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雍沛不像是说反话,倒像是欢欣鼓舞,不得不佩服他看得开,想得通,豁达大度啊!
喘息完结的西拉,内心失望和喜悦俱生。
喜悦的是,没有想到我的能力如此大,大到做这事时,除了弄得她飘飘然不知是天上还是人间外,还能收到治疗体味的奇效。
失望的是,她无法跟随我,最后还得被雍沛这小子给收了,
不过,她想到了这么一点,做为美貌与谋略俱全的索南达娃,为什么在没有和我见面之前,又是打探我的消息,又暂时放过了边次父子,感情就是为了等我这条鱼儿上钩,
没错,这样的男人太优秀了,颜值高的男人,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想要的,可对女王来说,光有颜值是不够的,还得有能力!
而我点兵台前先演武,再到日甲山大战红马骑兵,举阵皆惊,这样不算能力,还有什么能算能力。更绝的是,我年龄小,发展空间巨大,假以时日,成就将达到一个不可限量的地步!
西拉刚才仿佛凤凰涅磐般的泄身,让她有些左右为难,再让我这样继续整下去的话,会不会让雍沛对她产生不好的念头?可是就此推开我,不让我继续整下去,又觉得她舒服了,而我还没有让欲念得以舒解,承受有火不得出的煎熬,是不是有些不够厚道?更何况她本身就舍不得我脱离呢?
“雍沛,以后你得将西拉当做若卡的半个主人,若是惹恼了她,在索南达娃面前告你一状,你的日子怕就不好过了。”
心道,既然你们这对未来注定要成夫妻的男女,对此都不反对,那么,这次我要让你俩都心服口服,让西拉尝到比蜂蜜还要甜的甜头,才能让她在脑海里打下我深深的烙印,也才能让她为雍沛在索南达娃面前说好话。
既然有这么崇高的理由,我不继续下去也说不过去。
“张宁,我听你的,西拉,以后我会对你言听计从,忠于索南达娃女王,永不背叛。”
雍沛将穿戴完毕的我,拉到帐篷外,先是猛吸几口新鲜空气,补一补气短之苦,再笑眯眯地对我说。
“你又想到什么事,才会二度来见我?”
此时大雪纷飞,处处白茫。甲胄在身的巡营士卒,处处走动,却就是不到我所住帐篷处巡逻,摆明他们听清楚了西拉的叫唤声,若是靠得近了,惹得我不高兴,他们怕吃不了兜着走,干脆离远一些。我苦笑不己,军营之中,公然御女,我这名声算是坏了。
“我是在想这些若卡降将降兵,家眷全在若卡城,索南达娃假如破城太快,会不会对降将降兵的家眷大开杀戒?那时,这些降将降兵,还会对我忠心吗?你再看百骑,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卒,均对降将降兵很是鄙夷,这让降将降兵很不自安。即便你承诺保他们地位不变,可他们总归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雍沛做为预定继任的若卡总督,手下是这样一帮成天提心吊胆的下属,要说心里还能稳如泰山,那绝对是假的,说白了,就是生怕这些降将降兵,寻思要报杀父杀子夺妻夺女之仇,一旦哗变,就会拿雍沛的人头开刀祭旗。
“首先,你所担心的事,尚未发生,对吧?其次,就算发生,责任也在索南达娃女王,不在你身上,要知道,你们父子是在日甲山,并未在若卡城,对城中发生的事情,是不必付责任的。第三,他们有仇恨,但在你安抚之下,也不会一时半会就发作,这就是你自保的资本。倘若索南达娃对你有不利想法之时,你完全可以挑起降将降兵的仇恨值,根本就不需要做太多动员,他们就会跟你造索南达娃的反!”
我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微笑着说道。
“雍沛,你想呀,降将降兵,可是伤害过你父亲边次的凶手!你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反而安抚降将降兵,他们能不对你感激涕零吗?”
我再拍了拍雍沛的肩膀,对他说着以仁待人的好处。
“张宁,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降将降兵是慑于你的威势而降,只要有你这张大旗,他们就算想叛我,也得三思而后行。只是,我有一点不明,我父子答应给你的精铁,随着我父亲边次重伤,我地位未稳,实难短期内兑现,而你还一个劲帮我,你到底想图个啥?”
雍沛快被我大仁大爱给弄哭了,不过,还有些不明白处,尚需得到证实,不问不放心,就睡不好觉,吃不好饭!
“很简单!索南达娃做了当雄国女王,而我与其交好,那么当雄国的军队,便是高贵的索南达娃的嫁妆,是她赠送给我的护身符!也是我用来对付明面或潜在的敌人的一个倚仗。”
控制住有实权的国王,就等于控制一个国家,道理就这么简单。
“张宁,别看索南达娃表面很平和,可内里的性格,就是耿直奔放的烈马,不易任人摆布,更不会受人控制!”
雍沛硬起头皮说道,潜台词就是说索南达娃只会把我当玩伴,而绝不会听我摆布,我不能自大,我还没到一出马别人就跪服的地步。
“我父亲边次多次教导我说,‘权柄无私情’。索南达娃真当上了国王,她是女人这点就可忽略不计,真到影响她统治时,她连父母也不会认的!”
