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第七十四章 查私

我见他没再耍花样，收回刀少许，但不打算放他轻易走。

“为什么夜里来，白天不能捡？”

他深呼吸，低声道：“白日里有人监管，我隔壁几个混混也会来抢，我怕被截。”

听着不像假话，毕竟世道乱，这也并非不可能。

我略思索，心想若他只是捡破烂，也无关要紧，但怕夜长梦多，干脆教训一顿赶走，然后好安睡。

“行，你滚吧。”

我让开一条路，他如蒙大赦，收刀却不敢碰，抱起破麻袋，连连点头退到门口，临走又突然回头：

“诶……你们可听说过，最近镇上在查私货，据说抓到就砍？”

此言一出，我眼里微动，忙问：“谁砍？”

他压低声：“听说是衙门和巡捕一起搞，连带不清白的也完了，据说顾少那边都慌，已不知藏到哪。”

我心里咯噔，这信息可不小，顾少就是我暗恨的势力之一，前世也是托他之手给赵成阳撑腰，如今竟被官面联合？消息若是真，那可借机扳倒。

不过不便多问，我随口应：“知道了，你快走就行。”

他没再多言，一溜烟消失在夜幕，脚步声渐渐远离，我才收刀松口气。

姓吴的露出忧色：“这样说来，我们岂非也危险？那批私货不就是？”

“别嚷。”

我打断他，回到厅里，孙婆子跟上，问我打算。

我琢磨半天，左右为难，一方面想借官府之手打击顾少，一方面自家手上多少也沾违禁货，被查到太麻烦。

外头风声鹤唳，我要是盲目带队去镇子，恐怕自陷囹圄。

可若不回去，我女儿还在那破宅等我救，我又于心不忍。

想到此处，心绞疼得更厉害，眼里浮现前世她幼时被虐的画面，再次燃起疯狂恨意。

姓吴的小子还在小声嘟囔，我猛一拍桌：“不管怎样，我也要回去接我女儿。”

他吓一跳，孙婆子沉吟一瞬：“可你不怕踩进陷阱？”

我攥拳：“不怕，我宁可死，也不能放下她。”

说出此话时，内里火焰更盛，对比前世那段凄凉，此生怎么能再让女儿葬送？

“那……赵成阳怎么处置？”

孙婆子往那厮方向看，他正躺地忍痛，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我说的话。

我缓缓抽刀，似要杀气四溢，最终又下不去手，冷道：“先把他带着，万一有用。”

她点头：“我随你。”

姓吴的挠头，有点害怕，但不敢反驳，只问何时动身。

我不急回答，抬眼看屋顶快塌，心知今夜不能再睡踏实，可若马上出发，也无力走远。

火光跳动几下，阴影横斜，眼前满是残垣旧瓦，带来一股呛鼻尘味。

没有更好的住处，只能将就，可离天亮还远，看着就心烦。

不安在我胸口乱撞，想立马收拾东西跑路，又怕半夜遇到流窜匪徒。

当下形势复杂，既有官府查私货，也有顾少那派还没死透，随时可能冒头找麻烦。

重生一次，我绝不想像前世那样束手就擒，光是想到女儿还在镇里熬，心就焦躁。

姓吴拎着木棍，在我边上小声叨叨，问要不要再细翻院子，防谁藏在暗处。

我懒得解释，示意他去后门巡一巡，记得紧盯赵成阳，别让那恶狼再搞事。

张口喊他时，才发现嗓子干疼，好像木烟在肺里烧，满脑子都是憋闷感。

转身走到墙角，瞥见马婆子收拐杖，正低头撕着布条，要给自己膝盖包扎。

我低声问了句，“还能撑吗，拐杖断了可不好找替换。”

她哼了声，动作利索，“死不了，别担心老娘，我还想看你先拿下顾少气派呢。”

话一出，我脑海莫名浮现前世那段屈辱，愤怒像毒虫一样啃噬胸口。

顾少，手段狠，他那暗巷窝藏的各路恶棍，无数丑事全都和赵家勾连。

若不是重生，此刻我只怕又要落进圈套，再被他们踩在地下任人摆布。

想到女儿前世吃的苦，我呼吸顿时紧了几分，攥紧拳头。

绝不会让前世悲剧重演，就算走最险的一步，也得拼尽全力拉他们一起下水。

“明早动身吧，哪怕踏雪过河，也要回镇，那些见不得光的往事，很快就能翻腾出来。”

我咬了下牙，抛出这句话，算是定下基调，然后不管其他，径直走向赵成阳。

他斜倚在破柜旁，肩膀血迹干结，面孔青白，看见我靠近，眼里透着敌意。

“你别过来，我可不是挨宰的羔羊，真要逼我，我也敢舍命反扑。”

他嘶哑开口，却摆不出丁点威慑，像只奄奄一息的毒蛇，还死死吐信。

我并没忙着回应，只俯视他，拿刀轻点地面，心念千回百转。

前世，他把我推入绝境，害我连女儿都没保护好，这一世，我要他一点点偿还。

“老实呆着，别给自己找苦头，若你懂事，也不必逼我此刻就动刀。”

拖着语气，把压抑恨意往下咽，暂且还不能杀，后面要用他做局，才能更好打击顾少。

说完，转身回到火堆，看见马婆子在那升火，似乎想烧点水，洗去灰尘。

她抽出个破陶碗，里边盛了不多的凉水，皱眉嘟囔，“这地方真脏，但咱也没法嫌弃。”

我伸手去拿，发现碗里漂浮几粒黑渣，只能捏鼻喝下，滋味难以形容。

就这么干硬度日，还不如前世在那陈旧庙宇，至少还能有碗热粥果腹。

然而再苦，我都认了，因为我还活着，重生后知道能重新选择。

姓吴那边巡逻一圈回来，说外头没别的闲人，野狗也跑远了，但留下一堆垃圾翻过的痕迹。

他小心扯了扯我衣袖，“你是真打算明日早上就往镇里赶？那要先买两匹驴不？还是雇马车？”

我差点笑出声，这荒郊破院，哪儿去找马车，还愁人家不肯接待咱们这样形迹可疑之人。

“买马车？你自己卖了都不够付车钱，还是别做梦，既然决定明早走，就只能靠腿了。”

说完闭眼，不想再废话，回想前世那时，若我能下这么个狠决心，就不会被拖到绝境。

时间在焦灼中缓慢爬行，火光将黯淡房梁映得斑驳，念头多如潮水，我难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