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但眼中透出的就是不信!蔡概和王娟,做夫妻也有一些年头,早就过了新鲜期,蔡概通过此事发泄心中郁闷后,短时是不会再想干这事了,也就是说,做一次并不影响蔡概的身体,更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哦,这一路行来,我俩都未同处一房。我也很渴望,没有劝他,更没挣扎反抗,任凭他行事……下午就做了四次!”
王娟一咬牙,在医者面前,不要讲隐私保护了。
孙丽贞脸早就红得不行,对未婚女青年来说,这种语言就是禁区,现在却真实地传入她的耳中,由不得她呢喃出声:“好色……”
我倒无所谓,久别胜新婚,他们一路行来,朝夕相见,却未能单独共处,早就憋了一股火。加上又惨败于我,心里郁闷至极,做这种事找回自信心,也不失为一种舒解心情的好方法。一下午三次,不多!
“吃完晚饭,我俩又做了三次!今天蔡概状态特别好,一次接一次地要,我阻止不了他,只能任他行事!”
反正脸都丢了,就不在乎再丢了,王娟继续补充,她没说的是,雨欢云爱之激烈,是她们俩成亲后从未有过的,王娟彻底没了力气,浑身如抽走了骨头,软软的躺下,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睡下,我想起夜,突然听到蔡概没有打鼾声,我连忙推他,却没了反应,我吓坏了,这才去找王理等人寻帮助,最后,还是张燕彤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找你才行。张宁,你说,蔡概会不会有后遗症?他可不能有事!张宁,求你了!”
王娟走路不利索,完全是强打精神,可见蔡概的疯狂。
“若非你们是我丈母娘的族亲,我是不会向孙姐姐索要宝贵的丹药的。经我治疗后,蔡概不但没有后遗症,还因祸得福,把他打鼾的老毛病也给消除了!”
妈的,没想到真实的病因竟然是这个!早知道是这样,给蔡概吃些补气扩胸的常用汤药,凭他强健的体格,自行恢复就够了,哪里需要动用八仙回力丸?害得我欠孙丽贞一个人情。
“体格强壮,体重较大的人,通常容易打鼾。这是因为睡觉时,舌根悬垂,阻塞气管,气体进出困难。蔡概先前没有打鼾,是因为他胸膜受伤,身体自我保护功能起作用了。”
“我用针灸将药效输入他全身,不仅是胸膜部份,还扩大了他的气管,以后,他将不会因吸气不够而打鼾,你不用再忍枕边人惊天动地的打鼾声了,并且,他的男人本事,也会加强,以后你得给他多找姬妾,你一人怕是吃不消!”
我不好气地说道,此事打断了我的修练,还暴露了我的医疗本领。
“张宁,那啥的,当丫环之事,你真要这么做,还是随口一说?”
王娟忸怩起来,照理说,王理等输了比试,马上灰溜溜离开,借以赖掉赌约才对。他们没走不说,反而还欠了我又一个人情。
“我敢收留你们当丫环吗?我丈母娘还不得把我给活撕两半!只要你们不再打我老婆主意,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不好气说道,这事从头到尾,都是王理等人无事生非。
“张宁,蒙嘉芸从马上跌落,伤得不轻,也是由你给治的。王介说,她的伤若没见起色,我们是不会离开王家庄园的。在此期间,你可得常来看看蔡概病情恢复情况,我真担心他有事。”
王娟还是不太放心,这很正常,妻以夫荣,蔡概有事,她这辈子就算毁了。
“这事也赖在我身上?你们简直就是反客为主!”
我都没语言了,他们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把王家庄园当自家了。
“张宁,都是宗亲,别那么见外好吗?将来你娶……你和王大小姐成亲,我会送上一份厚礼的。”
王娟本想说娶王诗韵,可我是入赘,她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我去休息了。你告诉王理他们,别再起风波,行不?”
