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你不是说,求女王办一件事情吗?你不跪下,女王又怎么会高兴,又怎么会答应你的请求呢?来,快点!”
雍沛一张红脸变得煞白,这不马上就揭穿了他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过规矩,要是上纲上线的话,这就是大不敬之罪!
雍沛赶紧把包袱朝我身上使劲甩,当然,也可以说他这是在提醒我,以前我答应他们父子的事情,我得自己想办法去实现,他们父子,现在想帮忙也帮不上,谁叫这次会面,完全出乎我们以前商量好的见面方式呢?
“请求嘛……”
老子总不能对索南达娃说,根据我和雍沛父子商量好的计策,我以身作饵,敬献给索南达娃,让她这个眼高过顶的老姑娘一尝鱼水欢情,然后再怀个孩子,伺候她满意。
边次父子因上贡有功,小命保住,说不定还能过过土皇帝的瘾,而我呢,得到十斤精铁,外带波戈山金矿和一大箱珠宝饰物,各取所需。
假如我敢这么说,肯定会被索南达娃立即将我处斩了事!只是临时编个像样的理由,委实又太难,不得不做羞涩状,一幅不好意思开口的可爱模样,心里连大骂雍沛的功夫都没有了,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还害羞了呀?看你细皮嫩肉,长得比女孩还白净,是不是想到我这里当个宦者?”
只是索南达娃这一句话,有如五雷轰顶,轰得我头发都要竖起来。
失策啊失策,本以为插科打浑,就能先将下跪给蒙混过去,可没想到我的“美色”,却发挥了异想不到的作用,深深地吸引了索南达娃,竟然打起了让我当太监的主意。
“索南达娃,没错!我们亲卫女队没个使唤人,的确不方便,找男人帮忙,更不方便,将张宁变成宦者,正好一举两得!张宁,你放心,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咱女队人人赏你一钱金子,你立马就成了大富翁的。”
暗红女将将索南达娃的创意,发扬光大,说的就跟真的一样,连报酬都谈好了。
“亲卫女队有多少人啊?”
我弱弱地问了一句,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没有想出靠近索南达娃的理由,只有搅动脑汁使劲想。
“有三十六个!”
暗红女将看到我畏惧的样子,心里总算找着些平衡,得意地向我说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保卫索……女王,有几个得力的就行了,找这么多人,岂不是把目标弄得很大?女王,你想啊,战场之上,全是男人,又很久没见过女人,一旦见着你们这些入花似玉的女将,那还不得拼命向女王的方向冲击?你们这些女亲卫死了也就罢了,可是连累女王受攻,事情就大了,我强烈建议解散亲卫女队,让女将回家抱孩子,战场上的事,就不要来掺和了!”
我也算急中生智,找出这么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理由,忠心事主的形像,算是初步建立起来。
“兵无常形,谁说女人就不能上战场?就像你这小白脸都敢来当雄国,我们又怎么不能上战场呢?以你的认识,我很难跟你解释,到时你跟胖妞做朋友,她会告诉你为什么会有我们亲卫女队,我觉得,你们俩肯定会有共同语音,哦,你成亲了吗?如果没有,胖妞会以身教导你,什么叫大女人!”
暗红女将很看不惯我的矫揉造作,就想把我好好折磨,也不知道,她对我怎么会有这么大陈见,也就是推了她一下,至于有这么大仇吗?
坦白地说,暗红女将只能算是结实,貌样算不上漂亮,美其名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其实化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日照太强烈,紫外线就是美丽的最大杀手!
“你这对狗眼还在这样看我,信不信我杀了你!先前你就这样看女王,完全够得上挖眼之罪!女王看在你是远来蜀人份上加以谅解,我却没必要看重你的蜀人身份!你不要以为有雍沛的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置我当雄律法于不顾!”
