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咸阳,一直和嬴筠公主在一起,不知怎么着,我是凌云门门人的身份,被人查了出来,在我出城给贵人量尺寸的时候,路上突遭袭击!袭击者就是黄恩婷所在的太白派,我故意向太白派示弱,亮出胸针暗器,本来应该解决掉这些袭击者。可是,黄恩婷在这些男袭击者背后,她最后出手,将我生擒。”
方芸桦的暴露,多半是因为胸罩太过神奇,又无法仿制,造成别人必须发掘她的过往历史,如此一来,她凌云门门人身份,自然水落石出,进而被公子恽给绑架了。
“公子恽砍了十名蒙家武士脑袋,还拿我们说事,让你不得不低头,不得不答应他非分的要求。你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气,你就不想惩罚我俩,消消你的怨气?”
蒙嘉芸怯怯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惩罚你们?再说,我心里怎么着就有怨气了?”
我不以为然,别人处心积虑,想防备是困难的,就更别说还被偷袭。
“张宁,我们惹你生气,你都不惩罚,是不是没把我俩当自己人啊?”
我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把她俩给弄得紧张起来。
“你俩这是什么理念啊?我不惩罚你俩,你俩反倒不高兴了?”
我苦笑道,别说她俩本来就没犯大错,就算真犯大错,只要不是出发点有问题,都是可以原谅的,这才是男人呵护女人的应有之意。
“我的意思,不是那种惩罚,是……是……”
方芸桦急的直挠头,当着外人的面,好多肉麻的话,不好直说出来,吞吞吐吐,组织好语言后,对我说道:“你对我说这种没事没关系的话,人家不踏实,你得来些实质性的行动,才能让人家知道,你是彻底原谅了我,这才是哄人家的好方法……”
“你们也真是的,即便我有怨气,可我是那种拿女人出气的人吗?就算我痛骂你俩一顿,就能消出我一肚子的怨气?真这样干,我自己都会鄙视我自己的。”
我不以为然,拿自己人出气的男人,是最没出息的男人。
“张宁,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方芸桦组织的语言,却被我误会了,不得不将她想要说的话全说出来:“要是你不惩罚人家,就证明我俩对你来说,不值得你动手,不值得你哄!”
方芸桦看我仍旧没有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脸都快烧红了,羞不可遏道:“不是,我也不是说让你真惩罚人家,或者说我俩就想被你惩罚,只是觉得,你这么不动声色,不像是原谅,更像是气得不行,气得都不想对我说什么了!”
“你俩要是这么说话,我不给你们惩罚,好像都说不过去啰?”
我这才搞明白她俩非逼着我惩罚她俩的原因,跟王诗韵求我爱怜她,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一个女人对你很在意,想要得到你的哄骗,而你无动于衷,只能证明,要么,是你对她没兴趣,要么,就是你把她当做普通朋友,保持着对她的尊重,而不会去做更亲密的联想。
显然,无论你是哪一种认识,都不是方芸桦和蒙嘉芸所愿意的。
我不想拿亲近之人出气的正经想法,反倒成了我的不对,女人啊,还真是难以说得清楚!
“怎么惩罚?”
俩女两眼齐齐放光!对惩罚已经迫不及待,表面上看太反常了,但众人已经麻木了,这才是女人面对我,所应该持有的态度,要么不爱,爱了就大胆去爱,不要在我面前有矜持,谁矜持谁倒霉。
对这样求惩罚的俩个女人,我应该给她怎样的惩罚呢?
