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陛下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他确实想借用你的镇北军,来肃清永安城内的纷争!”
“我们知道镇北军是你一手打造的,但你和镇北军都属于大乾!”
慕容千军面容沉静道。
“放心吧,我会去见四皇子的,也会按照陛下的计划行事,但是镇北军不会进入永安城!”
王虎目光坚定道。
“王虎,你知道陛下为何会选择四皇子吗?”
武长河面色从容道。
“为何?”
王虎眼露好奇道。
“因为宇文家、张家、李家、三王、七位州刺史都选择了四皇子。”
武长河眼中显露一丝难明的神色道。
“哦,陛下这是向四皇子妥协了?”
王虎嘴角轻笑道。
“不是妥协,是陛下从四皇子身上看到了希望,或许只有四皇子登基,才能让大乾重现昔日的辉煌!”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四皇子还是武殿选中的人!”
武长河目露精芒道。
“既然四皇子是武殿选中的人,为何武殿还要派人来永安城示威?”
王虎面露不解道。
“因为武殿不单单选择了四皇子,还选择了南齐三皇子萧舒离,大乾和南齐必须分出一个高下!”
武长河眼神无奈道。
“如果最后四皇子赢了,那武殿还不是要临驾在大乾之上?”
王虎眉头紧锁,有些不明白赵隆兴倒底要做什么。
“是啊,不管最后是大乾赢了,还是南齐赢了,武殿都可以稳坐钓鱼台,但大乾现在输不起了,一旦输了,就是亡国灭种!”
“所以,陛下想要将你培养成大乾额守护神,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够抗衡武殿,那么大乾才有对武殿说‘不’的底气!”
武长河苦口婆心的说道。
“看来,还是我太单纯了,没想到陛下想的那么长远。”
王虎自嘲一笑道。
“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确实想了很多,但现在大乾的情况,你也了解,北面有北离和草原三部虎视眈眈,西面有西域诸国不断袭扰,南面和西南还有南齐、西楚狼子野心,东面的东海三国虽然没多少威胁,但只要武殿还在,始终对我们大乾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另外,内部还有多股流民叛军,若是不赶紧将永安城彻底安定下来,大乾三百年国祚随时都会分崩离析!”
武长河神情格外认真道。
“我觉得镇国公说的没错,镇北侯,陛下如此信任你,还将九公主许配给了你,希望你能站在陛下这一边!”
程远山声情并茂道。
“没想到,陛下下了那么一大盘棋,看来陛下是想趁着这次大典机会,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了!”
曹长源眼神闪烁道。
“今日到此为止吧,就算陛下着急,镇北军没有半个月,恐怕也到不了永安城,陛下为何不让宇文家调兵前来呢?”
王虎临走前最后问了一嘴道。
“陛下,不信任宇文家族了!”
武长河语气淡淡道。
“明白了!”
王虎点点头,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国公爷,我们今天是不是说的有些着急了?”
慕容千军望着王虎离去的背影,眼神充满无奈道。
“前不久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又吐了一大口血,可能撑不过三个月了!”
武长河叹息道。
原本,他们确实是想慢慢来,可赵隆兴有些等不了了,所以今天才会像王虎彻底摊牌!
目前成年皇子中,赵隆兴对大皇子、太子、六皇子、九皇子都不认为,唯一让他认可的目前只有四皇子!
虽然四皇子这些年韬光养晦,私下里结交各州刺史和亲王,但其实这一切,都瞒不过赵隆兴的眼线!
而四皇子明显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不管是去宇文家族,还是淮州张家,他都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没有隐藏任何踪迹!
“三个月?”
慕容千军眼中闪过一抹悲伤,他和赵隆兴从小就是玩伴,感情深厚,后来他去东海城武殿修炼武道,也是得到了赵隆兴的指令!
所以说,整个大乾唯有他是真心死忠于赵隆兴!
哪怕这些年来,他被赵隆兴赋闲在家,也从没有改变他的忠心!
这一次前来永安城,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帮赵隆兴肃清永安城即将到来的反叛,确立新君人选,随后他会重新返回封地,永不出仕!
“是啊,所以三个月内,我们必须将永安城内的一切不稳定因素清除干净,为新君铺平道路!”
武长河斩钉截铁道。
“放心吧,我们会坚定的支持陛下!”
程远山满脸认真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了大乾,为了陛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曹长源也大声说道。
“老程,从明日起,你暂代禁军统帅,将禁军中太子的人马,全都暗中监控起来,一但他们有任何异动,直接擒杀!”
武长河眼中杀气腾腾道。
“好!”
程远山重重点头道。
“那我呢?”
曹长源眼睛微眨道。
“你去接管京兆府,我们必须将五军衙门和京兆府的人马全部牢牢抓在手中!”
武长河目露精芒道。
“五军衙门,陛下不是让镇北侯接手了吗,他能完全信任吗?”
曹长源面露犹疑道。
“明日朝会,陛下会将五军衙门重新交给英武侯管理,王虎不再担任五军衙门步军统领之职!”
武长河目光闪烁道。
“那这会不户太明显了,镇北侯那边我们该怎么解释?”
程远山皱着眉头道。
“无妨,陛下会有新的任务交给他!”
武长河摇摇头道。
“好吧,都听陛下的!”
程远山点头道。
“五军衙门中,只有东城营尚可一用,其他各营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或许镇北侯也懒得接这个烂摊子!”
慕容千军嘴角轻笑道。
“说的也是,前几日我听说五军衙门现任步兵统领还和镇北侯在聚仙楼起了冲突,这下两人也不用在见面了,免得尴尬!”
曹长源也笑着道。
“镇北侯还是太年轻,今天的事情,确实有点太着急了,但我想他会想通的,也会理解陛下的一番苦心!”
武长河目光望向大殿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