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非常好看。”百合看着发鬓上的蝴蝶钗子,非常满意的点着头,吕平安眼光不错呢!
她戴着发钗出了屋门,去了后院儿,洗刚才割回的檀香。
段冲之从房间中走出,看到在院中洗着檀香叶的百合就走去。
“弟媳,你这是在洗啥?”段冲之走入一看,才发觉她居然是在洗清爽草,她搞这多清爽草回来洗干啥?这东西又不可以吃的。只可以在人没有精神时,闻闻提提神罢了。
百合抬头说:“我在洗檀香呢!”
“檀香?”段冲之轻轻皱眉说:“这不是清爽草么?”他倒不知道,这清爽草还有檀香这名。
清爽草?虽说名副实际上,可是还这名可真不如檀香好听呢!
“没有错这是清爽草,檀香这名是我自己给他取的,是不是好听?”百合一本正经的胡说。
段冲之点了下头说:“确实是听好听的,只是你搞这多回来做甚?”
听段冲之这样问,百合就知道,这时代的人该不拿檀香来泡茶喝,更不知道这檀香的价值。
她编说:“泡茶喝,我姥爷说这檀香泡茶喝,清爽又解暑。”
虽说檀香茶的功效不单单唯有这,可是,她也不好说太多。
“是么?这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呢!”他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清爽草能泡茶喝呢!
“恩,等我洗干净了泡了给你喝喝,你就知道了。”百合讲完,将洗了三遍的檀香叶捞进了篓子中。
将多的檀香叶铺开晒好后,百合进了正厅,将壶中的茶倒了,涮了涮茶壶,把鲜嫩的檀香放入了茶壶中,往里边倒了温水。
接着,她又放了一个蔗糖在里边。
“这茶里还放糖?”段冲之忍不住出声问,他还是第一次见要放糖的茶呢!
百合点了下头说:“放一点糖会更好喝些。”
好快,檀香那清爽的香气,就在正厅里漫延开来。
“好香的味儿”段冲之讲完深深的吸了口气,这被温水冲泡过的檀香,味儿更浓郁了。
百合一笑,又等了一会工夫,才往段冲之跟前的瓷杯里倒上了檀香茶。
“喝喝看吧!”百合给他倒来之后又给自个儿倒来一杯。
段冲之端起瓷杯,吹了吹还有一些烫的茶喝来一小口。
只喝了那样一小口,段冲之就觉的清爽非常,满口留香,整个人也清爽了好多。
“想不到,这清爽草居然有这等滋味?”段冲之的眼中露出惊艳。
百合笑着问:“味儿还可以吧!感觉怎样?”
段冲之又饮了口,合着眼说:“味儿非常好,清甜清爽,回味无穷。喝了后,这人都觉的精神清爽了好多,比那浓茶还要提神呢!”
他喝了后并没不适,且全身清爽舒畅,可见这清爽草,是可以用来泡茶喝。
萧良从镇上回来,还没进正厅,就闻到了一股凉凉的香气。他虽说是坐的驴车回来,可是,外边的日头有一些大,因此此时也觉的有一些热。
“啥味儿这样香?”他抬腿进房出声问。
百合见他回来了,就笑着说:“檀香茶,要来点么?”
“檀香茶是何物?”萧良点着头说,走向前去,坐了板凳上。
段冲之解释说:“便是用清爽草泡的茶,味儿不错,甚是去清爽消暑。”
讲话间,百合已然给萧良倒了一杯檀香茶。
虽说,不曾听闻过,这清爽草可以泡茶喝,可是萧良也没怀疑跟犹疑,端起瓷杯就喝了口。
茶入口,满口的清爽之感,并且这茶还有股独特香气,萧良瞬时就觉的,全身清爽热意全无。
“果然好喝消暑。”萧良说着,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他看着百合说:“这茶怎样泡的你教教我,我改明去镇上时,扯上点清爽草泡给夫子喝。夫子近日总觉的热,食欲差了不说,这人也没有啥精神。”他觉的,这檀香茶该可以解决夫子的这一些问题。
百合说:“非常简单,把檀香洗涤干净,放入茶壶,放上一点糖,加入温水就可。若想消暑祛热,放凉之后饮用更佳。”
萧良点了下头,想着后天去镇上时,便泡给夫子喝喝看。
喝了茶后,萧良跟百合就去了中院儿,进房后,萧良从袖袋之中,拿出了一张红色的请柬说:“今天我离开粟家时,阎府的管家,守在门边递给我一张请柬,说是这月12是阎府老太太的60大寿,叫咱一家子都去。”
“噢……”百合轻轻挑眉,接过了萧良手里的请柬瞧了瞧。
要说这阎府,自上回去给清清庆生后,阎府跟她们就再无往来。现在,这阎太君大寿,却特意递上了请柬,邀她们全家同去,看起来是跟萧良成了粟安国的学子有关。
“那你可想去?”百合看着萧良问。
她虽说喜欢清清,那阎太君也还算温蔼可亲,可是那阎夫人非常显然看不上她,她也不想往她和儿前凑,因此她并非非常想去。
萧良蹙眉想了下说:“既然人家都递了请柬,若我们不去,只怕会惹的人说咱过于傲慢,因此还是去吧!”
