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碍于规定，警员这次态度明显有了变化。
他笑着掩饰尴尬，同时用一种求救般的眼神，看向张昭。
张昭也算得上是行业里的名人，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赶紧拉着警员走到一边，大致解释了一下他们为什么过来，以及专案组的具体权限。
几分钟后，案发现场。
警员摸着鼻尖，脚恰到好处的停在门口。
他指着里面，说：“已经查验过现场了，尸体也都运下去了，想要验尸或者要检查，只能跟我们回去，这边是绝对不能拆开的。另外尸体的位置等信息，我们都做了标注，你们做判断什么的，应该不会太困难。”
说完，他从身边同事手里接过几套装备，递给杨戬他们。
杨戬本想拒绝，可张昭却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这很有可能是正经的杀人案，说不定会有凶手的什么线索，我看还是带上稳妥。”
杨戬看了眼张昭，眼神似乎是在询问，但最终还是接过了装备，直接换上。
相较之下，端木翠则固执许多。
她在门口看了一眼后，说：“那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俩快点哈，这个时间不睡觉，可算加班。”
她这话着实令张昭和警员们有些尴尬，毕竟他们这个行业，从来也没听说能够准时休息的。
张昭咳了一声，说：“好，那你在这儿待着，可别——”
他本意是想提醒端木翠，可话没说完，端木翠便直接怼了回去。
“注意你的身份哈。”
张昭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正要回身求助，却见杨戬已经走了进去。
“有什么发现吗？”
同着警员打了声招呼，张昭赶紧跟了进去，而后朝着杨戬询问。
杨戬对此置若罔闻一般，依旧四处转着看着，那样子丝毫不像勘察现场，倒有点像租房时的例行检查。
张昭看不出端倪，只好自己也开始四下勘察，可越看，他就越觉得奇怪。
想了片刻，见始终没什么头绪，张昭无奈，只好又朝杨戬看了一眼，可已经却是依旧在兜着圈子，根本没有停下解释的意思。
无奈之下，张昭只好折返门口，准备询问警员。
见他出来，警员倒是热情。
“怎么样，有看出什么吗？”
警员一边问，一边探头往里瞧瞧，却明显是不打算进去。
作为老刑警，对方的这种反常举动，张昭自然也能看出几分玄机。
他连忙问：“这里的人是怎么死的？我怎么一点血迹什么的都没发现？”
警员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何止没有血啊，就连打斗痕迹都没有，而且死的还挺痛苦，我们刚才还为这个发愁呢。我们的意见是，可能有人下毒，所以把他们吃过的东西啊，锅碗瓢盆啊什么的，都带回去做检验了。”
张昭闻言，一副恍然模样，不过心里却是仍在怀疑。
“不用检查了，不可能是下毒。”
就在张昭想进一步询问时，杨戬却走了出来，一张嘴就是反驳的话。
张昭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朝着警员看了一眼，警员也是一脸诧异。
不过可能是碍着专案组的名头，警员虽说不满，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苦笑着点了点头，满脸尽是敷衍。
杨戬对此丝毫不以为意，况且他也知道，自己没法把一些东西说的太细，于是只能冲着张昭提醒了一句。
“记得把电子设备拿回去，另外尸体的话，直接检查心脏或者脑子吧。”
听到这话，警员脸色更加难看。
对此张昭倒是能够理解，毕竟如果自己之前没见识过杨戬的本事，单单看其在现场走了一圈，连尸体都没瞧见，就敢下断言的行为，必然也会很不满。
他朝警员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位算是专家级的了，他的话应该没错，反正都是查，你把重点和次序调整下，应该也没什么。”
说完，他便盯着警员，等着对方去拿电子设备。
对此，警员自然颇为不满，可当着张昭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能答应一声，寻人带着张昭做了登记，便将电子设备做了交接。
早上八点半，专案组办公室。
杨戬吃着一块羊排，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在他身侧，张昭一脸诧异，冲着端木翠小声问：“人家都是吃牛排，你们怎么是羊排；再说了，这一大早就吃肉，能适应吗？”
端木翠瞥了一眼张昭，不屑的说：“你可真蠢！三清弟子敢吃牛肉，怕是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