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褚，这位大人是？”明汜不认识姬月，但看着他们之间的气氛实在可怕，于是便走到卫褚面前挡了他的视线。
卫褚冷笑：“这位是国师大人，我常和你说起的。”
这句话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像是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
明汜本来脸上扬起的笑意瞬间消失，他身子一怔，愣愣转头看向姬月，表情晦涩难懂：“这位就是国师？”
姬月刚好也在观察明汜，见明汜转头，他收起了那份愧疚，露出一抹笑意，点头道：“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不必拘束。”
明汜抿了抿唇，“在下明汜，阿褚好友。”
“王爷的友人定是极好的，我在来的路上听到好些百姓在谈论明大夫，这一次还要多多感谢明大夫。”
“不必。”明汜可受不起这么大的礼数。
好在姬月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这一次来还需要建立一个很大的流民避难所，他和卫褚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等到姬月离开后，明汜才心有余悸地坐下来，拧紧了眉头；“阿褚，那就是害你变成这样的人？”
“不像对吧。”
卫褚语气实在是嘲讽，毕竟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狠心将自己的双腿直接打断呢？
当初卫褚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只是三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就算后来知道国师是逼不得已，也是为了保护他，可他还是恨他，要不是因为姬月，卫褚大概不会堕落那般久。
卫褚眸子里划过一丝杀意，却因外面传来的一声破碎声给打破。
赵漓端着茶过来的时候碰到了准备离开的姬月，结果茶水哗啦全都倒在了姬月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国师你可有烫伤？”
赵漓哪里知道他会从转角过来，这下好了，姬月的衣服被淋上了茶渍，只能换一身了。
姬月摇摇头，拍了拍身上的茶渍，“无碍，王妃没事就好。”
姬月似乎不想继续在这里停留，也没有同赵漓多说几句话，匆匆离开。
赵漓一脸困惑，走进大厅的时候就发现卫褚的脸色比之前还黑了。
“怎么了？”赵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明汜。
明汜却只耸了耸肩，然后对着赵漓道：“你不知道？”
赵漓莫名其妙，“什么？”
明汜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祝你好运。”
明汜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赵漓不明所以，卫褚却悠悠开了口。
“你是不是觉得国师人很好。”
赵漓愣了愣，随即点头：“他不是吗？”
“可你知道我这双腿怎么断的吗？”卫褚冷笑，看着赵漓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般。
赵漓皱眉，摇了摇头，但心中觉得大事不妙。
卫褚在见到姬月后，情绪便有些躁动不安，可姬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负责运送物资，千里迢迢赶过来，没有原因惹怒卫褚才是。
卫褚朝着赵漓勾了勾手，让她离自己近些，赵漓抿了抿唇，然后附耳过去。
然后，卫褚只轻声说了一句话，赵漓听了后瞳孔皱缩，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