“我郎君是勇士,战死在灭高岭国的战役上,这样的人,才配当男人,当勇士,而你看你,油头滑面的模样,狡猾轻浮的举止,不要说是勇士,连当男人的资格都没有!也就当个宦者,算是废物利用。不过你放心,我会提前警告胖妞,让她不要整死你。”
暗红女将倒没有打我或做势欲斩,而是以非常快速的语句,将她对我的终极看法说出来,然后做势站在我身后,意思嘛,就是索南达娃若是没有别的好问,那她这就带我去做阉割手术。
“要是你把我弄成宦者,到时候我动弹不得,国王和王后就得不到健康保障,那时,就不知道你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了!”
草暗红女将大爷的,不就是个贴身女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哪天老子把索南达娃给收了,那时,老子一有空,就得让她给老子跑个一万米,看她还怎么拽?
“我以为你会求饶,没想到你竟然找出这种理由来搪塞我,你知不知道,在女王面前说假话,是什么罪行吗?这更加证明我对你的判断没有错,女王,请将张宁交于我,我亲手阉了他再说!”
暗红女将身体一阵抖动,脸上全是冷笑,显然她压根就不信我这话,就是我牛皮也吹得太大了些,连验证一下的必要,都不需要有。
“我今年也十八了,官场我没混过,情场上我可是老手,假如你真阉了我,以后你会后悔到撞墙而死的。哦,我明白了,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还是个处!”
“你怎么会说你有个英雄郎君呢?你当的是望门寡,还是你郎君的家伙不能用!你呀,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是想玩我,还找出这么多理由,这又何必呢?得,虽然你长得有那么一点丑,脾气也不算好,可是我这个人,最喜欢救人于危难之中,且不收报酬,来吧,想怎么过玩法,我都奉陪!”
对这暗红女将,老子都无语了,好吧,既然非要在这件事情上整我,那就别怪我立马报复!
给人下绊子报复,后果都等上一段时间才体现,明目张胆揭隐私,却能立杆见影,并且这种事,不管针对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杀伤力都是巨大的。
“你……你个浑蛋!”
暗红女将的红脸唰的一下更红了,气的目眩神摇。因为,我说的没有一点错,她到现在都还是个处,在这块土地和这个时代,除非是女巫师,其他女人就没有还是处的。
“想找我玩,这没问题的,但是,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最讨厌就是口是心非之人了,你想找我玩,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你这脾气,啧啧,玩起来是个人就受不了。得,希望你能够对我好生说话,彼此尊重,互不侵犯,行不行?”
我立马给暗红女将戴了一顶大帽子,骂人就是要揭短,揭短相当于打蛇打七寸!
“小浑蛋!太狂妄了,你就等着被我整死吧!你不死,就我西拉死!”
暗红女将,也就是西拉,发飚了!从我后边将我推倒,纵身骑上,鼻孔里喷出的热浪,足有一尺多,显见她有多么愤怒。
“西拉,你干什么?女王,这是误会!我张宁别的不敢说,但我不是一个说谎的人,西拉这么积极想亲手阉我,还不就是想独霸我?亲卫女队36人,肯定不能对我染指。女王,你快下令,让西拉不要动手!西拉,干嘛扯我裤子?太过分了!我要反击的!”
我心里重重摇头,怎么每次女人都是把我骑着弄?是不是我肚子,哦,还有宝贝处有特别吸引力,她们就像飞蛾扑火一样,非骑上来不可?
“张宁,本王露面,众人无不礼敬,你撞倒本王,尚可说成无心之失,可为何还敢大胆直视本王,品头论足全无尊卑之礼数,理应重罚!现又口吐不实之言,污蔑西拉,更是罪上加罪!西拉要整死你,本王乐意观之,为我心腹出气!”
西拉声色俱厉,俨然堂堂女王范,只是这些忠君礼法的言语,再加惩罚手段的异类,从她这个当雄国女王说出来,太不伦不类了。
“你太过分了,需怪不得我下狠手!玛梅,过来帮忙!”
西拉扯开我的裤带,还掏出了小刀,黑红女将,也就是叫玛梅的,按做我双手,这架式,活脱脱就是要当场阉割我!至于消毒和打麻药,这些就是你想多了的玩意!
