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我师妹,可不是为了跟她叙旧,我要杀了她,才能解恨,你知道吗?”
郑钧怡凶相毕露,说出来的话,更让我胆战心惊!
“你怪玲姐抢你男人吗?让你夫君对你的爱减弱,是不是?可是雅姐有夫君,很早就死了,从此她不再谈情说爱了,又怎么能干扰到你的爱情呢?假如说有的话,错也在你夫君身上,而不是在雅姐身上。”
林雅玲死了,我也活不成!从这点说,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郑钧怡的疯狂。
郑钧怡愤恨不平道:“我师妹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男人就好这一口,我这夫君,也不争气,就想着我师妹,哪怕在雅岩山不能再出去了,他还在念叨个没完!”
“怡姐,你这有些过了吧?为了这个就要杀玲姐,岂非很多人都得死在你的妒忌上边?你根本不懂爱情,越是爱他,越要满足他的要求,事实上,你和玲姐相比,不遑多让,各有千秋,你夫君那是隔锅香,真让他得手后,他权衡轻重,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我心中暗骂自己无耻,什么让他得手?我的女人,居然让旁边这具僵尸去得手?我它妈还是男人吗?可为了说服郑钧怡,又不得不如此“语重心长”。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郑钧怡明知我说的有道理,可她就是不想跟我说道理。
“爱情这玩意,就不是付出了,就必然得回报。爱一个人,就是付出,你对他付出爱,却不被他珍惜,这是他的损失。所以,你不能把这个,当做迁怒于人的理由。你除了恨玲姐来让你日子好过外,你想不出别的消化寂寞的法子。所以你并不是真爱你夫君,而是想控制他的思维……”
我剖析着郑钧怡的心路历程,虽不敢说绝对正确,但以为多年看人识事的阅历,应该大致不差。
“胡说八道!”
郑钧怡气得用摩擦我丹田的工作也停了下来了!
“其实,你所爱的夫君,早就在你心海中淡化了。不管以前你夫君再怎么雄心勃勃,再怎么无敌天下,再怎么让人仰望,一旦死去,所有的壮志凌云全都付诸流水,化成过眼烟云。花下成僵尸,做鬼也有味,苦的是你一人,孤孤单单在此受煎熬……”
“凄风冷雨中,多少繁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落。蓦然回首中,欢好宛如烟云。似水年华流走,不留影踪。我看见水中的花朵,强要留住一抹红。奈何辗转在风中,不再有往日颜色。我看见泪光中的我,无力留住些什么,只在恍惚醉意中,还有些旧梦!”
“这纷纷飞花已坠落,往日深情早已成空。这流水悠悠匆匆过,谁能将它片刻挽留?感怀飘零的花朵
,都市中无从寄托。任那雨打风吹也沉默,仿佛是我!啦……啦……啦……”
我声情并茂地开导起了郑钧怡,不得不说,这样做的压火效果明显,即便郑钧怡催动我丹田,也不能让我为之望风而降。
“你说我到现在已经不爱我夫君了?不,不是的,那为什么我看到他时,心情才能放松下来……”
郑钧怡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放松,那是因为你太孤单了!这里,除了魂物和骷髅傀儡外,就只有你夫君一具僵尸,你不和他亲近,难道还跟那些魂物和骷髅傀儡亲近吗?你之所以想杀玲姐,那是因为你看到她活得比你自在,你心生嫉妒了!可你知道吗?玲姐没遇到我之前,跟你一样,也是孤单寂寞到了极点,若非如此,她又怎能和我魂魄交融呢?”
我对她因为长期处于封闭环境,进而造成的思想偏激,毫不留情予以驳斥。
“没错,我根本不知道我师妹境况如何,还以为她在外边吃香喝辣,过得比我好。我夫君的念叨,只不过给我的嫉妒心,提供了更大的支持罢了。”
听闻我说起林雅玲在波戈山的孤苦,郑钧怡心里好受多了,再想想维持她多年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基本上就是不成立的,一时有些发呆发滞,喃喃自语道。
“怡姐,再冷的石头,坐上三年也会暖,这便是你和你夫君的情义,但并非是真爱!你错了很多年,可不能再错下去了。其实,要想让你幸福,就得重见天日!而我答应玲姐,一定会帮她找到塑体材料,能给她找到,就能给你找到!”
我抓住郑钧怡的肩膀,摇晃她的身体,对她许愿。在我看来,这样的许愿,就是我最佳的保命条件。
“啊?”
郑钧怡眼睛迷离,若有怕思地看着俊俏的我,久久不能说话。
对她而言,我的到来,简直就是投掷在她心海中的一块巨石,打破了风平浪静的心海。
“怡姐,你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你先前对我说过的话,我可是听得很清楚:如果你早到这里一千年,哪怕就是八百年,那有多好!你知道吗?当年我可是修真界十大美女之一,只要看见我的男修,就没有不喜欢我的!你口口声声责怪我到这里来晚了……”
我趁热打铁,向她鼓吹好好活下去的理念,而不要想着在我身上附体。
郑钧怡很多年都没听人说话,在我猛灌迷魂汤下,身心全在颤抖,也没管我搁在她肩膀的手,只是摇头道:“不,我没有!我不爱你!我爱的是我夫君!我要杀我师妹,是她让我夫君魂不守舍,令我夫君早死……”
我瞟了一眼旁边呆呆站住的红尸,眼下它遍体皆红,没有神彩,但是可以想像,当年他也是相貌堂堂,潇洒自在,英武威严,正是郑钧怡这种女高级修士的良配。
“怡姐,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失落感。好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如今才知道玲姐在遇到我之前,过得也不如意,你赖以支撑下去的精神支柱,一时坍塌……”
“人都是有感情的,你爱你夫君不假,可他早己成为过去,你应该朝前看,而不要纠缠于过去。”
我轻抚郑钧怡的肩膀,朝她灌输向前看的理念。
“张宁,你给我说说,我师妹有没有话带给我?”
