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看着么?百合心中有一些憋闷,脑筋中开始出现吕秋菊和萧良,一块滚床单,你侬我侬的画面。不行,她还真有一些看不下去。
段冲之打从住进未萧家后,就觉的这良弟跟弟媳的夫妇关系有一些不正常。良弟房中的床又并非不够大,睡不下俩人,却还跟这弟媳分房睡。他开始还想,这良弟是为能放心念书,不想为这一些事儿分心,才跟弟媳分房睡的。想不到,良弟中了无解的药,这弟媳却叫给良弟找其它女人。她们是夫妇行周公礼,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她们究竟是不是夫妇?
百合也乱,不知道该怎样办?说实话,看萧良这样难受,她心中也有一些不好受。但是,想起他跟吕秋菊出现在那样僻静的地方决非偶然,吕秋菊可以给他下这药,也是他给了她可以给他下药的机会,她就又觉的有一些生气。
“百合、百合……”萧良两眼喷火地看着她,用喑哑的声音,呼唤着她的名。
萧良这喑哑的声音,充满质感,听的百合耳朵发痒。
见媳妇儿不语,程氏摇了下头,对段冲之说:“拉倒冲之,你将阿良带到浴室,预备一桶凉水,将他去关起来吧!伤身旁伤身吧!可愿不会叫我萧家绝了后。”程氏讲完之后看了百合眼。
被婆母这样一看,百合心中生起罪恶感。若萧良伤了身,叫萧家绝了后,仿佛就是她的罪过一样。
“好”段冲之抓着萧良的手,将他从地面上拽起。
“等等……”百合突然叫出。
段冲之和程氏都看向了她。
唉!百合苦恼地抓了下头,她刚才叫出的“等等”完全是脱口而出。
“将、将他抚、抚他房中去吧!”百合磕磕巴巴的是讲完了句话,脸已然完全涨红。
知道媳妇儿脸皮子薄,程氏也没有说啥,抿春一笑,使了个眼色,叫段冲之将萧良抚回房。
百合站在萧良的房间门边,段冲之从房间中走出,看了她一眼就去了后院儿。
程氏啥都没有说,回房关上屋门。
百合在门边站在了一会工夫,听到房间中的响动,深吸了口气,抬腿跨进房中,反手关上了门。
上衣已被扯掉的萧良,一看见百合,就如若看见了肉的恶狼一样,直接冲她扑过。
百合一个躲过,抓他的右手向后一拧,把他右手锁在后边,将他摁在了墙面上。
“放开,百合我难受……”
“我知道,可是我有话要问你。”
“百合我、我要你。”此时的萧良,已然没有了以往的稳重。
“要你妹!”百合红着脸,拍了他后脑一下。
“说,你为啥会跟吕秋菊去竹篁林?”
“我呀……”萧良发出低吼,回说:“她骗我去的,说德康叔有话叫她带给我,我受不住了……”
嘴边分明有一片肉却不可以吃,这叫被药折磨的萧良,越发的难受。
“呵……你傻呀!人家说啥都信,话在哪里说不可以,非要跑那样远的地方去?”
“我怕你看见,我跟她在一块误解生气。”理性下线的萧良,将心中的想法径直说出。
百合的心被撞了下,他为什么会怕自己看到他跟吕秋菊在一块后误解生气?
“萧良你……喜欢我么?”百合低声问。
问完后,她又觉的自己这问题问的很蠢。他如今迫切的想跟她滚床单,自然会说喜欢。
“……”萧良迟疑片刻说:“喜欢。”
看吧!果真是这样,她又在奢求啥呢?
百合放开了萧良的手,冲木床走去。
获的自由的萧良,一个健步向前,从后边抱住她,乱吻着她的脖子。
“可不可以去床上呀!”脊背生疼的百合,咬牙低吼。
“刷……”萧良伏在她颈窝处用喑哑又充满质感的声音说:“百合我喜欢你。”
因为这话,百合的心狂跳着。她看着房顶合上了眼轻声说:“男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虽说她此时是在地板上,并不是床上,可是这性质是一样。
……
日上三杆,萧家的院中却静静的。
程氏跟段冲之还有段富吃过早餐后,就都出了门,程氏去了加工坊,而段冲之和段富则是牵着两头马跟一匹驴子去湖边吃草喝水了。她们都离了家,是怕百合醒过来之后看着她们窘迫。自然,程氏出门时,在锅中给俩人留饭。
好疼!好酸!觉的自己全身快要散架的百合,睁开了眼。昨日晚间,萧良不知道折腾她多少次,从地面上再到床上,她都快撅过去。
“醒了?”萧良轻轻有一些喑哑的声音在她的发顶传来。
百合一抬起头,就看到了神清气爽,正看着她的萧良,他的另外一个手还搭在她腰上。
“恩……不将手拿开么?”百合讲完后,被自个儿的声音吓一大跳,因为她的声音喑哑的厉害。
这着实太羞耻。百合懊悔不已,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脸红的像小龙虾。
萧良见她脸红,勾了下唇说:“不拿开。”
为什么要拿开?她是他老婆,这不是合情合理的举止么?
