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倒在了自家的堂屋里,估计死了有一天才被人被我发现。那天我是进去,想向她借点盐。谁知一进到堂屋,却看见她的死状。吓得我是连滚带爬,去屋外叫人来帮忙。后来我们实在找不到他的儿子徐子淇,没办法只能我们乡里乡亲的互相凑了点钱,把她安葬了。等徐嬷嬷入葬的几天后,有人突然说道,盖棺的时候发现徐嬷嬷的脖子变红了,似乎有一道勒痕。”
“徐嬷嬷是被人谋杀的!那你们为什么不报官?”灵玉在一旁激动的喊道。
“尸身都已经埋下去了,这会儿估计都已经发臭腐烂了。再说了,我们这些贫苦百姓去报官,官府还觉得我们麻烦,根本就不会受理。更何况人都走了,已经入土为安,其他的事就随他吧。”老妈子说道。
“那关于徐嬷嬷死的那几天,有没有其他的人出入这里?”灵玉问道。
老妈子皱起眉头,仔细的想了想。“那天似乎有一个锦衣少年来过。”
“锦衣少年?他长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楚潇潇问道。
听了老妈子的描述,楚潇潇心理浮出一个人——楚成!
之后又问了问徐嬷嬷葬在哪里,楚潇潇就带着灵玉离开了。
临走时楚潇潇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玉玉镯,送给了老妈子,感谢她生前或是死后对最徐嬷嬷的照顾。
楚潇潇带着灵玉来到了许嬷嬷的坟前,看见徐嬷嬷的木碑,楚潇潇才放声大哭。
她觉得是自己没能够照顾好徐嬷嬷,你觉得徐嬷嬷是因为她而死的。
如果她没有找到徐嬷嬷,那么徐嬷嬷现在可能还好好的活着。
她想要查的事情没查清,却又多了一条人命。
一旁的灵玉看见楚潇潇抱着徐嬷嬷的墓碑,哭的撕心裂肺,眼眶里的泪水,也再也忍不住了,跪在楚潇潇旁边,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楚潇潇一哭就哭了一个多时辰,眼眶都哭红哭肿了。
不管旁边的灵玉如何劝慰,楚潇潇都死死地抱住徐嬷嬷的墓碑不肯放手。
灵玉好说歹说都没有用,她只好拿出胸怀里的鸟哨。这是苏九渊给她的,并叮嘱她,如果以后楚萧潇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吹响这只鸟哨。
灵玉吹响鸟哨,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只鸟飞在停在了灵玉的手臂上。
灵玉写了一个小纸条,塞在了小鸟的脚上。然后一抬手,小鸟就扑哧扑哧的飞走了。灵玉期待着苏九渊赶快来,不然小姐就要哭死在这坟前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九渊骑马赶到。看见一脸伤心楚潇潇,瘫坐在墓碑前。
灵玉赶紧上前与苏九渊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完之后,苏九渊眉头紧皱。没想到这楚家容氏,依然不肯放过她。
苏九渊让灵玉骑马回去,做一些清淡的食物过来。他则在这里劝慰楚潇潇。
林玉离开了之后,苏九渊坐在楚萧萧身边,把楚潇潇的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轻声说,“有什么伤心委屈的事,跟师兄说说吧。不要一个人憋着,我会很担心的。”
苏九渊的声音越是温柔,楚潇潇却觉得鼻子越酸,止不住的泪水又再次汹涌而出,说话也哽咽,“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来找徐嬷嬷的,那这样她就不会死了。我答应过徐子淇,要帮他照顾母亲……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到。”
苏九渊轻轻的抚摸着楚潇潇的头发,温柔的告诉她,“错不在你,而在于别人。你不能用别人犯下的错误来虐待自己。我想徐嬷嬷的在天之灵,一定是希望你,能够帮她好好的照顾徐子淇。但是你看看你现在意志消沉,你如何帮徐嬷嬷报仇?如何帮徐嬷嬷照顾徐子淇,又如何帮查出真相?”
“对,我要查出真相,我要给这些死去的人报仇,不能让他们白死,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你放心,你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你还有我,如果需要我帮忙,你随时可以跟我说。”苏九渊说道。
“谢谢你,师兄。我欠你们的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只要你好好活着,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苏九渊回道。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展越他们后天就要回去了。”
“二师兄他们要走了,那我明天,让我答应过他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然后楚潇潇对着徐嬷嬷的墓碑磕了三次响头,“徐某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徐子淇的,还有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请你在天有灵保佑我。”这些做完了之后,楚潇潇跟着苏九渊,往城里走去。
在半路,灵玉这些清淡的食物,正朝他们驶过来。
苏九渊让楚潇潇和灵玉骑着马先回城,他在城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
望见楚潇潇离去的背影,苏九渊暗自打算着,不能重蹈前世,他也要主动出击。
一声鸟哨,又飞来了一只鸟。
绑好东西之后,鸟又飞走了。城外的竹林里,有一个有一座凉亭。
苏九渊正端坐在凉亭里,似乎在等人。没过了多久,一身青衣而来的是展越。
苏九元没有抬头,低声的询问道,“宫尚书与大司宰之间的交易的罪证,你们掌握的如何?”
“掌握了几分重要的罪证,但这些罪证还不足以推翻他们。”展越坐在苏九渊对面说道。
“那楚太尉那边又如何?”展越问道。
“住单位还是被荣将军压制着,在朝堂上,也说不了几句话,连父皇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眼下估计他想巴结我,围猎回来之后,就借着送书的名义,送给了我几本名贵的字画。”
“这对师兄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吗?至少老丈人是看上你了,哈哈!”展越打趣的说道,“只是师兄,你对小师妹可要上心一点才上,不然小师妹又被人抢了去,你哭就来不及了。”楚潇潇心中充满了愤怒,这愤怒支撑着她要振作起来。
“我在跟你谈正事,你又给我扯到哪去了?”苏九渊白了一眼展越,“你呀,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放浪形骸,不然那大司宰在也不会欺负到你头上。”
“师兄,你说归说,但能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呀,你说说我刚才哪一句话,不是在跟你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