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实际上不一定是别人冒充了死者，而是死者冒充了被找到的这个人。”
杨戬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的揣测，可这话一出口，端木翠和张昭就再次一愣。
短短一天里，杨戬已经说出太多匪夷所思，却接连应验的事情，如果这次依旧应验，那么事情便绝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了。
张昭吸了吸鼻子，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有什么根据吗？还是又是推理？”
其实张昭想说的是，又是胡猜，不过最终这话却被他忍住，咽了回去。
毕竟在这个案子上，杨戬的胡猜虽说天马行空，却都一一应验，自己若是用此过于草率，说不定会留下一个嫉妒的嫌疑。
更重要的是，此刻他也很想知道杨戬是否真的，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杨戬盯着张昭，问：“你觉得，如果你想冒充一个人，而那个人又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能成功，且不被识破吗？”
张昭听得有些糊涂，正想再问，杨戬却已经自己说出答案。
“很明显，单纯的冒充或许没什么问题，可包括银行卡和各种身份信息的材料，却不可能平白得到；至少你们找到的这个女人，得有死者身边亲朋好友，甚至是死者本人的联系方式，并且长期观察，这才可能不会让两个人撞上，或者出现同时去了两个城市的情况。”
杨戬的话说到这里，张昭自然是明白了些东西。
他想了想，又问：“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证明，这个冒充的，不会是我们抓到的啊。”
杨戬摇摇头，说：“试想一下，如果说你冒充了我，而我却恰巧在你回国的那几天里突然死了。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或者怎么去洗清自己的嫌疑？”
张昭沉默半晌，最终却没有给出答案。
因为实际上，换做是谁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肯定都是暂时逃离，躲到不会被注意到的地方，等事情平静下来，再做后续打算。
而且当今社会，只要是个正常的公民，就肯定有自己的独立身份，只是冒充一个人的话，最坏的结果，也就只是冒充不下去，恢复到自己的身份；似乎也的确不需要大费周章地躲避。
想到此处，张昭举一反三，倒是想到了更加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你说会不会这个女人，本身就是杀了被害人的凶手，或者本身就和这个案子有关？”
杨戬耸耸肩，说：“谁知道呢，不过在我看来，这件事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你先继续盯着审讯吧，我等下还得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言毕，杨戬趴在桌面上，一脸慵懒地开始休息，似乎是铁了心不打算和两人再多说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不服气，却颇为默契地扭过了头。
片刻后，张昭拿了东西，便急匆匆朝审讯室赶了过去。
房间里，端木翠看着杨戬，试探着问：“大哥，你等下不会真要出去吧？”
杨戬点点头，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端木翠撒娇道：“锣鼓巷的案子都还没头绪，你怎么反倒对这个不知道是人做的还是妖做的案子，这么上心？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和我说说呗，我肯定不会外传的！”
瞧着赌咒发愿的端木翠，杨戬面露苦笑，心中很明白，如果自己不说明情况，只怕端木翠会一直缠着自己。
轻叹一声，杨戬说：“我怀疑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或者势力在背后操控，而且这次的案子才发生不久，如果抓紧些，说不定能更容易突破。”
端木翠闻言，神情瞬间变得十分惊愕，似乎没想到，杨戬会是想到了这个。
她等了许久，问：“你不会已经确定，真的是妖做的吧？”
杨戬解释：“远不止如此，我怀疑，对方是早就成精了，只是刻意隐藏自己。而且通常猫狗之类，寿命至多也才二十年左右，这还得是悉心照料的。想要成精作怪，比寻常生灵可是困难了不止一星半点。”
“所以你就想到，可能有人在背后点拨，甚至是培养了这么一只妖怪？”
端木翠适时地说出自己的猜想，同杨戬确认。
杨戬点点头，说：“我揣测，对方可能是想借着培育妖族，来试验某种功法；只是我这么多年，还没听说有什么功法，可以让生灵轻而易举便化形成妖物。我有些担心，这背后的势力，和那伙域外邪魔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