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漓顶着千百倍的压力,顺势一拔,鹿角出体的瞬间,旁边的太医立马拿了药布捂住了伤口,鲜血溅了一些,打在赵漓脸上,赵漓还有些心有余悸。
但她并未慌乱,扔了鹿角后便替太医按住了伤口,然后太医立刻拿了药来为其止血,上药,包扎赵漓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害怕。
可只有赵漓知道,方才拔出鹿角的时候,她轻轻挨着的双腿,有明显的抖动,旁人看不到,赵漓却感觉到了。
赵漓心中惊疑,但却没有显露出来,她仔细处理完伤口后才起身站在一旁,等着太医再次诊脉。
只是那太医诊脉的时候,面色忽地下沉,而后皱起了眉头,表情比刚才还要糟糕。
不过须臾时间,那太医竟然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连连咳了三个响头:“陛下,王爷,王爷脉象越来越弱了!”
“你说什么!”卫骥大惊,差点没有站住脚跟,往后退了两步才被赵清欢扶住。
“王爷……王爷脉象……”太医匍匐在地,不敢再说下去。
赵漓也惊了,她猛地跪下去,然后拉起卫褚的手探其脉象,果不其然,卫褚的脉象虚弱得有些可怕!
卫骥脸色铁青,恨恨开口:“赵漓,你谋害皇室,该当何罪!”
赵漓一顿,反驳道:“王爷明只是虚弱了些,他伤势过重,这不是正常的么?”
“可太医明明说了拔出鹿角王爷就能醒来的……”赵清攥着卫骥的手,神色担忧,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一群人又开始起哄,赵漓成了众矢之的,有口难言。
“陛下,微臣还有一个办法,微臣为王爷施针一试,说不定能让王爷醒过来。”太医说的尽心,可赵漓却拧紧了眉头。
“敢问太医,施针施的是哪几处?”赵漓问道。
太医有些不看好赵漓,语气不那么和善:“头部,四肢,胸腹,固住血脉,稳住气神。”
赵漓一把拦在卫褚身前,语气冰冷:“王爷双腿无神,你施针有何用?”
太医顿了顿,本想还口辩驳,那赵清欢突然道:“妹妹,你就别固执了,太医怎么会乱说呢?你就让开,别胡闹了,王爷要紧。”
“是啊是啊,王妃为何三番两次要阻挠啊?”
“就是就是,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
赵漓被吵得心神不宁,可是卫褚万万不能有事,她心里有些焦急,最后只好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卫骥却不想由她了,他说:“来人,把王妃拉下去。”
赵漓没有想到,卫骥竟然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她厉声喝道:“谁敢!”
双方僵持着,一时间侍卫真的不敢上前,气氛有些紧张。
“你耽搁了三弟的医治,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交给刑部,治你谋害之罪!”卫骥气得声音都颤抖了,赵清欢连连安抚。
“妹妹,你怎么这么固执,快让开!”
赵漓心里也烦躁,若是她离开了,卫褚定然会被发现,可现在卫褚也必须得到医治。
最后,赵漓终于妥协,让开了一角,不得不让太医为其施针诊治。
太医熟练拿出银针,作势就要朝卫褚头上扎去,赵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