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也不帮我说他，还在这里看我笑话！”
许是情绪波动太大，杨戬一时间竟没能控制住气息，被端木翠察觉到了。
虽说是背对着杨戬，可端木翠此刻却依旧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因而语气里满含娇嗔之意。
杨戬闻言，赶忙想要解释，可还不等他开口，就瞧见张昭居然折返回来，而且身边还跟着一名警员。
“呦呵，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无组织无纪律，真的是只以自我为中心呢。”
端木翠的嘴活像个机关枪，才几秒钟便已经撤出一大串奚落的话。
瞧见她这样，那名跟在张昭身边的警员侧目看向张昭，神情中似乎带着几分怜悯。
张昭或许也觉得有些丢人，他咳了一声，朝着端木翠提醒。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来交接一个新案子。”
端木翠听到案子，神情也瞬间一变。
她问：“什么案子？难不成找到了什么新的线索？”
警员苦着脸解释，“我也不确定算不算线索，这是资料，事情是今天上午发生的，我们本来还打算去做进一步调查，结果案子就被通知移交了，所以我就特意过来一趟，免得出什么披露。”
端木翠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整个人全然没了之前嬉闹时的活泼，取而代之的竟是几分肃杀之气。
张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见到一个人身上，有如此大的反差。
杨戬想了想，不等端木翠再说，便先开口。
“是谁让移交的？另外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名警员看了眼杨戬，见其没穿制服，也拿捏不准他的身份，只好朝着张昭再次投去询问的目光。
张昭也是才过来的，哪里会知道端木翠和杨戬之间是什么情况，故而神情也显得有些窘迫。
那警员在眼神沟通后，虽说有些犯难，可想想对方也在这个楼里，而且是在办公室里出来的，便也就踏实了许多。
他还没开口，就先叹了口气， 随后说：“根据上级要求，尸体我们也一并带过来了，刚刚在楼下原本想要办理交接，可是被拒收了。”
说完，他又补充说：“至于这个调度是哪里发的命令，我们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是局长亲自嘱咐过的。”
杨戬点点头，又问：“为什么拒收尸体，有给解释吗？”
警员没想到，杨戬关心的重点居然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故而神情显得越发诧异。
但出于职业素养，虽说不解，可最终警员还是回答了。
他冲杨戬说：“这边还没完全装修好，没有配备专门的停尸间，下面的人怕会腐烂或者被损坏，所以不肯接收，这也是很正常的。”
杨戬点点头，又问：“能不能大概描述一下案情？”
警员一头雾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专案组成员。
要知道，他可就只是来办理交接的，而且档案里已经写明了一切，哪里需要自己来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等警员解释，张昭就先开口了。
“要不然咱们还是现场考察一下吧，这样更直观，而且很多东西，单单靠口述或者文字，也的确不容易构建印象。”
杨戬正要答应，可端木翠却抢先开口。
“听你这个意思，你是不打算放假了，而且还打算一起去现场？”
这话没头没尾，一时间让张昭也有些诧异。
不过好在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赶紧正色辩驳。
“你误会了，我只是忠于我的职责，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可以暂时回避。”
端木翠闻言，哼了一声，脸上也同时挂起不屑的表情。
她说：“瞧你那副样子，实话告诉你，你去不去对我们的影响不大，所以随便你。”
说完这话，她又朝警员说：“那就麻烦你先带我去看下尸体了。”
或许是没料到，一个女孩子一开口，就先提尸体，警员看向几人的眼神里，又多出了几分迷茫。
但最终，他还是点点头，答应着带三人去拉尸体的车上查看。
片刻后，拉尸车。
端木翠和杨戬一左一右地蹲在尸体两侧，神情都显得颇为复杂。
张昭站在尸体双脚的前侧，观察了许久后，这才做出结论。
“这人似乎是因为某种药物过量，导致心脏出现了问题，这才死的，哪里像是有什么疑点的啊？”
警员摊摊手，本想解释，可最终却还是将话压了回去。
“一两句说不清，你们去现场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