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是春桃派长老李锦文!”
别看李锦文在我面前,嬉笑怒骂,可在嬴筠面前,却是傲然而立,颇有布衣傲王侯的风骨。
“两位,天池山庄地处偏僻,供给不丰,招待多有怠慢,还请你们多多见谅!来人,送两位贵客前往客房安歇,好生侍候,不得有误!”
嬴筠不再像当初在王氏庄园时,怀疑我是春桃派门人,就提剑砍杀,此时,一切问题,都得等我解答之后,再做定夺!于是嬴筠刚和两女见面,便立即下了逐客令!
“你们两个,过来。”
李芈二女,刚被丫环带走,嬴筠看了看我身后的公孙芙和钱欣凌,语气严厉地下了命令。
“见过公主姐姐。”
公孙芙和钱欣凌没有犹豫,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今个做的事,的确有些不地道。
我知道公孙芙和钱欣凌,把她俩的身份降得很低,甚至可说是讨好嬴筠,无非就是想给嬴筠她们一个勇于认错的妹妹形象,争取能获得较好的处理结果。
我就是用脚跟想,也明白嬴筠她们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想起以前叶艺曼她们的寒山宗,在蜀地遍布耳目,山庄内也不例外。公孙芙和钱欣凌派人在道路上等待我归来,并去翠屏山盐场巡察,借以与我提前相会的借口,只能瞒得了一时,时间稍久,便要暴露,
“筠姐啊,不瞒你说,芙姐和凌姐,本来是想见到我之后,就立即和我一同回山庄,可是没想到山庄的以唐主计为首的一大堆人,太过热情,汇报工作和思想,唠唠叨叨讲了许久,耽搁了不少时间……”
我的表态,肯定是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
想起嬴筠曾经在茶室想和我单独待,可是没想到益西、曲登、卓玛,公然在她面前,向她叫板,她当时就对这几个羌妇还以颜色,怎么着也得让她们吃些苦头,后来要不是我居间协调,益西等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只要自己认同和李锦文、芈八子她们合作,就算她俩是再恶毒再邪恶的女人,以嬴筠为首的诸女,也得和她俩和平相处,至少不会发生大的冲突,我的底气,就在于我有自信有把握嬴筠她们是绝不会离开我的。
“张宁,你忙于修练,忙于工作,这些我们都不干涉你。不过,你娶我们,就得遵守王室家法!”
嬴筠娇叱道。
“王室家法?这也只针对你呀,蕾姐她们可不是王室成员啊?”
我十分纳闷,怎么就提到家法呢?
“我们唯筠姐马首是瞻,志愿遵守王室家法!”
陶、叶、纪三女异口同声,旗帜鲜明地站在嬴筠这边。
“王室家法前几条是关于忠君,另外一些条目,是关于礼仪的,对你来说,这些就免了。本宫只说针对你有效的:第一:身为夫君,不得擅自娶妻纳妾,凡有娶纳行为,须事先经过现有妻妾一致同意方可;第二:夫君因种种原因,无法事先请示,即行自主娶纳,即使后面获得追认,也必须接受惩罚,第三,夫君不得无故休妻罢妾,只有妻妾符合以下几条时,方可允许,具体条款是……;第四,身为夫君,须对妻妾一视同仁,不得厚此薄彼……你过来把它签了!芙妹妹、凌妹妹,你们也签吧!”
嬴筠拿出厚厚的竹简,照着上面念。
“对我的规定,都很合理,我签就是!”
听着家法很严厉,可是实际上就是那么一回事,爱我的嬴筠,能让我吃亏吗?
公孙芙、钱欣凌两女还能说什么,当然只能照着嬴筠说的做。
“字都签好了,难道你不想看我没念过的部份吗?”
待我在七份竹简末尾签名,嬴筠将其中五份,分别递给诸女,接着,诡异地笑道。
“筠姐,你欺负我不识字!”
我暗暗叫苦,没文化就是吃亏,居然稀里糊涂把重要文件给签了,万一签了卖自己的契约,岂不成了笑话一桩?以后再也不能嫌弃小篆难认不好看,怎么着也得学一些!
