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夫人苦口婆心劝说朱光,放弃求婚举动,说是八字不符,朱光很不高兴,公子恽亦不了然!正在僵持时,坑道炸了,声势惊人,公子恽他们和娘亲等人,都前去查看,我假装不明所以,在路上悄悄溜走,回来向姐姐你报信!”
王诗涵小小年龄,参预其中,发挥了她力所能及的作用,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她能不兴奋吗?
“张宁,这次爆破搞得声响可真大!炸响之时,所有人脸都吓白了!司马夫人更是对着矿山方向祈祷,说是上苍可怜,上苍饶恕罪过。公子恽跑到正堂门口查看矿山方向,遮天蔽日的灰尘,公子恽白衣都被染成了灰衣,朱光更是吓惨了,想找桌子之类躲一躲,想必平时坏事没少干,就怕老天爷给他响个炸雷,劈死他这个坏蛋!”
王诗涵转述当时发生的情况,想想众生在老天爷面前,就是一个蚂蚁的存在,给老天爷讲尊卑是没有用的,它想弄死谁,谁就跑不了。假如对它的警告视若罔闻,不予理睬的话,有什么样的后果,想必不问也知。
王诗涵问我为何弄出这么大动静,不是说好的只炸坑道吗?现在效果好是好,可是恢复起来就太不容易了,王家财产损失巨大啊!
我硬着头皮再次重复了一遍原因,的确是安装炸药之时,选择的位置凑巧就在塌空区,这不是我能透视得到的!
王家姐妹倒也没有就此埋怨我,主要目的达到了,其它的就不重要了。随后我向她俩提出物资要求,却令她俩好奇心顿起,这些物质,不是炸药原料那般粗恶,而是衣料还有精铜等细精之料,这又是要弄什么稀奇玩意呢?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王家姐妹联想力丰富,竟然无师自通,将我的用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然,这也是她俩步步进逼的结果,一环套一环,比如说用精铜做什么,假如是铸鼎铸锅等,用量明显少了,只能用于精细物品打造,比如说首饰等,但首饰用金用银,用什么精铜呢?
在这样渐次而进的发问下,我实在没辙,不说实话,则破绽百出,说实话,又会暴露给嬴筠和方芸桦的做胸罩兼暗器的秘密,弄得我又是额头冒汗,编不下去!
王家姐妹不急于让我回答,直盯着我,看我如何自圆其说,没办法,只能说出部份实话,当然,我把量尺寸这节给省了,免得王家姐妹也提这咱要求,我可真的活不了啦!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王家姐妹哪里肯依?非要我画草图,让她们看看胸罩是个什么东东?提起重若千钧的毛笔,我赌咒发誓,绝对不能有下次了!
看到王家两姐妹眼中的金光,我情知不给她们做都不行,否则,她俩会让我无法修练,只是我提出测量尺寸,得去找方芸桦,我不方便给她俩测量。
任何事情,一旦发生,就有它的合理性,很难用别的借口去掩饰,尤其这事是组合而成之后。这不,王诗涵笑眯眯地说着:“张宁,你是不是给方芸桦测量过?要不,你怎么会让我们去求她来测?”
我若是没给方芸桦测量过,就不会知道她胸部的精确尺寸,只有测过,方芸桦才知道测量的步骤和方法,我才会让方芸桦代我完成这个工作,
我完全被王家姐妹的八卦心打败了,只能点头表示确有此事,寄希望于蒙混过关,只是我自己也知道,此事实难善了啊!
拒婚之事还没有彻底解决,王家两姐妹却在这等小事上大费口舌,不停地问询,疲于招架的我,不得不挤牙膏一样,一点点吐出实情。事实上,只要我一说谎,她俩仿佛提前知晓一样,也不戳穿,就是绕着圈的提问,直到我说出实情,才会进入下一个问题的范畴。
我敢说,杀任躬他们三个,我游刃有余,但在女人八卦心面前,我心余力绌!
不过,涉及到嬴筠的部份,我必须予以隐瞒,开玩笑,这事一旦传出去,嬴筠还不得跟我反目为仇?
天无绝人之路,侍女传信,说是公子恽他们一行人已经回庄园,传王家姐妹去见,同时,特地吩咐我这个王家马具门客,一同觐见!
传王家姐妹去见,这很正常,生意不成仁义在,朱光没法娶王诗韵,见个面总算没有白来一趟,这跟相亲没有成功,还要互留一个以后再不通话的电话,是一个道理。可是我这个门客,身份卑微,堂堂公子恽要见我,难道是我杀任躬之事,被嬴筠或方芸桦说漏嘴了吗?
