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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再耽搁下去 天就黑了我抬手示意他们止步,心想这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火光不断舔.舐屋顶,浓烟飘向天空,我们能听到木梁坍塌声。
没有人喊救,也没听到牲畜声,仿佛这山腰成了死地。
小吴捂住鼻,不敢靠近,马婆子皱眉:“要不别过去。”
我心里挣扎,如果这地方真没人,或许可以翻翻废墟拿点东西,但火势看着吓人。
我还担心会不会有人故意纵火,烧掉罪证,别把我们牵进去。
“绕道吧,离得远些。”
我最终决定,别趟这浑水,咱来这只是为了回镇。
“好。”他们都没异议。
我们转向东南,想绕过山腰,从另一个坡度翻过去。
可才走不到十几步,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凄厉呼救:“救命啊,快救人。”
我全身一震,拧腰看向那烧着的屋子,那里似乎有人影在拼命招手。
看轮廓,是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她双手挥舞,对着我们这边惨叫。
马婆子脸色一变,看我:“咱管不管。”
我脑子嗡的一下,若前世,我也许怯懦转身离开,但这一世,我不想再作那个懦夫。
我狠狠握刀,“不能见死不救。”
说完猛冲过去,不给自己思考的空隙,也无暇顾及风险。
火舌像恶兽吞噬那屋檐,烟尘扑来,我咳得难受,却没停。
女人在门口挣扎,背后火光刺眼,她拽着门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里头还有我两个孩子,他们被困了。”
我心头震骇,这屋子已经快烧塌,还要救人?
“你别急,先让我看看能不能进去。”
我扶住她胳膊,让她退到边上,自己咬牙往屋门探身。
热浪扑面,我差点睁不开眼,里面红光闪动,还不断落下烧着的梁灰。
地上满是焦炭,我踩一下都觉得烫脚,烟呛得肺疼。
“孩子在哪。”
我勉力大喊,那女人也跟进几步,语无伦次:“在后屋,关着门。”
我一咬唇,猛瞪眼冲马婆子吼:“帮我湿下衣服,捂住口鼻。”
她愣了一下,却没犹豫,立刻把拐杖往旁边一放,拽下自己一块布,去浸旁边那水沟。
我抽刀挡住从上方掉下的火星,差点把手臂烧出焦味。
转眼,马婆子把湿布扔过来,我接住勒在脸上,然后弯腰往里冲。
屋里滚滚浓烟,让我看不太清,但我还记得后屋大概在左侧。
幸亏前世曾在工地经历火灾,多少学过点逃生经验,这会儿勉强顶住。
我侧身躲过坍塌的一根梁,刀把火星拨开,看见半截破墙后面,似乎有扇半掩的门。
我冲过去,用刀拍了几下,确实有细微的啜泣声传来。
“别怕,我来救。”
我大喊,一脚踹开那半扇门,霎时火光扑出,我后退半步,急得满头汗。
里面火势稍小,但烟聚得更凶,我能听到孩子哭,却看不见人在哪。
“在床底?”
我横刀劈断屋梁,把火星搅开,发现里面只有半塌的木床,没有人影。
“难道在角落。”
我硬撑着往里挪,胸腔像被烟刀割,让我差点吐血。
正要再吼,忽听床后传来咳嗽,我扑过去搬开那杂物。
果然,两双小脚蜷在里面,孩子都面灰发黑,手里还抱着破娃娃。
“快出来。”
我一手一个,想把他们抱起,却发现他们腿软无法站立。
没时间废话,我猛地咬牙,将刀扔向门口,腾出双臂抱住孩子,硬往外闯。
脚下火星子不停蹿,我几度差点摔倒,半张衣袖被点燃,我用肩膀压灭。
“给我坚持住。”
我嘶吼,也不知道在喊孩子还是喊自己。
最终撞破门板,冲出那后屋,一股新鲜空气卷进来,我贪婪吸了几口,却咳得肺要爆。
马婆子冲过来,接过其中一个孩子,把我肩膀扶住:“行不行。”
我点头,狂咳几下:“还能走。”
眼前烟雾缭绕,火势越来越猛,我不敢再耽搁,抱着另一个孩子狂奔出正门。
刚出门,就听那屋子轰然倒塌,飞溅的火星几乎把我们吞没。
女人冲上来抱住孩子,哭得失声:“谢谢,谢谢。”
我心口憋闷,一阵头昏眼花,忍着眩晕往后退,想离火远点。
小吴也过来帮忙,他看得目瞪口呆,估计没想到我敢冲火场。
我捂住胸口,大口喘.息,这副身子真要崩溃了,好在孩子没事。
“别在这,火随时可能蔓延。”
我虚弱开口,让那女人赶紧带孩子撤远。
她泪流满面,连声道谢,却说家里没了财物,也没剩什么能报答我们。
我皱眉:“先顾你自己吧。”
她抱着孩子颤颤巍巍走远,嘴里还在哭喊另一个名字。
“也许她还有别的亲人。”
我喃喃自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时间疲倦到腿软,手臂上的烧痛让我恨不得晕过去。
马婆子递过拐杖,让我稍稍倚靠,好减轻疼痛。
小吴神色慌张:“你衣服烧破了,伤到没。”
我摆手:“只是擦了点皮,忍得住。”
说完却咳了好几声,感觉喉咙和肺都被烟熏得生疼。
余光瞥见赵成阳,他躺在担架上,表情阴沉似水,好像对我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我懒得理他,抖落焦黑的袖口,撑着拐杖艰难站稳。
“走。”
我声音嘶哑,却依然决绝:“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
扯了扯烧焦的袖口,用力咽下一口涌到嗓子的血腥味,手指依旧抓紧那截拐杖。
头顶的太阳火辣刺目,我闭了闭眼,额头上全是盐巴般的汗渍。
抬头时,四周是沉默的荒原,断壁还在身后燃烧。
小吴拖着门板,一边擦着额角尘灰,一边朝我露出畏缩神情。
“姐,要不先歇口气,毕竟你刚救了人。”
我皱紧眉,不想停顿,可肺里火辣辣,又只能先稳住呼吸。
当我咳嗽的时候,马婆子扭头递过半截碗,让我润一下喉。
看见那浑浊液体,我心头微颤,却还是仰脖喝下。
苦味锁在牙缝,我低声说出两个字:“够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抱着孩子去向哪儿,反正这片地方,谁都不可能轻松生存。
我撑住拐杖,深吸一口,尝试迈腿,但膝盖一阵酸麻。
“行,往前别停,就算擦破血,也别缩。”
这话说得狠,我却只觉得,现在已没退路。
想到前世经历,更觉得此刻再苦再痛,也要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