“家法中有一条,就是妻妾若是在一起,就不得单独找夫君,违者杖十,时间超过一个时辰,杖刑加倍,超过两个时辰,杖刑再加倍,以此类推,上不封顶,这次执行不完,下次接着再打!”
嬴筠恶狠狠地说出关键点。
“各位妹妹,有没有兴趣,现在就执行家法?我们的夫君很厉害的,一般情况下是打不疼的。”
我和公孙芙、钱欣凌,都知道嬴筠这次很生气,说起话来就与平时不一样。出身王室的她,要和江湖女子、地主婆共侍一夫,在她看来,这是她对我的极大让步,这次我回来,半道还被公孙芙和钱欣凌截胡,她这大妇的位置,放在哪里去了?
“我们在盐场巡查工作,凑巧碰上张宁归家,算不上有意的……”
公孙芙脸又羞又气,再怎么说,她也是山庄主人,嬴筠的指责,让她难堪,可她又不敢得罪嬴筠,只得含糊其词。
“去盐场视察工作?我的芙妹妹,有穿成这样视察工作的吗?还有,你脸上的红晕,该不会说,只是喝了点小酒吧?”
嬴筠从案几后边站了起来,踱到公孙芙身边,摸着公孙芙的脸蛋,不无嘲弄道。
“这个杖刑,是不是太过野蛮?娇滴滴的芙姐和凌姐,居然被木杖打,实在是焚琴煮鹤,有辱斯文!我能不能替她们受罚?”
为了让嬴筠消气,为了让队伍和谐,我受些委屈就受些委屈,好男人嘛,就该对自己女人好,对自己狠!
按家法没有道理的规定,我得承受三百多杖,谁叫我上午就到了翠屏山盐场,快到晚上才回天池山庄,按时间算,就该有这么多,不过,受些杖刑,总比让她们内部心生芥蒂,进而勾心斗角为好,于是,我一力承担就好。
“当然可以代替。可是让我算算,从你到翠屏山盐场,再赶到山庄,中间过去近五个时辰,也就是三百二十杖。”
嬴筠掰着指头计算了杖刑数量后说道。
“三百二就三百二,我甘愿受罚。”
被人打,我还是第一次遇上,不过都是自己女人,打是亲骂是爱,挨了打,能让嬴筠消气,无疑是值得的。
“好!不愧是敢做敢当,芙妹妹、凌妹妹,过来将案几上东西移开。”
嬴筠是主审,叶艺曼、陶艺蕾、纪真绫就是副审兼行刑手!
于是,盛装打扮,花枝招展的叶陶纪三女,款款而来,按嬴筠的命令行事
最让我好笑的,是叶陶纪三女,明明爱煞我了,可此时却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看到我喜人的躯体,也是目不邪视,就跟看到猪肉一样。
我搞明白了,嬴筠为何要让公孙芙和钱欣凌挪开案几上的东西,原来是要将檀香木案几,当成我挨打的刑床!
“张宁,你不许动用内力,只能以正常状态承受杖刑。”
嬴筠对我的惩罚,不可谓不狠,被剥掉武装,倒是没绑,可她让叶艺曼和陶艺蕾,分别拿住我的手腕,检查我是否动用了内力。
“筠姐,不会这么狠吧?”
我心头暗叫苦也!
运用真气护体,别说三百木杖,就是三万铁杖我也不怕,可是嬴筠这一招,岂不是要让我被活活打死?
“小宁,都是我的错,怪我太想见到你,怪我太想你御我,我心里好难过!”
