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敢不敢以一战五
沙河边上2025-07-02 21:474,040

“我大秦兼广爱,善待羌人久矣,竟被视为软弱可欺,岂不是笑话!”

  坐在我左手边的嬴筠,看到尧雪瞅向我的目光,就是一幅心向往之,恨不得马上来上一次的架势,“国恨家仇”一起生起,当即发言质问。

  “我山南五部本不欲犯境,奈何你们大秦行杀害张宁之举,实有废除通商之意,羌人穷困,若无蜀地物质接济,如何能活我子民?”

  尧雪看到我身边诸女,个个美貌如花,肤白脸嫩,反观她虽身为羌王,但姿色上却是差了许多,别的不说,光脸蛋上淡淡的高原红,便让姿色减分很多,心里顿时便有自惭形秽之意。

  “以前羌蜀没有通商之时,羌人也能活命!再说,张宁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本宫陪着,敢说我大秦有杀她之举?”

  嬴筠立刻反驳,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强词夺理。

  “羌人祖宗的使者,又岂是凡人所能杀得了的?”

  尧雪不甘示弱,一口咬定出兵有理!

  “好,张宁在利川城被烧,距此不过一个月而已,羌人出兵也不过一个月,也就是说,你们在羌地聚集部众之时,便已得知张宁“遇害”的消息,难道说,你们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嬴筠不无讥讽道,按她的理解,也是正常人的理解,羌人明摆着,就是出兵来抢劫,然后胡乱找了个出兵理由。

  “本王已经说过,张宁乃羌人祖宗使者,他如有恙,上天必然对我等羌人示警!来达说过秦国有扶鸾之术,我们羌人也有占卜,怎么会不知道张宁有难呢?任何人对付张宁,就是跟我们山南五部羌人过不去,我们当然就要出兵!”

  目前当然不能暴露陈庄给羌人送信的秘密,尧雪便将其归于天降异像或占卜,反正这玩意虚诞离奇,没个准数。

  “不管出兵理由如何,眼下蜀地生灵涂炭,百姓死者众多,牛羊牲畜损失无数,这总是羌人出兵造成的吧?”

  魏居义正言辞地说道,反正有我这尊大神坐阵,就算他说话很冲很无礼,也不用担心羌人暴起而杀他!

  “大军行动,当然不是赏花赏景,自然杀气冲天,区区贱民,命贱如草,有何可怜?至于牛羊牲畜,乃是我大军食物,总不能让我羌人,改变生活习惯,改吃大米吧?哈哈哈!”

  桑格玛对魏居的指责,不以为然,傲气凌云!

  “若是吃了牛羊牲畜,倒也罢了,据我所知,你们尚有吃人之举,真乃禽兽之师也!”

  强盗居然不以强盗之举为耻,反倒振振有词,颠倒黑白!桑格玛的这个态度,令魏居很是不爽。

  “牛羊肉吃多了,也需换些口味。蜀人皮细肤嫩,较之羌人蕃人好得太多,吃羌人,只能吃儿童,吃蜀人,就可以吃女人,味儿不错!”

  桑格玛自有其强盗逻辑,当然不会被魏居的所谓“正理”给难倒,一句话,各说各话就是!

  “哦,蒙节如何呢?”

  我眼见桑格玛在,沙朗、吉肯和晋布诺父子均不在,便要问一问他们的下落。

  “蒙节狗贼,除了杀害吉肯和晋布诺父子外,还使诈杀了我儿子沙朗,老夫又如何容得下他?当即将他与其帮凶,共计十五人,一起斩首!”

  对沙朗自侍其勇,与蒙节单挑失利被杀,桑格玛是痛心疾首!

  蒙节明显欺骗了他们父子,山庄倒是有蒙节所说的物质,可是有我在此,他们能抢吗?敢抢吗?蒙节不说我在山庄坐阵这事,就是用言语挤兑,希图离开山庄,其心可诛!

  “蒙节是怎么死的?”

  蒙节死了,我当然不会伤心难过,但是,蒙节和我有约定,只要能杀了晋布诺和沙朗中的任意一个,就算赎了他谋害我及其姐蒙嘉芸之罪,现在,他超额完成了任务,没理由继续死战,只需退回天池山庄,自然有我去向羌人做交待。

  “张先生,蒙节与沙朗有约定……桑格玛头人恨蒙节阵斩沙朗,也就顾不上约定,指挥烧当部勇士,一拥而上,将蒙节及其部下,全部斩杀!”