还能有什么办法?王理等人耍赖,就是不走,赵月英又抹不下脸面赶他们走,只能寄希望于他们找不出我的破绽,无计可施之下自行离开。
回到我的小院,洗了澡之后便行安歇,众人看我累极的样子,没人好意思再来打扰。
次日晚饭过后,我打座修练,有客来访。
“张宁,我问你一件事。”
来客是王诗韵,关好了门,坐在我的对面。
“什么事啊?大小姐。”
我知道王诗韵肯定要来找我,所有发生在王家庄园的怪事,都是因她的婚姻而引起,她要还能心如止水,那才怪了。
不过,我心里还是嘀咕了一下,该不会她发现了我和嬴筠或别的女人,发生了些什么,现在过来确认一上。
“你……”王诗韵没有平时那么优雅,也没有逼我之时的凶蛮,话还没说,脸反而微红。
“大小姐,有话就说啊!”
我有些愕然,该不会王诗韵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我妹妹拿来的单子,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能告诉我吗?”
看到我未动先惊,充满疑惑,王诗韵轻声问道。
“这是我想给我自己做些补药,这段时间一直忙,根本没功夫考虑自己的身体,趁有空闲之时,给自己补一补。”
我可不信王诗韵懂药理,能看得出这是我替蒙嘉芸做的毒药,所以我乱说一气,她也不会明白。
“蒙嘉芸看你的眼神,好古怪啊!”
虽然王诗韵话说得极小声,听在我耳里,却是相当响,有如耳边放了个炮仗!没想到我和蒙嘉芸对了一下眼,也能被王诗韵看在眼里!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一直留意我是否真心履行承诺,一直害怕我和外人勾结,图她王家基业。
赛马之后现场这么多人,我和蒙嘉芸要是互不相看,那就太反常了,毕竟是我给把她带回来庄园的,众人定会留意我俩的表情和交待。
我自信我不露痕迹扮演好了医者这个角色,问题多半出在蒙嘉芸这个患者身上,因为心虚,有了不明显的不正常反应,可却被有心人留意到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感觉,可能就是直觉。我觉得你和蒙嘉芸之间,不是单纯的疗伤,而是有别的事在你俩间发生。”
我和蒙嘉芸心照不宣的对视,让王诗韵有点担心,虽然我答应了帮她拒婚,也的确成功让朱光和王理未能得手,但是假如蒙嘉芸代表王理,对我进行拉拢,许以更优厚的条件,就难说我还能一以贯之了!以我跟王家的熟悉程度,还有忠心程度,我不是没有可能改主意的!
所以,提心吊胆的王诗韵,找不出好借口询问此事,于是鼓足勇气,单刀直入问我。
看到我在这个问题面前,犹豫不语,王诗韵心里猜到了什么东西,脸红得更凶了,不知道该不该接着问下去。
“王大小姐……”
看着王诗韵这幅古怪的表情,我认为,她猜我和蒙嘉芸密谋了什么,从矿场下来的时间,足够谈很多事,甚至可以到商议细节的程度。
王诗韵少年老成,聪慧过人,识人看事的眼光,远非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子可比,已经认准我和蒙嘉芸有勾结!
“王大小姐,我和蒙小姐间,就是单纯地疗伤关系,她挺感谢我不计前嫌,及时为她治伤,仅此而己。”
我和蒙嘉芸的确有秘谋,不过不是谋王诗韵的家业,而是谋王理、王哲等人的家业。当然,我更不敢说,我已经开始行动了,保肝丸就是给王理准备的慢性毒药。
“张宁,你认为我长得怎么样?”
王诗韵一身蓝裙,身材火辣,若非我心里有鬼,我想肯定能吸引我的眼球。
“大小姐,你当然长得很漂亮。”
娘的,该不会王诗韵无师自通,与李若兰、蒙嘉芸一样,也搞色诱吧?要知道,她对男人看不顺眼,不管是朱光那种纨袴,还是我这种天才。
总之,是男人她就看不顺眼,建立在这个前提下,还要搞色诱,说明她没招可使,只得动用她根本没用过,也就是不会用的手段。
“张宁,你要了我的身子吧!”