对男人的惩罚,十分简单,就是拳头,拳头不行就用乌蝉切,可是对她俩,只能是假惩罚真现爱,一时我还真想不出主意。
“张宁,你答应老身的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赵月英眼见方蒙二女大出“风头”,怎能让她俩专美?突然对我来上这么一句。
“惩罚先记下,等我想好再执行,到时候你俩可不许哭。”
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女人做错了事,还不承认,还想抵赖。但是,女人由于心虚而自责过度,同样不可取,当然,两种类型相比,还是选择后一种女人为好。
而且,面对蒙嘉芸和方芸桦,两个可怜却又可爱的女人,我不能对她们的要求予以拒绝,否则,会对她俩造成一些伤害。
“夫人,这个……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忙得很,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找人,嘿嘿!是真忙,来,我给大伙介绍,这位是蕾姐,寒山宗长老!蕾姐,你把我到羌地后的历程,说给大伙听听,免得夫人说我对她撒谎!”
我一阵头大,当初赵月英为了让我入赘,硬要说她想红杏出墙,为了她的幸福,我得答应她,帮她物色对象,假如她的知心男人找不着,她就会拿我充数,就算让人说闲话,也总好过身心煎熬之苦!
在当时,赵月英可是双眼水汪汪,嘴唇还向我耳垂下边靠拢,逼得我立刻答应做王诗韵的真夫君。
我刚一答应赵月英,她立马恢复端庄之态,换句话说,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她逼我入赘的手段,也可理解为她对我的暧昧,就看我对她采取什么态度了。
这时她旧事重提,难道是她真的急于找男人,此时逼着我把此事放在心上,给她介绍男人,需得提在优先地位上。
可我又从哪里给她找男人呢?我一路羌蕃之行,羌蕃男人倒是认识了不少,可赵月英会外嫁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布贡这个蕃人,高昊这个义渠人,光身上散发出的牛羊膻味,就会让赵月英受不了。
陶艺蕾容貌娇好,气质高贵,又是跟我一同来到王氏庄园的,大伙心里都猜到她是我的女人,只是她又是怎么跟我搭上钩的,众人都很好奇。
赵月英边招呼大伙吃饭,边听陶艺蕾讲解我去了羌蕃之地后的过程,当然,她在桃花凹主动拿我当练功对象,进而发生情愫一节,自然是能省就省。
“来,咱们再干一杯,我这一去就是近一年,害得你们担心不说,还受外人欺负,这一杯,算我向你们赔不是了。”
即便陶艺蕾长话短说,可是我的经历太过伟大,太过匪夷所思,还是讲了足有近一个小时。
“干杯!”
酒量最差的王诗涵,这时候早就喝迷糊了,坐着直摇晃,王诗韵不得不将她扶住,免得她突然歪倒。
不过王诗韵同样有些不胜酒力,不少酒都洒在案几上,喝不下去还勉强支撑,就是为了和其他女人较劲!
喝醉倒下,被方蒙陶三女讥笑是小事,重要的是,会错过发生在我身上的很多关键性情节,还会因为记忆缺失,而没办法在随后将要发生的欢好中,分得一杯羹,心高气傲,争强好胜的她,又怎能允许自己犯这种错误呢?又或许,在她眼中,尽快将身体交给我,才是头等大事,不能再拖延了。
“小宁,今天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想把我们灌醉了一样?你要御我,桦姐就交给你身子,用不着把人家灌醉了再御……”
方芸桦也喝了不少了,正因为我的事迹过于“光辉”,发生了不少险情,她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只能靠喝酒压惊,虽不至于醉倒,可早就满脸通红。
方芸桦这么说,是因为行走江湖,安全得不到保证,就不能喝醉,这是原则。而她察觉到凡是她们问我细节时,我就给她们斟一杯酒,劝她们喝下。
