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妹妹是大姑娘了,于情于理都是要避嫌地。”说这话的时候,文昌佑神情落寞。
“昌佑哥哥不必挂怀。”秦霁月回着。
秦霁月见着般,心里叹了口气,秦老爷子知道自家姑娘是个没什么心眼的,早早的寻了靠谱的夫婿,却不想秦霁月一心只想着齐淮,错过良多啊。
三人慢慢走回了秦府,刚进了前院,和正要出府的秦明轩齐淮撞个正着。
秦霁月本就头晕,只低着头看路,又被文昌佑挡了半个身子,根本没注意到齐淮。
见身前的人停下,才觉察出不对劲,抬头正对上齐淮带着怒气得目光。
秦霁月有些不大明白,怒气?他齐淮生什么气。
“王爷不要误会,在下今日与约在醉仙楼小聚,偶遇秦妹妹醉酒,这才护送回府。”
“好一个秦妹妹,我齐淮的王妃,不必你操心。”齐淮脸色阴沉,上前几步拉着秦霁月便走。
秦霁月只觉得莫名其妙:“齐淮你疯了吗!你做什么!”
齐淮只阴沉着脸,拉着秦霁月去了远点的地方。
“你做什么!快松手!扯痛我了”
齐淮松开手:“秦霁月,你今日做什么去了?”
秦霁月见齐淮语气不善,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齐淮早便注意到了秦霁月身上的酒气,只当秦霁月和文昌佑喝酒去了。
“秦霁月,你我虽无情爱,你毕竟是我贤王的正妃!”
这下秦霁月听明白了,他齐淮是以为自己和别人饮酒作乐去了,得,又是说她秦霁月不守妇道了。
“我没有……”
秦霁月见齐淮得眼神就知道,他根本就不信她,既然不信,说什么都没用。
秦霁月叹了口气,正色道:“齐淮,你也知道你我并无情爱,我还没有作贱到顶着贤王妃得名头于他人寻欢得份,不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今日确是和秋蓉一同去了醉仙楼吃酒,言尽于此,王爷好自为之”
齐淮冷笑:“呵,两周后便是婚期,也请秦小姐好自为之。”
齐淮说完这话,远远的朝着秦明轩一拱手,转身出了秦府。
秦霁月撩开衣袖,看着自己被齐淮捏得轻微有些红肿的手腕叹了口气,怎么什么时候遇见齐淮,都没个好事。
这两周里,宫里来了礼仪嬷嬷教导秦霁月得举止。
每天,秦霁月都被迫起个大早,虽然齐淮已经自立了王府,秦霁月不用日日晨昏定省,嬷嬷还是尽职尽责得每天早早将她唤起来,模拟流程。
要说这教导秦霁月的息雯姑姑,是宫中的老人了,之前在皇后身边伺候着,后来年纪大了,也不想出宫,在皇后宫中领了个闲缺养着。
秦霁月本想着能通过息雯知道些事情,但这息雯毕竟是多年在宫里摸爬滚打得人精了,口风严谨得很,秦霁月也不敢深问,息雯姑姑见秦霁月想知道的也不是什么辛秘,便也随了她得愿,偶尔也透漏些宫中娘娘的喜好。
秦霁月怎么说也是嫁了正经王爷,是嫁进了皇室,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室得体面,失礼事小,若是殿前失仪,可是要下狱得重罪,秦霁月深知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得世界,故而学的越发认真。
“秦小姐,这走起来步调要再小些。”
“秦小姐,这一道菜不可夹第三次。”
“秦小姐,喝茶要……”息雯姑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得教导着秦霁月,秦霁月也在嬷嬷得耳提面命下一遍一遍加深记忆。
终于在大婚前两日将礼仪打磨好了,秦霁月行为举止倒是真端庄优雅多了,成了习惯后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韵味。
一个尽心教,一个用心学,“师徒”二人到也有了几分情分。
秦霁月这些日子除了每天接受魔鬼训练的,又接手了一家首饰铺子,闲暇时不光要设计衣料,还要设计首饰。
不过好在春华这些日子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三分本领,能为秦霁月减轻不少负担。
竹苓这几日不见了踪影,许是有事情要忙,毕竟这家伙身份特殊,秦霁月猜测他是知道她身份得,许是知道她要大婚了,也不再亲自教秦霁月习武。
每日来教秦霁月武艺的,是个面冷心热得姑娘,秦霁月问了名字,正是当日出去做任务的芍药姑娘。
一眨眼,就到了大婚当日。
农历年三月十三,天高气爽,宜嫁宜娶。
秦府上下一片红火,大红的灯笼高挂,紫檀得大门上尽是红绸,四周围墙都挂上了大大的红花,小厮护院穿的也喜庆极了。
秦霁月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正坐在床上发愣,床边高挂得喜服红的那样刺眼,金线绣成得比翼鸟栩栩如生,二鸟振翅,似欲双宿双飞一般。裙摆处是金色璎珞纹路,整件喜服,是宫里得绣娘自下了圣旨起,足足赶制了两个月,前日才送到她府上。
一旁放着得凤冠,上面珠翠玲珑,颗颗圆润饱满,正上方一颗硕大得明珠闪烁,实是罕见珍宝。
终于要……成亲了呢。
不等秦霁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全福太太推门进来:“小姐可准备好了?我来给小姐净面了。”
秦霁月点点头,坐在雕花镜前,全福太太拿了细线,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得将秦霁月脸上细细的绒毛去掉,秦霁月默默的感受着脸上的刺痛。
这便是开脸,由儿女双全家庭幸福得全福太太将少女脸上的绒毛去除,以便上妆。
接下来负责妆发得丫头们轮番上前,秦霁月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一点一点艳丽起来,眉心都画上了精致得花瓣图案。
两世为人,这都是秦霁月头一次嫁人,嫁得却是心中另有他人得男人。
秦霁月只觉得今日越隆重,心下越觉得讽刺。
妆发打理完了,丫鬟伺候着秦霁月穿上凤冠霞帔,秋蓉春华痴痴地看着秦霁月。
“小姐今日,真美,可见王爷对小姐还是用了心的。”秋蓉说着。
秦霁月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心思?她着身上的喜服不过是贤王府得脸面罢了,今日她秦霁月穿是如此,明日王霁月张霁月穿也是如此,和她这个人没多大的关系。
收拾妥贴了,秦明轩敲响了房门:“妹子可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