这边公孙芙看着嬴筠凶神恶煞的样子,看样子是不打算留情了,她去求情,效果会更糟,禁不住眼泪大颗颗的往下落,
“芙姐放心好了,筠姐她们,都是爱我的,不会因为这点小瑕疵,就要了我的小命,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知道实实在在地挨上几杖,那是必须的,但嬴筠真要不打折扣执行所谓家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可是我心里不好受!都是我害了你。”
公孙芙泪流满面道。
“别哭啊,你跟我在一起,除了被我弄哭,就没哭过,这样子让我看得好心痛。筠姐这回是新帐老帐一起算,跟你这次半道截胡没多大关系,你可千万别记恨筠姐,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控制好自己,没能管住下边,没有处理好和芈八子、李锦文的关系,就贸然行事……”
这还能怎么办?我赶紧安慰公孙芙。
“小宁,这么多杖,还不得把你打得屁股开花,你怎么受得了?还是让我也受罚吧!”
公孙芙看着一边的嬴筠,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木杖,好窄好重,这可是最能伤人的木杖,事实上,你把它说成是木棍,也是名符其实的。
“胡说!倘若你的粕门受损,叫我如何享用那处狭窄温暖之处?”
我当然坚决不许公孙芙挨杖,一杖也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让女人受刑,这叫我如何见人,这叫我如何心安?
“小宁,以后你想怎么玩都行!”
纵然公孙芙在欢好之时,也说过不少平素绝对说不出口的狂放之语,可是听到我说得这么直接,在感到羞涩难当的同时,心里也是幸福万分。
“张宁,你这坏家伙,你看这么多女人,爱你爱得有多深,为了你,什么都抛弃了,连脸都不要了!为了好好补偿我们,这顿板子,嘿嘿……”
嬴筠脸色顿时一红,这么粗俗的话,大伙居然听得颇为感动,这惩罚怎么就变味变得这么凶呢?
“筠姐,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不打板子,改成我答应为你们做事,直至你们满意为止,如何?”
眼看嬴筠高高举起木棍状的木杖,就要向我猛砸之时,我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晚了!不给你点教训,你会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尾巴会翘上天的!各位妹妹,取破布来,塞住他的嘴,免得聒噪!好小宁,你要犯别的错,我都会心软,可犯这种错,我是不会手软的。”
嬴筠瞪了我一眼,不好气地对陶叶纪三女说道。
我还是了解嬴筠性格的,言出必行,决不食言。
“筠姐,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把时间花在家里陪着你们,在外边少不了有女人找我帮忙,我碍于种种因素,不得不与之周旋,并不是我主动去找她们。至于芙姐抢了你的先,的确她有错,但再犯错,也是人民内部矛盾,你可不能当敌我矛盾来对待啊!”
想起最早在王氏庄园时,仅因我害怕王诗涵把我做好的黑火药引爆,不得不抱起王诗涵打滚,却没想到嬴筠误以为我在耍流氓,再加我长得像春桃派门人,于是提剑就砍,往事历历在目,这个寡妇,发起狠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在嘴巴还没有被堵住之前,做最后的辩解。
也难为嬴筠她们,我很早以前,给她和方芸桦说了些服装点子,这不,嬴筠举一反三,搞出了套装裙,一点也不亚于公孙芙的旗袍,妩媚动人,再有由原始丝袜包裹的美腿,极具曲线美,是那些长在深闺的瘦弱女孩所不能比拟的,说白了就是成熟之美。
边上的陶艺蕾她们三个寒山宗门人,同样是俏生生的,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她们三个,穿的是裁减合体的素色小花套裙,有点像杜彦欣穿的过膝裙,裙摆下露出一段丝袜包裹的小腿,武者的底子,使薄薄的丝袜被撑得满满的。
此时陶艺蕾她们三人背对着我,将破布拿来。
“乖,张嘴!”
我当然是不肯张嘴的,可是嬴筠捏着我的鼻孔,强迫我张嘴,然后,将精美的破布率先塞入了我的嘴,紧接着,陶艺蕾等三女人,依次塞了进来,将我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堵完之口,将我翻了个身,背部朝天!
“这就吓哭啦,一会我们还要看你怎么号啕大哭,各位妹妹仔细看好了,以后张宁犯了错,就用这招执行家法。”
嬴筠看着我几欲掉泪的冏样,眼中更显虐意,拍了拍我的背,随意还掐了几下,微笑着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