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装了多少?”
看着她把身上的瓶瓶罐罐拿出来,云叔都笑了。
“都装了,我觉得应该能用上!”凤灵汐有些不好意思道。
她也搞不明白,她娘怎么会有这种毒药,真的有些可怕了。
因为地上的人脸已经完全溃烂,渐渐蔓延全身,最后化成血水,这药真的太恐怖了。
“当然能用的上,这次不管是良药还是毒药,真帮大忙了!”
凤灵汐脸色还有点苍白,“能用的上就好。”
墨沧过去揽着她,挡住她的目光,他很清楚,她用毒粉杀了这么多人,绝对给她心里造成一定的阴影。
“云叔,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有了这些东西就不用怕他们了,我们走水路吧!还能快点。”
墨沧点头。
凤灵汐提议,“我会点易容术,不如我们都换个相貌装束,我父皇追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这样太好了!”云叔道,现在完全被凤灵汐折福了。
多亏了她,要不他们说不上真全部搭上性命。
他不是好赖不知,不知感恩的人,就是墨沧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为她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他才对她有了偏见。
本来以为她会是一个累赘,没想到,是她救了他们的命。
“先离开此地。”
一行人离开,巳时的时候,众人停下休憩,凤灵汐拿出事先准备的米做米粥。
反正都不会做,熟了就行。
干粮跟肉干都是徐英准备的,凤灵汐发放给众人。
一晚上折腾,加上半上午,众人都恶狠了,痛快吃了一顿饭。
利用这个休息时间,凤灵汐开始给他们易容。
云叔变成一白胡子长者,斯文有教养,很像一个教书先生。
墨沧模样太扎眼,凤灵汐给他改头换面,他是变化最大的,塌塌鼻,麻子脸,看起来三十多岁,非常普通的模样。
赤峰他们,要不加上胡子,要不摸黑脸堂加个痦子,反正不是极其相熟的人,是完全认不出来他们的。
全部改头换面,众人在晚上终于赶到了江边。
问了几个船夫,都不想晚上出船,云叔给了一个大价钱,有一父子答应出船,众人全部上了船。
将凤灵汐跟墨沧安顿在最好的船舱,云叔他们等着船家开航。
船家将船帆扬起,正要解开缆绳启航,突然传来一声,“等等。”
船家跟云叔他们也在奇怪,就看到从黑暗中走来两大一小三个人。
他们很像一家人,一对夫妻,男子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客官,还有事吗?”
“船家,你这是要启航到对面利州吗?”
“对呀!我们现在就要走了。”
“能不能捎上我们,我孩子有点不舒服,得赶紧到利州问诊。”
“这个?我说的不算,这船是这位爷包下了,给了重金,要不我们晚上是不出航的。”
那男子一脸恳求看向云叔,“这位大爷,能否捎我们一程,我会付银子的,我儿子真的不舒服,求求您。”
云叔看那孩子很小,身体瘦弱单薄,一动不动躺在他父亲怀里,动了隐恻之心,“行,你们上来吧!但我家公子夫人喜静,你们去船尾客舱就好,不要打搅到他俩。”
那夫妻二人千恩万谢带着孩子上了船,“一定不会打搅贵人的,我们就去船尾。”
云叔点头。
一家三口被船家安排到后舱,然后解开缆绳船开始启航。
赤峰经过两次追杀似乎成长了,他将云叔推到一边,“云叔,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您老为何要捎上他们呢?”
云叔淡淡道:“他们不是说孩子病了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赤峰不太赞成,“万一是歹人呢?”
云叔淡笑,“我们这么多人,怕他三个人,还有一个孩子?行了,万一是真的,孩子治病为准,不过你也放心,你云叔不是不谨慎的人,你去盯着他们。”
赤峰垮脸,“为何是我?”
“主子跟汐儿姑娘安全第一,谁叫我最信任你呢?”
这样一说,赤峰喜笑颜开,“云叔,我这就去,对了,您老也喜欢汐儿姑娘对不对?”
这话说的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云叔蹙眉,“行了,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是你们年轻人的话,我只能说,对她的态度改观,是个好姑娘。”
赤峰更得意了,“云叔,您早听我的多好,还好人家汐儿姑娘不记仇,要不肯定记恨您。”
“行了,啰哩啰嗦,快去盯着,你以为你云叔是铁打的?也是疲倦的很。”
“云叔您老快去休息去吧,我这就去盯着。”
年轻真好,真有活力,折腾一天两宿了,还生龙活虎,不羡慕是假的。
那边凤灵汐真倦的狠了,沾上枕头就很快沉睡了过去,墨沧心疼的厉害,只能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主子,睡了吗?”云叔的声音。
“嘘”墨沧冲外面的云叔嘘了一声,然后轻轻走了出来。
“云叔有事?”墨沧低声问道。
云叔也压低了声音,“汐儿姑娘睡了?”
墨沧点头,“累的狠了,可能从来没累到这个程度,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难为她了!”云叔感慨道。
挺难得的,“对了,你怎么样?”
云叔年岁大了,又消耗了功力,用一次能丢半条命,他也担心的很。
“没事,那药管用的很,恢复三天两天就可以了,你呢?”
“丹田暖暖的,身体也不冒虚汗了,就是丹田内依旧空荡荡的,不着急。”
云叔点头,“是不用太着急,慢慢来,对了,我们船上来了一家三口,说孩子有病要到利州去诊治,我让他们上来了!”
墨沧赞成道:“云叔你做主就好。”
“主子,其实这一家三口也不是完全没有疑点,老奴觉得,与其让他们跟踪不确定,不如就放眼前,若真的是别的什么歹人,就在船上解决。”
“云叔说的极是,你还有事吗?”
云叔摇头,就这一会儿,目光频频往船舱里看,这得多牵挂一个人。
他是个阉人,不懂什么情爱,但也知道情爱身不由自,特别是年轻人,算了,主要是凤灵汐对他一心一意,他也不做那个小人了。
“老奴就是想让主子也警惕那一家三口,老奴走了,您也早点休息。”
墨沧点头,看着云叔推着轮椅离开,这才赶紧回到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