“女王,小王斗胆求情,张宁这家伙无德有才,兼又是小王请来做客的佳宾,此番因言获罪,实乃无心之过,还请女王宥恕,免其被阉之罚!”
雍沛急了,险些晕倒在地,顾不得受连累,顺势趴下,向索南达娃求情
“晚了!张宁这厮,自仗貌美,一副舍我其谁的骄狂架势,本王要找他聊聊,是想杀杀他的娇气,可没想到这厮竟无半分悔改之意,甚至对窥视于我,也不认帐,还敢狡辩看本王衣服!今日不重责这大言不惭之徒,既对不住本王心腹,更令本王心堵!”
索南达娃脸露狠色,义正言辞驳斥雍沛。
“张宁不过蜀地一山野之民,不拘小节,多有狂悖之语,亦不能守礼遵法,实乃一癫狂之人,女王又何必计较?重打几十军棍,让他受些罪就行了,至于被阉割后当宦者,是不是太过严厉?不如,就饶恕他这一回吧?张宁,快向女王请罪,再向西拉和玛梅道歉。”
雍沛膝行几步,大起胆子继续为我求情。
“雍沛,你给本王说说,你收了张宁什么好处?或者说,你想张宁帮你什么忙?”
索南达娃冷笑着对雍沛问道。
“女王,小王不敢……”
雍沛心道坏了,求情把自己求进去,本来还隔了一层纱,现在这层纱却被索南过娃顺势要揭开!问题是他敢实话实说吗?说他找我来当雄国的目的,是让索南达娃生孩子,借以保他父子平安?假如他敢这样说,我就怕不止只受一次阉割,而是几个时辰慢阉细割。
“哼!你跑去大营门口迎接张宁,做何解释?现在又百般为张宁求情,不惜得罪本王与西拉和玛梅,要说你俩没有勾结,打死本王也不信,你还是老实说吧!”
索南达娃揭穿这层纱,同时示意西拉和玛梅,暂停动手,以观雍沛动静。
“女王真乃神人,虽然没有听过见过,却说是一点不差。”
雍沛磕了几个头,从怀中掏出几坨黄金,足有三斤多,双手捧给索南达娃,请她观看。
雍沛这一举动,不要说索南达娃等人,包括我也被他这举动给弄懞了,这是何意啊?
“上次小王去烧当部向尧雪提亲失败,就是因为文比和武比,都输在张宁手上,正因如此,小王父子受到父王和母后重罚,不过,张宁除了是蜀地商贩的身份外,还是一个良医,小王心道,假如能请他到当雄国,为父王和母后看看病,为他们延寿,岂不是大功一件?所以,小王与张宁尽弃前嫌,礼请张宁前往当雄国,只是没想到却在讨伐若卡之役中,提前见面了。”
雍沛也算是被逼出来了,狗急跳墙,居然想出这么个完美的借口!至于我是不是神医,雍沛一点都不知道,只能靠我自行圆谎,先把眼前这道难关度过再说。
“你就送张宁这么点东西,他就不远数千里路,到当雄国来行医?张宁若是医术高明,又岂在这点蝇头微利?”
索南达娃拿着雍沛递上来的金子,粗略瞧了瞧,她不在乎雍沛和我拉关系,却在忖度雍沛解救我的理由,这几块金子,成色虽足,但也称不上是重礼,雍沛好歹是王子,出手断然不可能这么寒酸,此举透着古怪。
“小王父子,目前尚属戴罪立功之时,不敢嚣张!一时也拿不出太多金子,就想尽量少付些诊金给张宁,就是欺张宁……不懂行情!”
正因为这是雍沛急中生智想出来的主意,自然有破绽,他不得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相信我能理解他的苦心。
“哦!你还有这么大的孝心?本王倒是错怪你了!念你能够坦白,就不罚你了,但是张宁狂悖无礼,却是罪无可逭!”
索南达娃当然识破了雍沛的小伎俩,绝不会因此而从轻发落,乃至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