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急促的下楼脚步上传来,王虎循声望去,正是之前在云州城内见过的夜云姬贴身丫鬟茗芽。
“王公子,小姐有请!”
身材娇小的茗芽穿着一身青色长裙,快步走到王虎身前低首道。
别人不知道王虎的身份,她可是非常清楚的,今日关于王虎的传闻,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就连百花雅苑中,白日里谈论最多的也是王虎的名字,可见王虎如今在永安城的名气之大!
“好!”
王虎点点头,跟着丫鬟茗芽朝着三楼夜云姬的闺房走去。
“咦,刚才那个小丫头,不就是云姬姑娘的贴身丫鬟吗?”
“好像是的,青衣公子是谁,看着非常面生啊!”
“不是说,今日云姬姑娘谁也不见吗,怎么会让她的丫鬟下楼接人!”
“我可是连续等了三天,连一面都没有见到云姬姑娘,凭什么那人一来,就可以直接上三楼!”
“没错,百花雅苑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可是排队等了好几天了!”
“那人该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不然按照云姬姑娘的脾气,根本不会轻易见客的!”
“什么大人物,我父亲乃是大理寺卿,永安城什么样的达官显贵我没见过,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
“那个人看着面生,身上有一股子北疆人的剽悍气息,该不会是从背面来的吧!”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我看他面容清秀,更像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不,他虽然衣着华贵,但气度从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镇定,绝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
“北方来的,他该不会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镇北侯吧!”
“开什么玩笑,镇北侯怎么可能来这里,这百花雅苑也若不是熟人引荐,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说的也是,我当初也是朋友带过来的,才知道云龙大街深处,居然隐藏着这么一个别有洞天的好地方!”
“呵呵,那你们是不知道这百花雅苑的背后金主是谁,要是知道就不会意外了!”
“哦,难道百花雅苑还是某位大人偷偷开起来的?”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
见到王虎被茗芽领上了三楼,一楼大厅中坐着的那些公子们,纷纷满脸不忿的议论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闹事的感觉!
不过,很多就有多名貌美如花的清倌人来到大厅各处敬酒,渐渐平息了众人的怒火。
三楼,走廊最里面的一处房间。
“小姐,王公子来了!”
丫鬟茗芽站在房门紧闭的门口出声道。
“让他进来!”
房间传来夜云姬有些慵懒的声音,让王虎嘴角轻笑。
“是!”
吱呀——
丫鬟茗芽随即打开房门,闪身让王虎走进了房间。
砰——
紧接着,丫鬟茗芽又将房门合上,站在房间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好香——”
王虎走进房间,首先闻到一股特有的幽香涌入鼻尖,紧接着才开始打量起房间的陈设。
敞开的窗棂上,糊着烟霞色的软纱,被夜风拂得轻轻晃。
窗外的飞檐上,悬挂着银丝香球正燃着某种木香,袅袅青烟缠缠绕绕,似乎有着驱除蚊虫的功效。
房间从外面来看似乎不大,但真实的空间,却远远超过了王虎的想象。
整个房间被分成两个部分,正对着房门的是一个五十平左右的客厅,墙壁上挂着两幅画作,一幅是两米多长的山水画和一幅仕女游春的画舫图!
两幅画作看起来都有些陈旧,应该是传承某位大师的画作,看起来价值不菲。
房间中间,还有着一个红木圆桌,不大不小,光可鉴人,可以摆下十道菜肴。
圆桌周围只摆放着四个红木圆凳,看起来也是非常的昂贵。
里面的卧室和外面,被一道珍珠帘幕隔着,透过珠帘,王虎一眼就看到夜云姬正身姿慵懒的躺在床上,并用着一双含情脉脉的冷艳双眸,紧紧盯着他的脸庞!
哗啦——
王虎伸手拨开珠帘,走进了香烟袅袅的夜云姬卧房中。
入目是一张古色古香的龙凤床,床上则斜躺着只穿着一件紫色纱裙和白色丝绸内衣的夜云姬。
“王公子,你终于舍得来见奴家了!”
叶云姬慵懒地歪在铺着锦褥的软榻上,身上的紫色纱裙松松垮垮,领口滑落半边,露出一截莹白的颈子,长长的裙摆垂落榻边,绣着的银线在灯影里闪着细碎的光。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未绾未束,如泼墨般铺散在枕上,几缕发丝垂在颊边,衬得肌肤愈发雪腻。
一双睫羽长而密,像停歇的蝶翼,眼睑半阖着,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淡痕,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她一手支着下颌,指尖轻轻绕着一缕青丝,另一只手搭曲线欺负的腰臀上,让人目光不自觉的飘移而来。
床头的简易茶几上,还摆放着一杯尚温的梅子酒,酒液晃出细碎的光,与她眼底的慵倦融作一处。
一缕缕白色青烟,在房间中缓缓漂亮,烟缕拂过她的发梢,连空气里都浸着几分慵懒的甜意。
“不是你应该来见我吗?”
王虎嘴角似笑非笑的走到床边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夜云姬那张极为冷艳,又娇媚得入骨的脸庞道。
“奴家去过公子的镇北侯府了,可是根本没机会进去。”
夜云姬满脸幽怨的说道。
说完,她抬臂端起茶几上的酒杯,让领口又滑落些许,露出一截莹白似玉的颈子,锁骨浅浅陷着,轻轻抿了一口甘甜的酒水,娇媚的脸庞顿时变得红润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那是我的错喽?”
王虎伸手轻轻捏住夜云姬的雪白下巴,将头靠近夜云姬充满花香的柔顺黑发道。
“奴家可不敢怪罪侯爷,不对,是驸马爷!”
夜云姬红唇嘟起,眼眸似嗔似笑道。
此刻,她整个人蜷在软榻上,像一朵开得正好的紫牡丹,慵懒地舒展着花瓣,明明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却偏生叫人移不开眼,连呼吸都跟着放轻,生怕惊扰了这一幕,又忍不住想凑近,再凑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