雍沛看我双眉一沉,以为我不以为意,于是接着以不客气的语调说道:“她的确能代表当雄国,可是下属的态度也很重要,倘若她为了你一己之私,而牺牲当雄国的利益,这便成了是非不明,视军国大事如儿戏,对当雄国有害无益,绝非众臣属所能接受的国王!那时,她有可能丢掉国王之位!我想,以索南达娃的智慧,是不会想不到这点的。”
“我不避艰险,远道跋涉而来,就此折回蜀地,我心不甘!”
我智珠在握,气定神闲道。
“张宁,随我来,咱们去见降将们!”
雍沛直挠脑袋,心想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傻乎乎的想法呢?
“搞了半天,你小子是代表降将们来探我底的,对不对?”
我捶了一下雍沛的胸口笑道,到这时,我才明白他去而复返的真实原因,降将们越靠近若卡城,心里越发虚,光凭我在阵前对他们许的诺,实在有些单薄,急欲得到更大的保证。
雍沛哂笑一声,可不敢大声笑,他未能从我口中套出话来,便把难题甩给我去解决。
还没到雍沛所在的帐篷,远远便听到里面传来众将的高谈阔论,我示意雍沛停下,咱们听听墙根,听听他们私底下持什么看法,当然,还有一点就是雍沛得当翻译,我可是不屑于学蕃语的。
“这男女之事,的确是让人意想不得啊!”
不用看面目,我也听到这是巴桑在大发感概,似乎是对西拉陷身于我,大为不满一样。
“我就说你巴桑太过老实!张先生是什么人?你没听索朗先生说过吗?啧啧,他当着我们的面,说过,倘若索南达娃不听他的话,他便加入我们这一边,和她斗个你死我活,巴桑,你难道忘了吗?”
西绕嘲讽着巴桑,说道他的理由。
“当真如此?西绕,你的女人,为什么要对你百依百顺的,我们可是心真肚明的,但她们能跟索南达娃这种高傲的女人相比?”
巴桑反讽西绕,得到众将了一阵哄笑。
“嘿嘿,你们呀,就是不了解女人心思!你们别看索南达娃,对张先生表面上并未有太过亲昵的举动,其实这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跟张先生携手进帐篷了!”
西绕相当猥琐地笑道。
“索朗先生转述雍沛王子的话,张先生是先到讨伐军的大营,见过索南达娃,并且为玛梅治疗了疾病,据说效果极佳,然后才有张先生在点兵台前演武,得以百骑到日甲山,后边发生的事,大伙都知道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索南达娃一见张先生能耐之强,便有了求贤之意……”
“再者说了,索南达娃也老大不小,找不着合适的男人,人家张先生往她面前一站,就凭这长相,她也得张开双臂收下。所以,两种需要之下,索南达娃肯定会想方设法获取张先生的好感,然后让张先生做她的入幕之宾,然后嘛,当然俯首帖耳啰!”
西绕看到众人明显不信,于是低声解释他判断的理由。
“在这点上,我倒是有些赞同西绕所说,索南达娃很高傲,想让她为之臣服的男人,遍观当雄国,应无一人。但张先生横空出世,定能让索南达娃神魂俱失,为之倾倒,证据就是派她的心腹西拉打前站,传递她说不出口的话。嘿嘿,先前从张先生帐篷里,传来极乐之声,那就证明张先生接受了索南达娃的一番美意。”
洛桑笑道,做为六将之首,他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没错,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如今张先生虽是名扬若卡的人物,可索南达娃是当雄实权人物,总得摆一摆架子,做一做高贵的样子,对不对?否则,就会显得索南达娃的帐篷也太好进,她的男人也太好当,怎么着也有些自甘下乘,对吧?”
桑培猛拍大腿,将他的看法说出来。
“还有这么多门道啊?想当初我和我老婆成亲,那里会想到这么多!实不相瞒,当时我就觉得我跟我老婆成亲只有好处,就算为了让我尽快有机会报仇血恨,我也得这么做。当时我老婆可没有这些弯弯绕的想法,立马给了我想要的东西,让我得以扬名立万。不过我老婆真的是个好女人,我是不会对不起她的!”
普布大发感叹,男女之事,真的让人搞不懂,明明挺简单一件事,干嘛整得这么复杂。
“普布,瞧你那点出息,也就只有你,才只有一个老婆!这么便宜就把自己全交给了你老婆!换作是我,肯定得多找几个老婆才行。你老婆和索南达娃身份虽然不一样,目的却是一样,都是想把优秀男人弄到自己身边,你是自投罗网,张先生怕就没那么好对付,索南达娃给的好处少了,怕是搞不定张先生!”
西绕将猥琐进行到底,笑得越发贱。
“你们没听索朗先生转述雍沛的话吗?张先生身边,有不少漂亮的女人,有些女人的身份,还很高贵,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们知道烧当部客卿陶艺蕾,这次跟随张先生到当雄国,如果不是被张先生收拾得伏伏贴贴,她肯跟着到来吗?就算索南达娃有意,张先生也愿接招,可女人争夺主动权的战斗,在所难免,谁也不想关上帐篷帘子后,在里面处于被动啊!”
桑培将我和索南达娃还没影的事,自动做了联想。
“对付女人,就跟带兵一样,绝大多数时候得强硬,但也得有讲柔情的时候。我想张先生在如何强硬和柔情之间,定有他的妙计!”
桑培做恍然大悟状,说出了至理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