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我给你说啊，这是我被人焚烧后的皮肤，若非我跑得快，这会就跟赵兰英她们一样，化成灰烬了！”
果不出钟毓芬所料，我开口就把原委告诉了她。
钟毓芬呆呆地上下打量我，眼圈一下就红了，一下扑进了我的怀里，哀哀婉婉地说道：“张宁，是樗里疾那个王八蛋干得好事吧？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倘若你方便的话，就由我劝说尧雪，咱们这就杀上府城，将樗里疾那个挨千刀的给斩了……”
钟毓芬搂紧了我，呜呜嗒嗒的哭了起来。
“钟姐，你先起来……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简单……哎呀，时间不多啊……”
我伸手轻推，可哪里推得开钟毓芬，但觉她丰腴的身体，贴得更紧，只得摊开双手。
“张宁，我能有今天，全靠你的扶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为我做得太多太多了，其实，人家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想让人家侍候你的话，人家是绝不会拒绝的。来吧，要了我，我怕你身边那些女人，她们一旦在你身边，我就没机会了！”
钟毓芬抬起头来，幽幽地说道。
“胡说些什么啊？难道我找你单独聊，就是为了要你的身子吗？再说，我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吗？”
我一听钟毓芬的求爱爱之语，刹时一股血就往脑门上涌，妈的，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原本是想故意逗一逗她，没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出大招，却被女人用简单的一招求爱就给打败了，看来女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资源，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克星吧。
“钟姐啊，你先起来！我有话要问你，你得老老实实回答，这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
我赶紧补充说道，要不然，我会狠不下心，一定先御了她再说，那时，还谈什么正事？
“人家身子是你的，你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
埋在我的怀里的钟毓芬，缓缓地松开我，撑着身体，以无比哀怨的眼神说道。
“你知道吗？自打听说你被人暗害，人家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心里好害怕，就怕没了倚仗，羌人对我下手，我死了倒是小事，可商社也跟着完蛋，那样就对不起你，好在尧雪在给我撑腰，否则，我肯定会被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点，现在得到你还活着的喜讯，人家是从羌军后队跑过来的，人家好多年都没这么心里激动过！”
钟毓芬满脸含泪，诉说着别后的衷肠。
“好了，正事要紧，这么多人在等着我了！
我被钟毓芬一阵低三下四的喃喃细语，给撩拨地心里发痒！
钟毓芬逻辑能力强大，分析我的设想，大体都对，就算当时我没有在羌地自立为王，现在也有了，换句话说，就是她在烧当部帐庭，投靠我之前曾经说过的话，全都应验了！
钟毓芬靠着她那棵智慧的脑袋，才得以在环境险恶的五部生存下来，每天面对的各色人等，性格若是不坚定，怕是坚持不下来。
我相信钟毓芬应该察觉到我胯间的反应，不禁有些难为情，但仍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通商的情况怎么样？商社的情况又怎么样？”
“人家下了决心，只要见着你，就一定要给你，不敢说是报答你，而是人家实在熬不住了……”
钟毓芬羞意大放，顺势倒了过来，凑在我的耳边，激火四射地说道。
这时麻烦了，我想问正事，但对一个主动到这个地步的女人，怎么着也说不出口，不得不含糊其辞地道：“多得时间也等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吧……”说着话，顺势把钟毓芬推向垫席，让她躺好，我则坐起来拨了拨油灯，我怕我控制不住。
“张宁……为什么？这个时间应该可以的，人家准备好了，不误事的。”
谁知钟毓芬似乎诚心想要考验我的毅力，马上从躺着变成座着，还从侧面抱住了我，低低道。
“钟姐，你别这样，我单独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事，我要问你的情况，决定着我对五部的行动方向！你不知道这涉及很多人的利益吗？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思做这个……”
我理解钟毓芬的苦处，可是时间真的不够，而且御了她，她连走路都成问题，又如何见得人？我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低声拒绝道。
“我知道你处理的事情很大，可是人家在羌地一直很冷，就想在你怀抱里，你抱着人家好了……”
钟毓芬如火的情义，并没有受我说的话影响，反而抱我抱得更紧。
“好了，就这样，你问，人家就说……”
钟毓芬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抱着我就倒了下去，然后依偎在我身上，喃喃道。
“羌蜀通商协议生效后，执行情况如何？辅佐人会议运行情况如何？商社在羌人中的形像如何？……”
“钟姐，我再说一遍，希望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这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若是想敷衍或隐瞒我事，我可是……可是要不客气的哟。”
“自打你从帐庭离开前往波戈溪找黄金后，商社便展开了商务活动，得到了尧雪、晋布诺、沙朗、来达等头面人物的大力支持，可说发展顺利，这一年多的时候，大的商队，已经走了五次，小的不小十余次，可谓日进斗金，截止到上个月，一共赚了不下百万钱，当然，辅佐人会议所获更多，光是分配收益，每次都吵得跟乌眼鸡一样！你说，通商协议执行的怎么样？”
“至于辅佐人会议运行情况，怎么说呢？除了在分配收益上，它还能发挥作用外，其他涉及各部落内部行政之事，基本上就管不着，照样是各管各，不过，好歹能保持和平局面，不至于像以前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部落冲突。”
“商社在羌人中的印象，当然是数一数二的好，一说起商社，没人不翘大姆指的！哦，根据你的安排，还将历年被羌人掳掠到羌地的蜀人，一共一千四百人，分批分批送到天池山庄，交由公孙芙她们处理。”
“但是，自打你死讯传来，以前对商社活动，持绝对支持态度的晋布诺和沙朗，包括他们的父亲吉肯和桑格玛，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时不时问我商社的帐目如何？而这，显然不属于他们应该知道的，当我对他们敷衍了事时，他们便有翻脸不认人的架势，若非不是这次出兵侵蜀，我想，他们肯定会找个时间，好好审问我，套出商社的商业情报来！”
“张宁，你想怎么处理商社，就别让我瞎猜了，人家可急死了……”
“我走之后，你没有跟来达联络过？”
我心道，晋布诺和沙朗支持商社，支持通商，那是因为他俩做贼心虚，就是想洗脱暗杀我的嫌疑，但通商影响他俩行使统治权，势必会对和商社打交道的头人们，重点予以关注。
“张宁，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联络他？躲他还来不及了，实在没办法，非见不可的时候，我都找尧雪来做见证，我想，来达就算要对我动粗，怎么着也不会当着他女儿的面吧？你不会，不会是以为我……以为我跟他藕断丝连吗……”
钟毓芬一听我这么说，一脸无辜地反驳道。心道，搞了半天，居然是我在怀疑她和来达串通一气，甚至旧情复燃，我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不是怀疑你，而是因为来达跟尧雪一样，是我的盟友！眼下，我要对五部施以大手术，这些基本情况，我得问清楚。”
我笑着辩解道。
“你呀！聪明一时，糊涂一世！你想啊，在五部设立的商社，就是我的办事处，负责羌人五部的货物需求统计，货物调度，财务结算，还有各种与通商有关的事宜，主事一职，非信得过的人来干不可，蕾姐倒是能行，可她一来对这些俗事不擅长，二来她要修练，也没时间长期待在羌地。我要是不信任你，就找不着别人来干了。”
“张宁，眼下商社固定资产加现金资产，折算下来，尚有一千万到两千万钱之间，这中间的出入，在于一些珠宝议价空间很大！总之，只要羌人继续和蜀地通商的话，咱们的商社，就是日进斗金，钱多得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