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重伤
阿吉木一冲出塌方就来不及收脚,一人一兽翻便翻滚着掉下山来。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韩遂正在阿吉木的背上享受着,便觉得空中一亮,整个身子便笔直的掉了下去。阿吉木掉下来,脑袋正好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被撞的粉碎。
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冲击力又很大,加之事出突然,韩遂毫无准备,整个人便顺势向下滚落。韩遂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觉得眼前的事物在不断翻滚,身上头上和脸上不断被灌木扫中,刺骨的疼痛阵阵袭来,犹如刀绞一般。
此时,他的身子已不由得他自己来控制,下跌之势丝毫不减。他的左臂撞在一块大石之上,立时便麻木了,失去知觉,右腿也被树枝戳破,血流不止。
灌木不断扫向他的身体和脸,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整张脸已经被血水染红,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遍全身。
他隐约看见前方又出现了一块巨石,如果下跌之势不改,自己必定要撞在上面。于是他在每一次翻身,右手便在地上使劲一推。眼见着就要撞上了,他左脚和右手一齐使劲,身子陡然凌空弹起,正好避开巨石。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韩遂隐约看到阿吉木肥硕的身体笔直的撞向那块巨石,只见碎石纷飞,就像下了一阵石头雨。韩遂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阿吉木此刻怎么样了!
牛肠山南面的山谷中,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正在山上采药。他们的身穿奇特的民族服饰,有说有笑十分开心。山上的巨大动静惊动了他们,小女孩惊叫道:“不好,哥哥,我好想看见有东西从山上滚下来了。”
小男孩问:“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小女孩不去理会他,丢下采药的竹筐,便朝前跑去。小男孩也丢下工具,一路小跑着跟在妹妹身后。
“妹妹,你慢点,等等我呀!”
小女孩不顾哥哥的叫喊,快速朝前跑去。他来到韩遂身边,看见他血肉模糊的脸,先是一阵惊恐,接着轻声问道:“喂,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
她见韩遂一动不动,赶忙伸出小手去试探韩遂的鼻息。一摸之下仍有呼吸,她的心方才平静了下来。
“怎么样,他死了没有?”
哥哥急切的问着,小女孩摇摇头说道:“这个病人可是我先发现的,你可不许跟我抢啊!”
她哥哥道:“救人要紧,我们先把他抬回去。我看他伤势如此重,怕是没法动弹了,不如采用老办法,咱们扎一个拖车把他拉回去!”
兄妹二人也不忙着采药,哥哥爬上一棵大树砍了一些树枝。妹妹动手将那些树枝拖了过来,用刀修整了一番然后拿草藤扎好,在上面铺上软草。他们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韩遂抬了上去,两个人一齐使劲,拖着韩遂慢慢朝向他们的村子走去。
韩遂在昏迷中似乎听见有人在谈话,一个女人叹息道:“我看他伤的太重了,身上的伤还好治,过个一年半载就能全愈。只是他的脸,恐怕是要毁容了,你看他左边的脸,撞得也太狠了,脸颊骨都露出来了,好恐怖啊!即便是治好了,也会留下永远的疤痕。”
一个女童央求道:“阿妈,你就行行好,救救他吧!你是这里医术最好的人,若是肯救他一定会恢复过来的。”
那女人道:“我又不是神仙,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唯今之计是先给他治好腿伤,接好胳膊,他身上的伤倒无大碍,只是这脸……依照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治好了,他的面目也会大变,情况是好是坏很难说啊!”
“他的脸难道就真的没救了吗?”
小女孩急切的问道:“阿妈,他可是我第一个病人,我要治好他,您就帮忙想想办法吧!”
女人道:“苏格拉木,阿妈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这方法倒是有一个,可以试试,但这必须得征求他本人的意见。”
“什么办法?您快说。”
“用刀子将他脸上的坏皮切掉,然后敷上药水等待新皮长出。人脸是最脆弱的部分,脸皮皮层有限,像他这样的基本上已经伤到最里面的皮层了,如果运气好,长出了新皮,那便是万幸了,不过到时候他的面貌可能就要大变样了!”
苏格拉木忙道:“如果长不出来怎么办?他是不是就要永远变成怪人了?”
他阿妈道:“如果不行,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必须为他找到合适的皮肉移植到他脸上。这样也可以使他长出新肉,不过样子一定很难看。有一个问题必须提前解决,那就是替他找到合适的皮肉,这可是个难题啊!”
苏格拉木眨巴着眼睛道:“阿妈,实在找不到您就用我的吧!我还小,脸上的肉割掉后会重新长起来,只是会留下疤痕,怪难看的……”
他阿妈道:“你与他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他?你要帮他我可不舍得!”
苏格拉木问道:“阿妈,我们还没有试呢,怎么知道就不行呢?不用征求他的意见,阿妈,你就放心的帮他治吧,如果不治他便会毁容,治还有一丝希望,阿妈,求您了,赶紧治吧!”
她阿妈说道:“我是怕到时候治不好,他要是怪罪于我那可如何是好?”
苏格拉木道:“放心吧,阿妈,到时候我跟他说,他是不会怪您的。”
之后,韩遂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腿上一痛便又昏了过去。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奇怪的屋子里面,左手和右脚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他只觉得身上脸上一阵刺痛,感觉脸上被包了什么东西,只留下两个眼孔,鼻孔和嘴巴。他伸出右手一阵乱摸,不小心惊到一人。
“你终于醒过来啦!”
一个女孩惊喜的问道:“你可千万不要动,感觉怎么样了?”
“这……这是在哪里啊?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