郑钧怡看着正值青春年少,正是生命黄金时代,花样年华的我,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老了,变得固执己见了。
“玲姐她不知道你还在世上,更不知道你在这里,以前过得不好,现在有盼头了,自然就不再孤苦了。怡姐,以前的事情,就让它化成风,不必在想了。”
在波戈山时,林雅玲没有对我提起过郑钧怡,因为,她认为没必要。
“你和师妹已经那个了……她快活吗?”
郑钧怡从短暂的失神状态中恢复过来,说起让人愉快的事。
“如果她不快活,能放我离开波戈山吗?还那么死心塌地的等我吗?”
我得意地说道。
“你个臭小子,敢来诓我?”
郑钧怡心里有些动摇。我说得没错,一来她要附体在我身上,效果肯定不如自行塑体;二来,附了我体,我就得从这世上消失,她就不能享受鱼水之乐,像我这样俊俏的修士,地球上可是很难再找到的,凡人更是不能考虑的!
我简直要被郑钧怡的置疑给气死,脸上却是保持优雅道:“男人嘛,都有夸大其词的劣根,但是,在这种事上,我的确没有夸张,就是实事求是地说。怡姐,你夫君御你,你快活吗?他成了僵尸,还有那个功能吗?”
“小坏蛋!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动静?”
郑钧怡反手拍了拍我纹丝不动的宠物,脸带不满道。
“我说怡姐,就算是做梦,也得看到进入梦境前的实境。你说,在这种环境下,我能勃得起来,勃得长久吗?”
“怡姐,假如咱们身处花园中,边上是蓝蓝湖水,身下是青青绿草,周围是半人高的奇花异木,遮住我们的身影,身处里边,谁也看不到,敢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宦者也会来兴致的。”
“而且,我面前是高贵的化真修士怡姐,失礼都是要掉脑袋的,就更不要说我敢不听怡姐号令,敢私自硬起吗?后果不是砍大脑袋就是砍脑袋,不可照次,万万不能造次啊!”
我叫起撞天屈来!被人强迫,任谁也提不起兴趣,要被人先干了再杀掉,就更不可能要配合。
“好,我就给你提供良好环境!一柱香之后,你到里面来!”
郑钧怡微微一笑,从我身上起来,款款向大厅后面而去。
我座了起来,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想了想如何应对郑钧怡,事实上也没有好方法,只能让郑钧怡充分享受到男女办事的美妙,令她无法从中自拔,进而留我性命!只要能活命,她的任何条件,我都得答应。
我踱到大厅里面,看到郑钧怡坐在绣有绿草的毛毯上,周边清水环绕,只是没有花草,稍显遗憾。晶莹玉润,艳光粼粼,白壁无瑕,细嫩如酪,滑润如玉,花园艳丽,隔着老远,传出香馥馥的铃兰味道,眼鼻有福,心猿意马,不可避免地摇头摆尾起来。
郑钧怡站了起来,纤纤玉手拉住我,嫣然笑道:“来啊!”。
我随着郑钧怡,向更里面而去!迈过人造的绿水青草,进入里面空间,一个字:大!淡淡水烟中,巨大的石柱矗立到顶,殿顶离地快有百丈。这么大的空间,却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件陈设:一张富贵大气至极的大榻。
细木精雕的大榻,挂着轻纱薄缦,当先而行的郑钧怡,掀开纱缦,回过头望着我媚然一笑,然后跨了进去。
如果说先前是直接了当的话,那么此时透过纱缦望去,极美的美人,被夜明珠照映得有如珍珠般光润,带着一股白晕。腰肢款款,四肢有度,身姿美妙,举止优雅,如同月宫里的嫦娥仙子,清丽绝俗!
郑钧怡走动之际,美腿的优势毕显,看得我心旌摇动,不过,我却不敢走过去,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郑钧怡收拾好了锦被,朝我一招手,道:“小坏蛋,还不过来?”
“小坏蛋,你说得没错,的确得为自己幸福着想!怡姐是有血有肉的女人,我不喜欢你把人家当吓人的妖怪对待,把我当做一个女人疼爱才行,枉你也算聪明人,这个也不懂吗?……”
我迷迷糊糊,机械迈腿,跨入纱缦之中,郑钧怡也不客气,把我的腿当成枕头,向我嗔道,所蕴含意,不言自明。
是个男人就得投降!郑钧怡看向我的水波眼神,还有娇叹之声,这些都是鼓励我充当主攻者的表现。
我的胆儿大了起来,不大还不行!于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郑钧怡略微抬起身体,俯身从她额头吻起。
先给她送去我火热的气息,不时将她拉向我身前,方便我的行动。郑钧怡除了嘤咛之外,什么也不做,任凭她软软的身体,贴在我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