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宴席结束,永安郡主朝大家敬了杯酒:“今日的宴席就此结束,下午大家各自赏花,我在此处大家也放不开,便先行离去了。”
说着又来到秦霁月面前,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月儿,闲时多来姑母这走动。”
秦霁月乖巧的点点头,想着这书里原身和这位郡主无甚交集,没想到今天倒是结了善缘。
长辈离去,这些青年男女放肆多了,早有女眷寻了相识的男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讨书画,时不时传来一阵娇笑。
若是原身,早寻了齐淮去了,如今的元月却是不愿,又有些醉了,便吩咐秋蓉道:“扶我寻个人少的去处。”
秋蓉四下看看,桃树那边人少,便扶着秦霁月去了。
这桃树下放着张躺椅,秦霁月便坐靠在躺椅上醒神,原身甚少参与这些个活动,又因种种也没什么闺中密友,唯一亲近些的文昌佑,又被文人才子们簇拥着不好过来。
齐淮身旁也围了些世家子弟,还有些关系近些的开口调侃道:“王爷,你这御赐的娘子有这般才艺,你竟藏得这般严实。”
“是啊,不显山不漏水的,竟是这般美人。”
齐淮本就心中郁闷,听了这话更是烦恼,皱着眉:“这有什么,不过一寻常女子。”
众人见他不愿谈及秦霁月,便也转了话题个聊个的去了。 齐淮不经意间瞥见秦霁月,只见那女子斜靠在躺椅上,一手撑着头,一手虚扶着额角,面色因着饮酒的缘故,比涂了胭脂还艳上两分,身上的粉色衣裙与树上的桃花交相辉映,似画中人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不知怎得,齐淮突然记起那天晚上,这女人下了药,柔弱无骨的身子贴着他,许是媚药的缘故,他是真的起了欲的,只是这女人忽然又推开了他,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这般想着,便走到了秦霁月身旁,秦霁月抬眼,神色迷离的望着他。
“醉了就早些回去,别在此处赖着丢人。”
明明是关心之语,从齐淮口中说出来却那般让人生厌,秦霁月一瘪嘴,委委屈屈的冲着秋蓉说着:“他是谁啊?好凶哦,我不要和他说话,快让他走开。”
秋蓉为难的冲着齐淮行了一礼:“小姐醉了,醉着说话无度,请王爷宽恕,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府。”
说着扶起秦霁月,刚站起来却是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得亏齐淮伸手扶住,才算没有出丑,秋蓉强撑着扶了几步,实在是行走艰难,求助得望着齐淮。
齐淮为难了下,暗自琢磨是不是又是这女人的把戏,却见这女人双颊微红,眼神也是迷离的,虚靠在秋蓉身上,实在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随即叹了口气,还是打横抱起了秦霁月,一路抱着出了前厅,送上秦家的马车。 院子里的众人皆是呆愣,早有传言贤王不喜欢圣上赐婚的秦家小姐,而这秦家小姐又对王爷爱慕的紧,甚至不顾矜持求来了赐婚圣旨,如今竟这般高调,端的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