百合觉的萧良可能还没有清醒,拧眉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妻百合。”
“完了,那药有毒,萧良傻了。”那样厌憎她,总是想着要休她的萧良,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傻了便是脑筋出问题。
萧良笑着说:“我没有傻,昨日晚间我虽说失去了理性,可是你问我的话,我都听清,也用心的回答了。我喜欢你,即便你以后想和离,我也不会答应。”
经过秋菊给他下药的事儿,他已然看清自个儿的心了。他只想她,他怕她会离开他,是由于他不想失去她。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然占据他的心,不知道从啥时起,他已然喜欢上她。就是,他一直没意识到罢了。
“……”百合张着嘴看着萧良,完全没克化他的话。他真喜欢自己么?他该是还没清醒吧!百合有一些不敢信。
她的心跳动着,虽说莫明的感到欣喜,却又充满怀疑。
萧良的手摸着百合的心口说:“你的心跳的好快,他也喜欢我是不是?”
他曾在一个话本上看见过,若女人,对一个男人心跳加快,那就是喜欢上人家了。
“臭流氓。”百合红着脸,拍了萧良放自己心口的手下,抓着胸前的棉被,坐起。
“唉呦……”坐起来后,她就轻呼了声。腰又酸又疼!
“怎么了?”萧良忙关心的问。
百合抚着腰,睁着萧良红着脸没有好气地说:“怎么了?你自己心中没有数呀?”
萧良看到她抚着腰的手,就明白是怎会事儿了,他坐起,用手轻轻的搓着她的腰说:“是我孟浪了,我给你搓搓。”他昨夜,确实是累着她了。
实际上,昨天到后半夜的时候,药差不多已然解了,可是,她过于诱人,他实在没有忍住,所以就……他如今终究理解,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这样的诗句了。
虽说萧良搓的挺舒服的,可是百合却有一些受不起。
“你先下去我要起来了。”如今俩人都光着,她可不好意思,在萧良跟前光着穿衣服。
浴室。
百合整个人都泡澡温暖的温水中,身上已然好了好多。
这桶温水还是萧良给她烧的呢!前辈儿们都说,男人说的话都信不得,可是她可以信任萧良么?
以前提起她还咬牙切齿的萧良,现在却说喜欢她,怎样想都叫人有一些难以相信。
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百合把手放左心房,她是喜欢萧良的。情起什么时候?她也不清楚,当她意识到时,萧良就成了她心中非常特其它存在,她的情绪常常会被他左右。
她一直以来地打算,都是攒下家业就于萧良和离。但是,这一些天发生的这一些事儿,都跟她最初地打算背道而驰。她跟萧良发生了夫妇关系,并且还不止一回。虽说她是个现代人,可是自个儿的第一个男人,终究都是最特其它存在,即使离开了他,她也不可能忘掉他。况且,她还爱上了他。
她究竟该怎样做?相信萧良,跟她做一对真夫妇,为他生孩子?还是,坚持最初地打算,跟他和离,离开萧家在母家待些天,再去瞧瞧这大千世界?
“笃笃笃……”
浴室的门被敲响,百合停止了思考,出声说:“谁呀?”
“是我”门外传来了萧良的声音。
“你泡了这样久,水凉了,可要加些温水?”
加温水?这萧良真是转性了,居然变的这样贴心。
“不用……”她泡的也差不多了该起来了。
百合站在起,跨出了水桶,用干手巾把子擦干身体后穿上了衣服。
穿好衣服后,她便走到了浴屋门边,一打开门却看到萧良正站在门边。
“你守在门边干啥?”她还以为萧良离开了,想不到,他还站在浴屋门边。
“我……怕你又摔。”
“不要说了。”百合径直打断了萧良的话,以手捂脸。
刚才下床时,她就因为腿软径直摔在了地面上,还是萧良把她抚起来的,想起这事儿她就觉的丢脸臊的慌。
萧良合上了嘴,看着百合因为泡过澡而变的有一些粉红的颈子,跟水润的粉唇,吞了吞口水。
“你……没啥话想对我说么?”萧良低头看着百合问。
他已然向她坦明心迹,可是她却还啥都没表示。
百合抬头,用一对带这一些水汽的圆眼看着他说:“有,去书房!”
“好。”
书房,百合正襟危坐,她轻轻皱着眉好像还在踌躇着啥?
萧良坐她地对面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片刻的缄默后,百合抬头看着萧良说:“你今天说的话,可都是真心的?”
萧良非常用心的点着头说:“自然真心。”
“你不记恨我了?”百合又问。
虽说,他以前是记恨过她,可是现在,再想起被她设计逼婚之事儿,他心中虽说依然会有一点忿怒,可是却已然不再怨怼。
他摇头说:“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我已然不记恨了。”
“你当真想跟我做夫妇过一生?”
“当真。”萧良郑重的点了下头。
她可以信任他么?百合咬了咬唇踌躇了一通,抬头说:“好,我信你。但是,你如果可以做到今生今世,都唯有我一个女人,我就不跟你和离,跟你过日子。你如果做不到,那就拉倒。”
萧良笑着说:“我自然可以做到,我们萧家没收妾这一说,我今生,必定唯有你一人。”
百合深吸了口气,看着萧良说:“好吧!余生请多照顾。”她起身,冲萧良屈身鞠躬。可愿,多年后,她不会后悔今天做的决定。
“余生请多照顾,夫人。”萧良两眼含笑,屈身冲她拱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