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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你在吗我看见一块碎木立在路旁,上面写着:前方十里,江口镇。
瞬间心里激动,原来这里离江口镇,只差十里!
江口镇,那正是我前世嫁入赵家后,最常去的集市所在,我多多少少熟悉地形。
我挥手让他们加快:“看见没,再十里就江口镇,再咬牙就到了。”
小吴一喜,脚步立刻冲得猛烈,几乎把门板颠翻,赵成阳闷哼一声,似要昏死过去。
我可懒得可怜,咬紧牙关,拼着最后一口气,想在天黑之前赶到镇外。
走出四五里,腿像灌铅,但看见前方出现条小河,心底又升起一点希望。
河岸有块石碑,刻着“江口界”,意味着我们已踏入镇辖区,真要进镇了。
我停步观望,看河水流速并不急,却不确定能不能直接涉水过去。
可临近夕阳,若绕到上游渡口,肯定得夜路,更麻烦。
我顿了顿脚,想也没想就决定:“直接趟过去,时不我待。”
小吴犹豫:“要是水深怎么办?”
我眼神坚决:“带着门板,就能当临时浮板,不然就干等夜幕吗?”
说话间,脱下外衣,只留贴身的布褂,握刀把腰勒紧,先一步下河探水。
河底有鹅卵石,脚踩略滑,但总体还好,我一度快没到腰,也没彻底飘走。
马婆子拄着拐杖,也稳稳走到我身边,不停用力探。
小吴把担架横在水面,前头绑绳固定,赵成阳只能任凭河水冲刷。
那一刻,我心中毫无怜意,还暗暗冷笑:这人前世对我绝情,如今落得如此,也算报应。
费了一番力,我们跨到对岸,裤子滴水,头发黏在脸侧,狼狈不堪。
可回头看那落日余晖洒在河面,竟有种死里逃生的荒诞,心里说不出滋味。
“再走一段,就能到江口镇外。”
我深吸一口带着湿草味的风,加快步伐,用尽全力往那林荫道赶。
那片林荫后面,就可能出现通往镇子的青石路,我对它再熟不过。
前世每回去镇上,都小心翼翼忍受冷嘲,这次却不同,我要带走女儿,再也不受束缚。
跺着湿鞋,拖着酸痛身体,不知多少步,终于见到石板道。
“看,那里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小吴惊喜大喊,声音透着狂喜,马婆子也拉紧拐杖:“咱先找个没人的破棚,今晚就在那歇。”
我觉得可行,于是让小吴四处瞧瞧,别惊动别人,先安顿下来。
这会儿天色真暗,路上零星可见几个行脚贩,他们推着小车,瞧我们模样也不敢多问。
我收刀进怀,佯装平静,跟在小吴后面,钻进一排破旧棚屋。
里面堆满破箱破篓,但能勉强遮风,我们把担架放下,赵成阳彻底昏迷,似乎没啥反抗了。
我喘着粗气,整个人快要散架,随手擦干额角水渍,然后蹲下看着马婆子:“我们接下来怎么进镇?”
她思索片刻:“现在巡夜的可能也多,还有官面检查,你拿着私货,不好直接闯。”
小吴也露出紧张神色:“听说镇里最近真查得严,一个疏忽就会被扣。”
我抱住肩,疲惫地想了想,感觉要打破现状,也不能太冲动,但耽搁久了,女儿更不安全。
前世我对赵家忍让,却险些断送性命,这回再谨慎,也要先把孩子带到自己身边。
我咬住唇角,尽量克制那股急切,沉声道:“我先探路,你们守住这棚,万一我出事,你们带私货先躲。”
小吴连忙摆手:“你一个人去,万一遇到巡丁怎么办?”
我冷着脸,扯起嘴角:“我熟,找条偏巷,先去看看赵家院子里动静,再做决定。”
马婆子点头:“你别硬闯,真不行就回,你带我们避开。”
我抬眼看那昏黄夜色,一股寒气渗进骨头,但心里却像有团火在烧。
如果我能趁夜进去,把女儿偷偷抱走,那就省掉很多麻烦,也无需跟赵家正面对抗。
想起女儿娇小的身躯,以及前世那段被人贩带走的血泪,我浑身发抖。
“必须赶在他们反应之前,把孩子接到这里,再想别的。”
我低语,把刀藏得更紧,然后一把抓住那袋刻件,拿出几块递给马婆子。
“你帮我保管,我若被查到,也不至于连累你们。”
小吴瞪眼:“要不就别带刀,你空手潜进去更安全。”
我嘿的一声:“我能空手?被堵截了拿命扛吗?”
他无言,默默退后,我跨出棚屋,抹了抹湿漉漉衣摆,迈向夜色。
乌云遮月,路灯稀少,我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好像回到前世那些危险时刻,却多了一份必胜的意志。
沿着青石路走了十来丈,瞅见前面灯笼影子晃动,估计是巡丁,我赶紧贴墙而行,屏住呼吸。
巡丁从我身侧五六步处经过,嘴里哼着小调,我死死贴在暗处,刀柄冰冷。
等那灯笼走远,我才松口气,迅速绕向赵家后巷。
那里我不会陌生,前世曾在这狭窄巷道被赵成阳踹翻,也曾被那帮亲戚讥笑,如今我却想借夜色潜入。
走到巷尾,见赵家院墙还和前世一样,外头堆了几口破缸,里头似有狗吠声。
我心里一跳,如果狗还在,惊动了院内人,该如何?
可回想女儿,一股狠劲涌上来,管他狗不狗,我也要试试,宁可搏。
挪到破缸旁,拔出刀,扬手敲了两下缸壁,引得那狗吠声更急,听声音距墙不远。
我咬牙,借着缸的高度,想撑起身子翻墙顶,却发现墙头插着碎玻璃渣。
用刀刮了两下,我找了块缝隙,把脚踏上,然后深吸气猛翻过去。
落地瞬间,我踉跄一下,膝盖撞到石块,差点咬破舌头,但赶紧爬起。
狗在另一端狂叫,我见不得暴露,索性抬手抓起一块碎砖,瞄着那黑影砸去。
砰,狗发出哀鸣,滚到地上挣扎,我心中抱歉却别无选择,赶紧蹲低。
院里一片昏暗,只有一角屋檐还吊着昏黄油灯,我辨认了几秒,立刻知道左边那房就是女儿的屋。
没错,前世也一样,她被挤在最偏僻的角屋,还不如畜生活得好。
我攥紧刀,拖着受伤脚,一步步蹭到那扇紧闭破门前,房里没有灯光。
“馨馨,你在吗。”
我尽量压低音量,用指节敲门,手都在抖。
房里没声,我心跳如雷,再敲两下,还是寂静。
心里慌乱,难道赵家把她挪到别处?可我又没法挨个查。
索性一咬牙,刀插门缝,用力撬:“对不起,妈妈来了。”
门板颤动,锁头脆响,我倾力一撬,门栓砰地断开,里面一片漆黑。
我扑进去,先用手摸到一张低矮木床,空的,被褥也冷。
“馨馨?”我快哭了,但必须保持冷静,又摸到另一张破席,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