王诗韵站起身,检查了房门,转身向我走来,只要不是白痴,谁都能理解这代表什么意思,白痴出于本能都知道,这表明女人要付出身体。
至于是有了爱意,而对男人做出的全身心奉献,还是没有爱意,仅仅是为了别的目的,只付出身体,没有付出心灵,这就得看男人怎么想了。
不管怎么说,一个漂亮女人,对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说出此话,男人就没有不动心的。
“大小姐,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对坐在我身边的王诗韵,低声问道。
“是。”
王诗韵蚊子叫地点了点头,想努力看我,却因害羞,而不敢把头抬到正常高度,红晕满身,艳丽异常。
“但我完全没有准备。”
我苦笑道,美色送上门来,我却不能享用,说出去不知要挨多少砖头。
王诗韵大惑不解,以她的生理知识,亦知此时的男人,肯定会化身为狼,将她抱起弄到睡席上,甚至连抱的环节都省了,就地按倒。可我却用这般言语回答,令她感到发力打空,遂抬头看我,等我解释。
“大小姐,司马夫人来王家,你可是强迫我陪司马夫人,我若不从,你还拿把我变成宦者威胁我。我因此还打了你屁股,你记得吗?在青玉山小院里,你非要我当假的王家上门女婿,我不愿意,你还跳陡坎吗?当时,你还说,正因为我不会骚扰你,当你王家的神主牌,以抵抗各路别有用心之人吗?”
我不是见色起意之人,不搞清楚她前后矛盾的做法,我心不安。
“张宁,可你也说过,如果你愿意,你会在有限的时间里,以认真的态度追求我,直到我真心接受你这个人。至于我会不会真心接受你,这点我不用怀疑,你说只要女人思维还正常,就抵挡不住你的魅力。假成婚可以,但你保留婚内谈恋爱,并将我拿下的权利,在我的空闲时间,去接近我,我不能拒绝你接近的行为。这种接近,不包括让我陪你同寝。这些话,我记得很牢。”
王诗韵复述我以前说过的话,基本上一字未改,可见她对此印象之深!
“可你不是一听就跳了陡坎吗?最后,我不得不跟你签契约,以契约为准,而不以我说的为准。所以,我那些话已经作废了。你放心,我是遵信守诺之人,不会违约的。”
我是个谨慎之人,一旦别人有异常,我就要猜上一猜,这是修士的本能。
“我改主意不行吗?”
王诗韵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答,脱口而出她的最新主意。
“大小姐,这不是你的本意!虽然我对你了解不多,但至少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你对男人有天然抵触心理,生怕男人或花言巧语,或强行硬来,娶你之后再夺走王家家业。现在,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到了令我吃惊的地步。人的确会变,但变也得有个过程,不可能陡然间改变原有认识。只能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才会让你改变到了颠覆我对你认知的地步。”
我压根不信王诗韵的解释。
“张宁,蒙嘉芸只跟你见过一面,她都能跟你对上眼,她能拉拢你的手段,肯定就是她的身体。我不想失去你这张神主牌,那么,我也只有学她那样,才能挽留你的心。男人看得见得不着,心里肯定有怨气的,所以,所以……”
本来王诗韵还想蒙混过关,可现在不说实话都不行了,不如把事说破,反正尴尬的事都做了,尴尬的话,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你可真行,居然把我想得这么不堪!你当我是发了情的动物,见到母的就控制不住?你,你这样乱猜,是不对的!”
我不知道如何处理王诗韵,骂她一顿,这有什么用?可是,对甘愿献身的王诗韵,我发现难以对她生气,更何况她做为未婚女子,做出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说出平时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这得鼓起多么大的勇气才行?
但是,被人乱猜一气,被人怀疑人品,似乎也该生些气,面子上才能过得去,于是,说重不算重,说轻不算轻的责备话,便被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