方芸桦这么一提,一直把心思放在听我经历上的蒙嘉芸、赵月英,和迫不得己照顾王诗涵的王诗韵,甚至连喝了大量酒,啥事也不会有的陶艺蕾,都感觉到我的不对劲了。
方才我在解释我传奇经历中的心路过程时,有说有笑,喝些酒压压她们的惊,活跃活跃气氛,这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她们都喝的差不多了,而我还在给她们斟酒,并且找各种理由敬酒,确实有些太扎眼了。
“方小姐,小宁确实有些反常,她是不是想同时御我们俩个,又怕我们放不开,于是,干脆把我们灌醉,再来行事……”
蒙嘉芸的酒量,较方芸桦高了很大一截,严格说起来,比陶艺蕾也差不到哪里去,这和她前些年,一直游走在王家男人中,不断进行挑拨离间的工作,进而让她酒量较大有关。
但是今天,也许是看着我对她没有丝毫不满的缘故,她心里高兴,喝的就很痛快,此时大着舌头说话,说话的内容也大套起来。
“你们受委屈了,今天又受了惊吓,我让你们一醉解千愁,完全是为了让你们得到高质量的睡眠,这是最后一杯,敬你们,看诗涵这样子,已经喝不下去了,喝完这杯,我送你们去休息。”
除了陶艺蕾和赵月英还算清醒外,其他女人酒劲上头,脑子都有些迟钝,听我这么一说,也就稀里糊涂糊里喝了下去,反正我又不会对她们做坏事,哦,我要做坏事,她们求之不得。
王诗涵此刻已经睡过去了,方芸桦喝完这杯也挺费劲,赵月英放下筷子说道:“张宁,我带你去安排她们休息吧。”
“不用,你没少喝,还是早些安歇吧,免得明天起不来,我自己一个人就搞得定,反正还有这么多下人,让他们指出房间在哪就行……”
我一把搂起喝醉了的王诗涵,再将有些昏昏欲睡的王诗韵扛在肩上,作势欲走。
“我没喝多少,再说,诗涵的房间,她不想下人进去,还是我陪你一起进去。”
其实赵月英也喝了不少,只不过她的酒量也是深藏不露,一点也不比蒙嘉芸差,此时仅是有些头昏,却没有多大问题,不影响她走路。
问题是赵月英跟我去,别的女人怎么办?这里不就没有主人在场了吗?
我朝方蒙陶三女瞟去,这三女可能是机灵得过了头,个个都以狐疑和不确信的目光望向我,再看赵月英态度的坚决,作一脸恍然大悟状。
她们没有当面发作,方芸桦小声嘀咕着:“母女同乐!小宁你好坏!”
“嘻嘻,男人都这样,就想玩些新鲜的花样……”
蒙嘉芸更加放得开,把口无遮拦进行到底。
只不过,她俩的小声是相对先前喝酒时的大声来说的,足以让赵月英听清楚。
“小宁,今天看到我家武士被斩首,我很害怕,就算有方小姐相陪,我也睡不着……”
蒙嘉芸的机灵劲用在这个方面,着实让人无语,这不摆明了,她和方芸桦,不会管我的母女同乐,她俩就想给我来个双双升的,让我爽上天!
至于陶艺蕾,则是老神在在,仿佛没有听明白含义一样,根本不用我说什么,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在这一点上,这里的人,都没有她对我了解得深……
“张宁!你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
赵月英在前边带路,七拐八转,先来到王诗涵的房间,我将她们两姐妹放下,准备返回堂屋时,没想到一直没怎么说话,后来又头一个酒醉的王诗涵,居然醒了!
王诗涵似乎知道我会做何选择,从睡席上摇摇晃晃爬起身来,漆黑的眼珠,透着某种坚定,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是十指相扣的那种拉手。
“二小姐,有事吗?”
我不知道她这想表达什么,这种十指相扣的拉手,按我的理解,就是情热的情侣干的事,可王诗涵却是被我当妹妹对待的女孩子。
“这样就牢固了,就算一个人想放手,另一个人也可以抓住她不放……”
王诗涵将扣在一起的手,全放在她的心脏位置,一字一顿地对我说:“张宁,我要你答应我,不管你以后跑到天涯海角,不管你觉得我有多么幼稚,幼稚到荒唐可笑,都要记住我的手,都要记住我们王家!都要记住我娘和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