了这里,王小根的神情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还没有结束。
虽然重病大哥经过这一轮放血以后,脸色好转了不少,嘴唇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
但始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还要归功于江医生注入大哥体内的那一管药液的影响。
瞥了江医生一眼,王小根对着老弟说道:“老弟,你过来帮你大哥上身扶起来,坐稳。”
听到这话,老弟将江医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来到大哥的面前。
将大哥扶起来之后,王小根来到大哥后背。
此时,地面上已经满是黑色的血液,极为煞人。
姜淑清忍不住捂住双眼,不敢再看。
王小根脱下了大哥衣服,露出结实的后背。
他先用手指在后背的各个穴位上用力地点了一下。
大哥的嘴中登时吐出了水一般的液体,但并不是很多。
随后,王小根在大哥的后背施针。
密密麻麻的银针插在了大哥的后背之上。
只是过了片刻,大哥不停地往外吐着透明的液体,正是江医生给他注射的药液。
直到王小根感觉差不多之后,将大哥后背的银针全部取下。
药液吐干净了就可以了,要是久了,恐怕就要吐一些其他的东西了。
在王小根取下银针后不久,大哥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老弟见状,兴奋地喊道:“醒了!我大哥醒了!大哥,你,你没事吧?”
大哥看了老弟一眼,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他现在的状态十分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王小根长吁一口气,露出了笑容说道。
此时,所有人都欢呼出声,对王小根不禁鼓掌称赞。
“厉害啊,这位兄弟,连城南名医都治不好的病,愣是被他给治好了。”
“这位大哥的运气也好,碰到了这位兄弟,不然就靠那个名医,恐怕今天命都要搭在这里了。”
“兄弟,听说你在乡下有开诊所?在哪个村子?以后我生病了,也去你那里看。”
……
欢呼,赞叹的声音不绝入耳。
但在江医生听来,却是分外刺耳。
他阴沉着脸,无法接受自己都救不过来的人,却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乡村赤脚医生给治好了。
这无疑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的内心无法接受,然而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叫什么名字?”
江医生阴沉着脸,盯着王小根问道。
“王小根。”
王小根淡淡地回答道。
这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没有继续理会江医生,他转身对着还在激动之中地老弟说道:“我的诊所在祥林村,叫回春堂,你带着你的大哥去那里修养吧。”
“就跟他们说是我让你们去的,他们不会收你的钱的。”
听到这话,老弟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他哽咽地说道:“根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说完,堂堂七尺男儿,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哭出声来。
他之前还对王小根如此不信任,甚至出言侮辱,咒骂。
但王小根根本不计较这些,不仅替他出了江医生的出诊费,还治好了自己大哥的病。
可以说他大哥的命都是王小根给的。
王小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着急谢我,等你大哥恢复了,之后的事情就再说吧。”
王小根的话,让所有人对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这才是一个医者该有的道德。
而不是像某个南城医院的名医。
明明医术也不怎么样,眼中还充满了铜臭味,整个人就像掉进了钱眼里一样。
“王小根……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
人群之中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声音。
“我想起来了,不就是前段时间那个捐了一千多万的人吗?听说他就是在乡下开了一家诊所来着。”
“我草,一千多万?那得是多少钱啊,我特么一辈子都花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