见就见好了,我跟着王家两姐妹向正堂而去,沿路所见,下人们正在打扫路面、花草、窗户等的清洁,忙得不亦乐乎,显然爆炸威力太大,搞出来的灰尘,让人叫苦不迭!
王家姐妹先行见礼,做为门客的我,跪坐于她俩之后行礼如仪!
“你就是从阴曹地府里返回的张宁?”
一阵朗笑之后,座于大堂正中主位的青年,向我发问。虽笑意满脸,却暗藏机峰,端的慑人心胆,他便就是公子恽!
公子恽长的不白,更像是个武士,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还留着漂亮的唇须,浑身上下散发出上位者特有的气质,尤其是这厮说话时,每字如击鼓,节奏感很强,令人在气势上受到压迫,无形之中自渐形秽。
公子恽侧边座位上,一个显然是小白脸长相的年青人,一脸怨念瞪着我,笑容之假,一瞅都知,显然,他有狗仗人势的嫌疑。
“小可张宁见过恽公子,我的确在阴曹地府走过一遭。不过,此处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承蒙牛头马面照拂,侥幸返回阳世。”
我规矩的回话道,什么情况下都天不怕地不怕,那叫蠢货。相反,我有自知之明,目前我只是一个门客,在贵族眼里,与蝼蚁没有多大区别。
公子恽做为上位者主宰局面,高高在上的同时,得讲个气度,即便要打击我,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以便让同为贵族的上位者,不至于嘲讽他太无风度,与匹夫无疑。
“照拂?这字眼用得好!”公子恽淡淡一笑:“张宁你可真是奇人,这才从阴间返回,便惹来诸多奇事啊。”
“恽公子,我想我还没有这么大本事,惹得地裂山崩吧?”
我不知公子恽知道我多少底细,只好先矮化自己。
公子恽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不过仍不失其上位者风范,笑道:“张宁,你果然与众不同,不知能否屈尊到本公子门下,充任门客?”
“能到恽公子门下当门客,能得富贵、享尊荣,实乃门客最佳去处。可是我已答应过王二小姐了。想当初我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全赖二小姐周济,还给我门客身份,让我衣食无忧,我无以为报,只有尽心尽力陪王小姐玩耍,让其快乐。人无信不立,是故恽公子好意,小可只能婉拒!”
我一口就回绝了,开玩笑,给公子恽这种人当门客,哪还有自由可言?并且他养的门客,其实就是豢养的奴才,即便明着是所谓知己,那也是做给外人看的假像,所谓推心置腹,实则惺惺作态,图得就是让你知其感遇之恩罢了。
“张宁,果然长得俊俏,看这皮肤长的,多白多净,这鼻子、这眼珠!”
朱光看我一口回绝,为了给公子恽挽回脸面,同时也是为他出口恶气,走到我跟前,带着一脸艳羡之色,就好像发现心爱的玩具一样,拍着我的脸蛋,只是这力气,用得相当大,等同于拍巴掌,每掌落下,都有清脆之声发出!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我当小白脸的潜质,完全超过了朱光。长得比我还白、还靓,就一定是罪过,在这种心态支配下,朱光也要打击我。
朱光明显是在侮辱我,现场之人却没有一个前来劝阻!我心中极为恼怒,却也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不但不反抗,甚至连躲都不躲一下。
除了公子恽他们带来的人以外,其它现场之人,看到一惯算嚣张的我,此刻在朱光巴掌下乖巧至极,就如奴仆一般,心中无不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我倒不在意大伙信或者不信,总之,朱光以后被我列入必死名单,让他先高兴高兴,下到阴曹地府也不至于太难过。
“朱公子,你也长得不差,用不着老对张宁拍来拍去。”
司马夫人知道我这样做,肯定有我的理由,但就这样任凭朱光拍来拍去,她从始至终却屁都不放一个,做为未来充当她与地府联系人的我,怕是会对她有意见,她得有所行动才行。
“张宁,你真不愿意来本侯府上?”
公子恽话中含话,做为苴侯,又是秦国王族,两次开口招揽,若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
“不是我不愿意,我只是个当药者的小人物,承蒙二小姐看得起,将我当玩伴对待,我已受宠若惊,实不敢再高攀侯爷高门大府。”
公子恽用心肯定不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