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鸢夸张至极的关心,真是毫不遮掩。
卫褚倒是端的一副温柔笑意,“好多了。”
转而,贺文鸢看向冷淡至极的赵漓,试图推搡赵漓,却发现赵漓纹丝不动。
她恼羞成怒:“赵漓,你亲口所说,我给了无忧草,你就离开王府。你怎么还不滚?”
赵漓不以为意,转头看向卫褚,“王爷,你要妾身走吗?”
折扇轻敲赵漓手背,卫褚温和道:“不是去慈宁宫么?”
他虽未训斥贺文鸢,却也不搭理。
赵漓笑,继续推着卫褚走远。
留下贺文鸢气得在原地跳脚,发泄过后,看着赵漓的背影,眼里露出一丝阴毒。
赵漓对贺文鸢的穷追不舍厌烦,也觉得她碍事。
“王爷,你会让贺文鸢入府吗?”
贺文鸢若进王府做了当家主妇,她每天应付贺文鸢就够呛,别提蛰伏、养精蓄锐报复狗皇帝了。
卫褚漫不经心,笑道:“表妹一向活泼热情,王妃这是醋了?”
赵漓冷笑,“是我多嘴。”
慈宁宫。
塌上矮几摆着几盘糕点,沏着一壶凉茶,冰鉴里的冰块很足。
文太后坐在塌上,喝了口茶水润喉。
虽未着华服,但气质华贵。
赵漓进殿便察觉到丝丝凉意,她舒展眉头,朝文太后恭敬地行了个礼。
卫褚却神色恹恹,只字未提。
文太后不看卫褚,对着赵漓道:“起来吧,这些天辛苦你了,快些坐。”
“多谢母后。”赵漓淡淡开口。
赵漓坐下后,开门见山:“母后,我们是来辞行的。王爷的伤需要静养,我们要去云淮,大概要过段时间才回来。”
“云淮?”文太后有些惊讶,这么远的地方去养伤,“那是边境,会不会有些不安全?”
“云淮富饶,环山绕水,战乱很少,我们修养一个月就会回来。”
赵漓回忆卫褚同她说的话,一字不落说给文太后听。
文太后有些犹豫,她担忧地看了一眼卫褚,只是卫褚一直都是那副冷淡神情。
于是她只好再看向赵漓,劝道:“要不你们去行宫,那里也清净。”
“不必。”
卫褚终于是冷了脸色,声音没有丝毫情感,冷漠至极。
文太后蓦地笑了起来,话却依旧对着赵漓道:“你看哀家这个儿子,非得逼他他才肯说话。漓儿啊,你说母子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褚儿这脾性也不知道随了谁。”
“王爷心是好的,只是有些别扭而已。”赵漓心中却道,还不是跟您一个脾气。
赵漓面上笑的温柔,却暗自损了卫褚一番,她心中十分畅快。
卫褚顿了顿,目光转眼移到赵漓身上,他眸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太后很是喜欢和赵漓说话,只是说着说着,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