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想到,这样一个普通柔弱的女子能迸发这么大的能量,他脸一白,竟然有些胆怯,肉眼可见的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你们要下毒,不是看到他们不行了,我也不知道你们下毒,这才叫的村民。”
凤灵汐就这样冷冷看着他,看得他冷汗直冒,“你看什么?”
凤灵汐不再看他,而是冲所有的村民拱手道:“我们的确是昨晚到的,但我们不是劫匪,更不可能杀人,来他家是因为十一年前我家祖父受人恩惠想要报答,只是刘大爷不在,才遇到他们一家人发生不测。”
“还有,我们杀人还用下毒吗?高大哥。”
高战得到凤灵汐的眼神,点头,手一伸。
众人不解他在做什么,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议论纷纷,“外来人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就是,来历不明,是不是想害我们不村?”
“莫不是跟老刘家有什么恩怨?”
几个人的话刚落,就听到“咔咔”的声音响起,不远处的大槐树几枝树杈被震断,掉了一地,众人惊大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们真的就是想打听刘家人的住处才敲门的,主要是祖父年级大,一时间记不起刘家才打搅到你们,却不曾想我们找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人毒死了!”
“这个人晚上不睡觉,形迹可疑,大家看看是不是跟刘家人有什么恩怨?凶手八成就是他!”
众人觉得她说的对,看向那人的目光都有些疑惑。
那人没想到对方的三言两语就把风向变了,这女子还真有几分能耐,那人大声道:“你血口喷人!”
有个妇女出来,“二赖,你像是前几天调戏人家刘家娘子吧!老刘家儿子还打了你,你半夜跑人家做什么?”
“对!是不是你报复杀人!”
“二赖,你的为人可是我们公认的差,你是不是诬陷好人!”
众人七嘴八舌,二赖的脸一变,“你们疯了吗?是这五个来历不明的人,是他们杀人!”
“也别吵了!”村长出来,冲凤灵汐他们一拱手,“你们大晚上来我们村的确有很大的嫌疑,这是五条人命,老朽只能报官了,只等县里衙役出现,到底怎么回事就会一清二楚。”
凤灵汐大声,“最好不过。”
云叔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现在的身份真的不清不楚,一旦县衙查出蛛丝马迹,他们可能都会死。
凤灵汐知道云叔的担心,小声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云叔不用担心,我们没做过不怕,还有,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是最安全的地方。”
事已至此,云叔也没有好的办法,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吧!
逃跑不是没可能,一旦被通缉,更是寸步难行,只能如此了!
一听报官,二赖不干了,“我就是看到他们投毒,你们爱信不信,我可没干坏事,我回家睡觉了!”
说完,他想走,村长冷笑,“你既然是目击证人更不可能走了,更别说你还是最大的嫌疑人,看住了!”
村民有些年轻身体好的,喊了一声“是”,二赖就哪也去不了了。
他脸上有些恼怒,正好对上凤灵嘴角冲他嘲讽的冷笑,瞬间火冒三丈,“你得意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是你们干的,见官就见官。”
凤灵汐嗤笑一声没有说话,那人也没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
本来想找个垫背的,却没想到,似乎是脱不了身了!
二赖惴惴不安,反看凤灵汐他们,一个一个神情淡定,根本不像外边人一样,心头恨的牙根痒痒。
他也搞不懂,为何自己斗不过外地人!
官差大半夜出来判案,一个一个都火气很大,但看到一家五口人的尸体瞬间脸变得严肃,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还是灭门的大案。
仵作做了检查,刚死不久,都是中毒死亡,口中的秽物收集好,可以让郎中看看,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一众人被带到了县衙,县令听说是一家五口被杀,也很是震惊,毕竟他们这个叫清谷县的小县城,从他当县令开始,都挺太平的,也就有些偷鸡摸狗的案子,大到有杀人的,杀一个两个最多,这种一家五口被灭门,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惨案。
众人全部带来,县令有些发愣,主要是这五个人,还真是有些特别。
五个人,一对夫妻带着儿子,祖父还腿脚不好,他的随从一直背着他,再看这对夫妻包括这个随从都不是普通人。
这对夫妻的颜值都不太好,但男女从身上溢出与众不同的气质,特别是看着他们的眼睛,他就觉得对面高高在上,他这个县令反而低他们一头。
祖父更是仙风道骨,随从第一眼让人小肚子转筋,只有那个三岁的孩子,在他娘的怀里睡的没心没肺。
几个人也没跪拜,只是冲县令拱了拱手,像是已经给他面子了。
县老爷感觉第一个照面就被压的有些低,所以惊堂木一拍,大声道:“堂下几人听着,如实报来。”
云叔不紧不慢,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来看老友,可惜已经去世了,他的家人也被人害死了,非常遗憾。
“那么你们是什么人?”
云叔愣了一下,一时间无法说出自己究竟是何人!
因为凌国跟祈国虽然互通贸易,但是来做生意的,必须有官府发放的通关文牒,他们并没有,不能说是祈国人。
既然祈国人不能说,只能说是凌国人,但一说是凌国人,更要不得,一查就出来了,他们都得暴露。
云叔脸色变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话,县令觉出不但了,难道说这五个人才是凶手,要不为何连自己什么身份都不敢说!
县令惊堂木一拍,还没说话,那个二赖开始煽风点火,“县老爷,草民真的看到他们把毒药倒进他们喝水的水缸,然后一家五口全部喝水死了,您赶紧把他们全部抓进大牢判砍头大罪!”
“你住嘴,本官没有问你,问你你再回答。”
县令说完冷冷看了凤灵汐他们一眼,“你们这是不说是不是?”
“呵呵……”
这本就是夜晚,又是在公堂上,所以说,凤灵汐突如其来的笑声尤其刺耳,还有藐视公堂,藐视他这个县令嫌疑。
县令脸一沉,声音恼怒,“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