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女心中,对我这个既俊俏又有情义的男人,从亲切感到依赖感,深深地把根,扎进了她们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以为能做到心如止水,可我却在她们平静的内心世界,激起了圈圈涟漪!
诸女认为,这是单纯的思念吗?显然不是,更多的是揪心,是抛不掉、剪不断的绳子,一端牵扯着自己的芳心,一端连系着我,这就是爱吧!
“小宁,盅毒真的解了吗?”
蒙嘉芸悠悠问道,被太白派擒住之时,她还以为是奥平城之事东窗事发,却没想到,是公子恽借此大做文章,奥平城之事反倒不成为事了。
“是的,不但解了,还让你们大受裨益,好了,除了芸姐以外,你们按这个法子练气!来,气沉丹田……”
趁着还有时间,我教她们练气,将盅毒中的益物,全部化为自身功力。赵兰英母女和蒙嘉芸,都不会武功,不得不由我亲自指导!
半个小时之后,黄恩婷幽幽醒来,看到诸女盘膝而座,正在练功,而我在边上护法!
黄恩婷勉强座了起来,喘着粗气,凝视着我,神情变幻不定,良久才道:“我错了!错得离谱!”
我忙从边上过来,拿过衣衫递给她道:“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黄恩婷摇摇头道:“从头到尾,我都估算错了你的行为,总认为你受了胁迫,怎么着也不敢动手,可没想到……”
黄恩婷的笑声,是装出来了,分析原因也是客观的,但事情已经发生,又当如何善后呢?
尤其是当她决定和我同归于尽时,压根就没想后续事宜,可是同归于尽的想法,却遭到可耻的失败,这下连同归于尽的本钱都没有了!
只是,自尽说来容易做来难,身死是小,太白派没了下盅的本钱,公子恽还能和太白派合作吗?春桃派还能容忍太白派继续留在宗门,苟延残喘吗?
“你是拿对付普通人的眼光看我,你算错了男人保家护亲的力量。”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掷地有声。
面对我的傲然倔强,黄恩婷很不自然地娇笑道:“保家护亲?你有几个家,你有多少亲?”
黄恩婷的心在滴血,可是好强的一面,让她必须占一次上风!
我微微一笑道:“这和数量有关吗?你谈不上是我的亲人,可是咱们有了这关系,肯定比旁人要亲近,你说对吧?”
“如果这算威胁的话,那么,我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好好活着,直到杀死你。”
黄恩婷很平静,不过,在说到‘杀死你’这三个字时,充斥着悲愤,带着金石之声。
“本来我应当斩草除根,一劳永逸解决你报复我的麻烦。可是,一来你来庄园,很多人知道,你死了,所有人都会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二来,我也受益不少,就此将你斩杀,我有些下不了手。第三,你们太白派的养盅术,我很感兴趣,再说明白点,就是你说过,所有的养盅植株,都必须在黑龙潭里泡浸半年以上,嘿嘿……”
我慢腾腾地帮助黄恩婷把衣衫穿好,受创之后的黄恩婷,哪有力气自行穿衣?
“现在,你也算是报复过了,两不相欠。现在,咱们可以谈谈你和太白派的合作吧?”
黄恩婷必须对公子恽保密此事,公子恽没了要挟我的本钱,还可能和太白派合作吗?
黄恩婷还必须对太白派有交待,没了盅虫,却招来了强大的外援,将功折罪,方才有可能让太白派重新给她发放制盅材料。
“你不是说,你会好好活着,直到杀死我吗?这会又说和我合作,岂非矛盾至极?”
我突然间觉得脑子错乱起来,合作得有良好氛围,至少装也装出一个良好出来,现在倒好,又要杀死我为终极目的,又要在杀死我之前和我合作,风马牛不相及啊!
“在合作中,你若要在背后捅刀,我拿什么来防范?”
我拍了拍脑袋说道,黄恩婷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能给我足够大的好处,我干嘛会对你背后捅刀?姑且不说我有没有本事杀得了你,就算我杀了你,除了泄愤以外,还能得到什么?假如能以此因祸得福,何乐而不为?”
黄恩婷脸色一下由白转红,先前说要杀死我,此时又把自己说成只为利益而活之人,对被御之仇,不能放在心上,这样展现人品,的确有些难堪。
“怎么?你不站在公子恽这边,选择单纯为太白派和你谋福利?”
我想了想其中关节,想要澄清一下她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