实际上,这萧良所想的跟百合一样,他也觉的这阎府的人给他递请柬,也是由于他成了前太傅的学子的缘故。
百合抿了抿唇说:“好吧!那就去吧!”讲完,她便将请柬放了桌上。
“咦……你这蝴蝶发钗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样没有见你戴过?”萧良突然看到了娘子脑袋上栩栩如生的蝴蝶发钗,便出声问,这蝴蝶发钗倒是怪好看的。
百合摸着发上的蝴蝶发钗,笑着冲萧良说:“好看吧?这是平安从京城给我带回的伴手礼。”
这萧良的脸上,本来还有笑脸,可是肯定说是吕平安从京城给她带回的伴手礼,这脸上的笑就消失了。旁人带伴手礼,都是带些点心啥的,哪会带这样好看的钗子回来,做伴手礼送人?这吕平安究竟是啥意思?
“不好看。”萧良没有好气地说了声。
百合白了萧良眼,这从没给她送个礼物的人,居然还好意思说平安送给她的钗子不好看。
她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说:“你说不好看,那是你没欣赏水平,左右我是觉的蛮好看,也蛮喜欢的。”
挺喜欢,一个外男送个她的钗子,她居然还挺喜欢?萧良气着了。
“平安可有给我带伴手礼?”萧良看着照着镜的娘子问。
百合回头说:“没吧!”
要是有,他也会叫自己带回的。
“你说他为什么给你带了?却没给我带呢?”倒不是他疑心病重,这平安只给百合带了伴手礼,却不曾跟自己带伴手礼,他终究是要多想一些的。
百合答说:“他说,他本想买些京城的特产带回来做伴手礼的,可是时间太匆忙,这钗子还是他小摊儿上胡乱买的呢!可能是时间过于匆忙,他就顾不上给你买伴手礼。”
没有错,定是这样的。
萧良有一些不相信,说:“我跟他10多年的交情,他顾的上给你买礼却顾不上我?”
这可说不通,说实话,他都有一些怀疑,这吕平安是不是对百合存了啥不该有的心思。
百合摇着头说:“你呀!便是想太多了,难道,你是觉的吕平安单给我买了伴手礼,而没给你买,是对我有一些啥么?”
“没”萧良矢口否认。
看他回答的这样干脆,百合就知道他是多想了。
“你跟吕平安10多年的交情,你觉的,他是那种会觊觎朋友之妻的人么?”百合看着萧良问。
她正是知道这吕平安是个正派这的人,知道他不可能会对自个儿有啥其它想法,才跟吕平安做朋友的。
“自然不是。”平安的为人他自然最清楚不过,也许真是他多心了。
“你既然知道他不是那样子的人,就更不该胡思乱想,”百合讲完就径直走出了房间。
吕平安回村的事儿,好快就传遍了全村,吕腊梅一听闻吕平安回来了,就打扮了一通,去了吕郎中家。
只是,范奶奶连门都没有叫她进,还将本来没有关的大门给插上了门闩。吕腊梅在门外等了很长时间,最终被她娘亲瞿氏给硬拖回。
被瞿氏拖着回去,吕腊梅自然是不依,俩人这一路上,又叫好多村人看了笑话。
原本就因为大闺女的事儿而烦心的瞿氏,归家后,难的的拿着竹条,抽了吕腊梅一顿。抽了后,还将她关在了房间中不准她出来,还说她啥不去找吕平安了,就啥时候放她出来。
瞿氏大姑爷那妾氏着实个没有皮没有脸没有规矩的,她本是想帮闺女,好好收拾收拾那贱、货,才去大姑爷家待了个月。想不到,这一月,她不仅没有将那贱东西收拾规矩,反而被那贱东西气着了,还惹了亲家一家不开心,觉的她不给他们脸。并且,最严重的是,那贱人现在还有了身孕。要是大闺女这一胎,不可以生个男娃子,反叫那贱东西生了个男娃子,这大闺女的日子就难过了。她这回去大女孩家,也跟姑爷那堂弟的娘亲谈过了。他们一家都对腊梅非常满意,那后生对腊梅也非常上心。因此,她决定过些天,便将俩人的婚事儿给定下来。这两姊妹在一块,也可以互相帮衬不是。
瞿氏近日回家后,就特意去镇上请了座观音回来,迟早参拜,求佛陀给大闺女赐一个男胎。
小杜氏跟幺妹吴红杏下工归家,知道小姑捱了打,直说打的好。
吴红杏已然过了实习期,作为正式工留在了加工坊。因为家离加工坊有一些远,为不来回折腾,就径直住在了姐大姐夫家,只有歇息时才会归家去。
她脾气沉静礼节周到,下工回来之后还帮着煮饭干活,瞿氏跟吕军都非常喜欢她。因为她样子生的不错,待人也有礼,还在加工坊干活,村中的好多人,都向瞿氏跟小杜氏打听她呢!
定海镇
下午,城中已然没了上午的热闹,从粟家出的萧良拿着将折扇在街道上闲逛着。
突然,他看到一家饰品店子,就抬腿走进。
“公子想买点啥?”女老板见来客人,就忙迎上。
萧良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他四下张望一通,看着女老板说:“可有女人带的钗子?”
女老板笑说:“自然有,公子请随我来。”
女老板把萧良引到柜台,将店铺所有的钗子都摆到了台面上供他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