  达拉是羌人中少有的智者,眼见我追问蒙节之死,便知这是我大做文章之处,也不顾失礼,抢在桑格玛之前,将蒙节之死的全过程说了出来。

  “哦,这么说来,桑格玛头人这是不讲信用啰?”

  达拉虽是桑格玛的军师,但却是我的同盟者,也曾说过,将来山南五部,不是尧雪和他的天下,而是我的天下!

  达拉说得好,功高震主,事实上不管他再怎么剖白,也不管他有无证据证明反意,桑格玛的意图都很确凿,就是要让达拉不再拥有权力,当不了权臣,为多勇却缺谋的沙朗上位,辅平道路。去波戈山搬运黄金,令达拉指挥脚夫队伍,就是想借恶劣的气候,让达拉死在旅途上。

  波戈山之行,达拉没有如桑格玛父子所愿而死,但桑格玛父子对他的冷淡与猜疑,已是越演越烈,此次出兵蜀地,就是达拉最后一次以军师身份出征!

  “我军人多势众,当然不会不利用这个优势,谈不上不讲信用!更何况蒙节使诈在先,他不说张先生你在山庄,反而谎称他将山庄仓库全部浇油,若沙朗不与他单挑,他便令人放火,可恨可恶至极!”

  桑格玛看到达拉不管上下尊卑,主动插言,很是生气!只是眼下还不是追究其犯上之举的时候,暂且忍耐得了。

  “蒙节乃是我历练的小将,还是我的小舅子,这次出阵,就是我要考验他的战斗能力,他能杀沙朗,乃是你一枪我一刀,谈不上使诈。至于他口出假话,谎称山庄仓库被他浇了油,这只不过是他为了和高手过招而行的激将法,何错之有?倒是你桑格玛攻杀蒙节,完全就是不守信义之举!我又如何能容得下你!”

  我满口胡说八道,反正给桑格玛这种人说道理,就是对牛弹琴,最后还不是得动刀子?我这只是找个可以动手的理由罢了。

  “张宁,你想干什么?我的黑犛骑兵,也不是吃醋的,罕干何在?”

  桑格玛一见我有翻脸的意思,立刻站起来呼唤猛将罕干!

  “这一次羌人犯蜀,要想让大秦朝廷不追究此事,必须得有像样的人头顶上,这是公事!桑格玛,你杀我小舅子,这算私仇,公事加私仇,都得要你脑袋!”

  我也不想掩饰我的想法,直接说明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当然,理由得冠冕堂皇,气势得震憾人心!

  此时再玩深沉如海,显然是不合适的,相反,杀气冲天,气场外泄,才能证明此事断无回旋余地,才能让己方士气大振,对方士气消沉,若是此时不把气势拿出来,是根本不会有人追随你的!

  “尧雪,你是羌王,张宁如此擅杀,你得说话!各位,张宁大行生杀之权,就是骑在我们这些头人头上作威作福,大伙可不能若罔闻,一言不发啊!”

  桑格玛招来罕干,但想靠他保命,还是太单薄了些,那么,激起公愤,寻求尧雪和其他羌人头面人物的支持,才是保命的正道。

  “晋布诺和沙朗,是我大小朗君,我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孩子,要说蒙节杀掉他俩,照理是我最大的仇人。但是,晋布诺是在攻击山庄时阵亡,沙朗是一对一败于蒙节之手,蒙节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要说报仇,只能在战阵之上,或单挑比武中将其击杀,方是不违武士之道,失信背义,羌人耻之!”

  尧雪从我斩钉截铁的话中,明白今天就是摊牌的时候,不为她的两个郎君喊冤,而是为蒙节叫屈!

  “至于张宁骑在我们这些羌人头面人物的头上,这就更不是个事!张宁乃是羌人祖宗使者,代祖宗传话,地位尊崇,骑在我们头上又如何?况且,本王两个郎君,也曾多次说过,事事需得听从张宁的安排,不许违背,更不能有非分之想。桑格玛,你虽然是沙朗之父,是我公公,但道理却是在张宁那一边!”

