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光滑的肌肤此刻遍布红痕,那被刺过的手臂上布满了斑斑红点,虽然范围不大,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扩散到了手腕处,着实有些骇人。
“明汜,你快来看,这是怎么回事?”卫褚心中大骇。
明汜赶忙过来查看,他一眼过后,便皱起了眉头,这种病症他见过。
卫褚见他皱眉,便知事情有些复杂,赵漓自嘲开口:“该不会染了恶疾吧?”
“嗯。”明汜点头。
赵漓看他这般直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真么说,倒是卫褚,赵漓察觉到他语气里竟有一丝不经意的着急:“当是不严重的,你之前遇到过吧,明汜?”
明汜再次点头,皱着的眉头并没舒展:“只有这一处痒痛吗?”
“不止。”赵漓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是刚才街上那流民刺伤的,看似无意,却是有心。
但是听到明汜一提后,她真的觉得后背也有些发痒,但此刻不太好查看,她只能忍着。
“不是很要紧,待会儿我给你用些药,回去之后记得擦,你运气好,只是麻疹而已。”明汜又坐了回去。
看他终于舒展了眉头,卫褚才放下心来。
他帮赵漓将衣袖放下,然后又问道:“真的没有什么要紧的吗?”
明汜看他言语间的一丝着急,笑道:“阿褚,王妃不要紧,只是会全身痒痛,切忌用手抓挠,每天擦药,持续几天就好了。这一次是万幸,想来是街上出的意外,那流民是有人故意安排,大概是染了恶疾的,本想让王妃也染病,而王妃不过是有些过敏罢了。”
听到明汜说赵漓是真的没事后,卫褚才真正松开了赵漓的手。
“究竟是谁这般恶毒?”明月听了后有些生气,“被我知道了我定要放蛇咬死他!”
明月眼神瞅着一旁的贺文鸢,那些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贺文鸢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别欺人太甚,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更何况这对我没有好处!”
明月嘟嘴:“我又没说你,难不成你心中有鬼,所以才要这么慌张给自己辩驳?”
贺文鸢喉头一哽,竟着了明月的道。
“我门都没出过,哪里找的人来?我一向光明正大,你们尽管去查。”贺文鸢说着说着,眸子里就蓄满了泪水,十分委屈。
赵漓有些头疼:“好了好了,表妹虽有些蛮横,但心肠是好的,这件事不是她。”
他们不清楚,可卫褚和赵漓心中清楚,他们上午刚去了州府,这会儿就被城中的流民碰到,而城中本来是不准流民进来的,这么一追赶,不难猜到是谁做的。
卫褚和赵漓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好在这次虚惊一场,几人吃了饭后便直接回了府邸。
赵漓吃不下饭,她身上痛痒难耐,只想早些回去上药。
好不容易撑到了府邸,赵漓已经用尽了所有忍耐,她身上的红疹发得太快,脖子上都依稀可见。
本来赵漓是喊明月帮忙的,结果卫褚一脸冷意,直接拿过了药瓶,然后冷声开口:“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