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时，张昭下意识地踩下了急刹车，整个人几乎呆住。
而端木翠原本也是直接愣住，全然忘了之前想要说些什么。
显然，两人都没料到，这次的案子居然不止一起，更没料到，对方已经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程度。
端木翠的反应稍快些，只是短暂的错愕之后，便赶紧拿出手机，准备联系杨戬。
“你告诉我案发位置，我这就过去！”
回过神来的张昭，也赶紧问清楚了位置，而后急忙再度发动车子。
一小时后，某老旧小区。
当端木翠两人赶到时，警察已经做了现场隔离，可外围却还是围了不少人。
张昭是老刑侦了，自然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做，所以离着现场还有些距离，他就将车停下，拉着端木翠步行走到小区。
才到隔离带，张昭就向一名老者打听起情况。
“大爷，这儿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警察啊？”
老者瞧瞧两人，不知是因为才出命案，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显得颇为警惕。
见他如此，张昭赶紧解释。
“哦，是这么回事，我们俩才搬过来，准备在这边租个房子，今天约好要看房，结果就撞见这情况，所以——”
不等他说完，老者却是点点头，一脸同情地看向两人。
“原来是两个外地娃，我和你们说啊，这个单元的话，你们还是别租了，这才出了命案，听说死的是个女人，一个人在家不明不白就死了，连门都是开着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还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样的说法，端木翠有些急了，正要开口，却被张昭拦下。
就在张昭准备再追问几句时，单元门里，杨戬已然同两名刑警一起走了出来。
瞧见张昭，杨戬喊了一声。
“回去吧，这边没事了。”
说完，杨戬又转身和两名警员说了些什么，便朝张昭走了过来。
那老者话都说了一半，却听到这么一句，立时变得不满起来。
不过张昭却是赔了个笑脸，低声解释了一句。
“我是才调过来的，所以才准备租房，可不是骗您。”
老者闻言，虽说是将信将疑，最终却也没多做纠缠。
片刻后，三人上了车，张昭赶忙向杨戬询问情况。
“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门真的是开着的？这好像不符合凶手的习惯啊。”
杨戬哼了一声，无奈的说：“肯定是你们的保密工作没做好，这是一起模仿作案，根本不是什么妖物作祟，我只是走了一圈，就已经找出破绽了。”
听到这话，张昭有些委屈，争辩道：“我们的人，都是有职业操守的，而且如果是我们的人泄露了，根本不可能只隔了一天，就有人模仿吧？”
杨戬摇摇头，显得有些疲乏地靠在车窗上。
他幽幽地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利用直播或者其他科技手段，将案件披露了，只是咱们现在还没发现。又或者，其实作案的那家伙，并不是模仿咱们要找的嫌疑犯，而是那个嫌疑犯也是在模仿某一个案件。”
张昭想了想，说：“这个不难查，等会儿我就联系网络监察，对各类网站的视频进行排查，另外再找找案卷，看能不能找到类似的案子。”
杨戬苦笑，说：“费那个工夫，还不如去把这次作案的人抓出来，到时候一审，什么都知道了。”
张昭正要说些什么，可杨戬却从兜里摸出一个笔记本，甩到张昭身上。
张昭接过笔记本，只翻了几页，就瞧见上面标注了这次案件中的各种线索和破绽，甚至还附带了嫌疑人的心理画像。
看着这颇为专业的手法，张昭甚至都有些怀疑，杨戬其实原本就是个老刑侦，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破。
看出张昭眼神里的含义，端木翠笑着说：“我哥厉害着呢，你就老老实实跟着学吧！”
“别拍马屁，这个案子好破，可那个却很棘手；现在咱们知道这是模仿，可外界不知道，如果消息传开了，而今晚再出案子，我敢保证，媒体肯定会大书特书。”
杨戬不等张昭回应，便先泼了一头冷水，而后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张昭闻言，脸色变得颇为凄苦，他很清楚，杨戬所说的都是实情，如果不能破案，那对于警方来说，将迎来极大的舆论压力。
除此以外，今后的调查，很有可能都要被牵着鼻子，如果只是再做一起案子，警方或许有办法压下消息，可万一真如杨戬所说，会一直作案，那可就真不是压住消息就能解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