  尧雪将桑格玛批了个体无完肤,甚至还不惜造谣,反正死人是不可能出来反驳的。

  “张宁,你以强凌弱,算什么英雄好汉?”

  桑格玛和在座众人,都明白我非杀他不可,至于真正的理由,大伙都明白,那就是一山难容二虎!我要控制山南五部,势必要和桑格玛父子和吉肯父子发生尖锐冲突,只不过,矛盾爆发的时间,却在大伙想不到的时候,突然间发生了。

  “桑格玛,以前你在羌地、蜀地流动作战,以劫掠为业,有似蝗虫过境,杀人、放火、抢劫、奸x,恶行累累,原本繁华富庶安宁地,顷刻变为阴风惨惨阿鼻狱!难道这不算恃强凌弱吗?”

  我都被桑格玛逗乐了,死到临头,居然讲起道理来了。

  “当初在帐庭,你曾经对我说过,羌人穷困,生活物资匮乏,需要蜀地或秦地货物,可是这些货物,一旦流通到羌地,无不涨上十倍乃至几十倍价格,羌人如何承担得起?不得不定时到蜀地、秦地抢劫一番,以资生计。所以,我搞通商,还给你们搞了一个波戈山的金矿,照理就没有再出兵蜀地的理由,就算要出兵,也不可胡乱杀人!”

  我继续数落着桑格玛,但更多的是对在座羌人说的。

  “此次出兵蜀地,乃是羌人辅佐人会议的决议,并由女王尧雪点头通过的,并非我一人主战。至于攻城掠地,碰上反抗,当然要杀人,难道还能指望他们乖乖把财物妻女送上?我们羌人,祖上就是这样干的,我只不过照着做而己,何错之有?”

  桑格玛当然要将黑锅一推了之,事实上,这的确也是事实,不仅仅是他的烧当部,茂潘等部落,也是杀人无数,并不逊色于烧当部的兵。

  “但是,你和沙朗,再加上吉肯父子,却是此次出兵最积极的人,按羌人共同治羌章程第一条的规定,山南五部由羌王统治,羌王为羌人的总头目,总揽统治权,神圣不可侵犯,可是你们父子和吉肯父子,视我为傀儡,几时将我放在眼里?第三条规定,各部落武装,非有辅佐人会议做出指令,羌王下达命令,不得私自出动,可你们遵守过吗?从来就是我行我素,可曾有过半分羌王最大之念?”

  尧雪立马斥责,此时就是摊牌时刻,有事实就讲事实,没事实就编事实,总之得让桑格玛之死,显得是罪有应得。

  “张宁,我们就按羌地规矩办,我加上我的四名心腹将领,你可敢以一战五?”

  桑格玛情知不免,那么,只有乱中取胜,哦,取胜希望不大,但趁乱逃脱的机会,却是大增!

  “没问题!谁胜谁就掌控山南五部,很公平!”

  我招手让史老八过来,让他去公孙芙的茶室,将我的乌蝉切取来,本来对付凡人,是用不着乌蝉切这种高级货,但为了震慑人心,杀鸡就得用牛刀!

  烧当部、茂潘部、向水部、法干部、长离部,山南五部羌人,过得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以武为尊的生活,骨子里就有桀骜不训的脾气,听闻桑格玛提出以一战五的建议,纷纷说好。

  陶艺蕾微微摇头,替桑格玛及其四名部将扼腕叹息。

  桑格玛多年实际统治烧当部,培养了不少心腹将领,选拨这些将领的标准,就是都没有接受什么良好教育,或者有教育条件,也不愿学的家伙,个个识字不多,也不懂什么兵法韬略,脑子就是一根筋,不会拐弯抹角,但绝对够得上骁勇斗狠之辈,相信武力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只要有家伙在手,便是憨不畏死。

  天池阁上一众人等,全部走下天池阁,各做准备!

  “各位,咱们以五战一,胜机不大,除非有人拼死与张宁纠缠,为剩下将领争取攻击机会。”

  斗将,本是一对一的事情,怎么能不要脸面呢?但现在大伙都不会鄙夷桑格玛,相反认为此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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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秦修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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