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上次并未看到沈欣小姐出手,但昨晚要不是沈欣小姐,连医生都束手无策的二爷,今天竟然奇迹般的出现在了地下室里。
“小姐应该会一点吧。”
小怜也不敢猜测,毕竟小姐在她眼里,就像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那二爷中毒了,她知道不?”
“凌彪大哥,你怎么知道二爷中毒了?”
小怜的眸子有些惊讶。
“因为我们也中毒了。”
凌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其他两人,也是,脸色极差。
“你们赶紧进来,我去叫小姐下来给你们看看。”
小怜不敢有任何怠慢,又觉得既然军队都呆在一起,可能种的是一样的毒。
既然二爷都喝了,那不如一会死马当活马医吧。
凌彪和另外两人被请进了大堂里。
几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纱布,血腥味还残留在纱布上。
二爷确实如小怜说的那般,伤口裂开了。
好在人应该没事,凌彪也就松了一口气。
看来二爷坚持将小姐找回来,是最正确的选择。
小怜匆匆上楼。
“深儿,赶紧睡。”
奈何许廷深却不肯闭上眼睛,一双眸子一直紧紧的盯着我。
“姐姐,是不是等我睡着了,你又要离开了。”
许廷深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手。
“不会啊,姐姐不会离开你的,你赶紧睡吧。”
许廷深变得有点患得患失,这跟我小时候一样,只要看不到小叔,就会到处找小叔,生怕小叔不要我了。
应该是深怕再次被抛弃吧。
“小姐,凌彪大哥他们好像也中毒了,你赶紧下去给他们瞧瞧吧。”
小怜的声音着急,深怕沈欣去晚了,凌彪的命就没了。
“深儿,你看,我得去看看其他的病人,你先躺一会,等会我就上来陪你。”
“姐姐,不行。”
“那十分钟,你在心里慢慢数,数满十分钟我就上来,好不好?”
“好。”
终于征得许廷深的同意,我连忙下楼。
那些可都是跟着许廷深出生入死的兄弟,要是凌彪出事,许廷深就少了一个得力干将了。
“沈欣小姐,麻烦你帮我看看?”
凌彪见到沈欣,一张老脸儿有点尴尬,毕竟之前他都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给沈欣看过。
尤其是因沈欣的缘故,他的亲妹妹凌达被调走,他之前自然是有些心有不甘的。
但如今,却要求这个小姑娘给自己看病,他希望对方能不计前嫌。
“好。”
我给凌彪把脉,发现凌彪也中了毒。
凌彪中毒的脉象跟许廷深极其相似。
“把上衣脱了。”
毕竟毒的种类太多,万一没有对症下药,那恐怕就会一命呜呼了。
“小姐,这恐怕不太好吧。”
凌彪有些尴尬。
“我是医生,你是病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点,我就十分钟时间,你要是不想给我看,你现在可以去找别的医生看。”
之前凌彪都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看,我自然也不需要用热脸相迎。
“还有你们两个,别闲着,把脉只能看出你们中毒了,至于什么毒,得怎么解,都是不同的。”
“既然你们都知道自己中了毒,就该乖乖的把上衣脱了。”
“我脱。”
“我也脱。”
另外两人倒是比凌彪听话多了,一听小姑娘要脱衣才能救治,连忙将身上的衣服脱了。
凌彪则是有点尴尬。
“放心吧,我对你的身材不感兴趣。”
我不由的白了凌彪一眼。
凌彪满脸通红,最后还是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身子。
可胸口的疤痕跟昨日许廷深一般,交错复杂。
原来这就是凌彪不肯脱衣服的原因?
我懒得去管凌彪,先给其他的两人在胸口扎了针,等银针拔 出来的时候,果然是中毒迹象。
“小怜,不,还是交给小寒去吧。”
我看向一旁的小怜,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小寒身上。
凌彪身上的伤口需要包扎,小怜喜欢凌彪,不如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凌彪吧。
“凌彪大哥,你身上的伤?”
小怜的早已经满脸的心疼。
“无事的,我是个粗人,这些伤没什么的,过几天就好了。”
“要是普通的伤,过几天就好了,但你这是中毒了,伤口不及时清理的话,可能会化脓感染,而且可能五脏六腑都会受到影响。”
“什么?”
凌彪听完我的话,只是眼眸微微有些震惊,但很快就消了下去。
另外的两个稍微年轻一点的雇佣兵,则是吓得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
“你们两个,将这个要拿回去涂,至于凌彪大哥,你身上伤口太多,而且你一个人不方便,就让小怜帮你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凌彪身上扎针,等银针拔 出来的时候,银针早已变黑。
“小寒,这些银针送去监测机构,一定不能弄错,知道不。”
“嗯。”
小寒点点头,拿着银针快速出了门。
我看了看时间,正巧十分钟,刚往楼上走。
许廷深就已经起身,准备下床。
“我不是说,十分钟吗?你怎么起来了。”
“姐姐,十分钟好长啊,我不想等了,所以就……”
“那也不行啊,你的伤口一会裂开后,我可不想在给你整第三遍了。”
“好,我知道了,那姐姐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嗯,快睡吧。”
许廷深这才安心的躺在了床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姐姐竟然当得这么理所当然。
看着床上睡觉时还微微皱着眉的许廷深。
当初要不是小舅舅找到我,恐怕我现在依旧不知道,母亲的娘家人竟然是京都赫赫有名的许家。
不过许家要不是许廷深的话,恐怕早就埋没了。
这也许也是当初,为什么母亲跳楼,也没有让我知道我的外公和外婆在京都。
也许,母亲是没有脸面对外公、外婆和舅舅,也有可能,会觉得外婆家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根本没有时间管我。
毕竟爷爷死了,小姑在十几岁就被送去了国外,爸爸坐牢,她对于所有亲戚来说,就是个累赘罢了。
没多久,许廷深就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我起身,问小怜要来了凝气安神的檀香,给许廷深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