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事儿……我早上去找宇笙哥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带着白火火出门了,我就只能来找你了。”许茜茜手里攥着那个纸袋子,仿佛里面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
“哦,那你等他晚上回来再去找他吧。”乔暖暖着实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就要赶人。
“你不介意我去找宇笙哥哥?”许茜茜有点意外的看着乔暖暖。
这个意外的情绪,不是装出来的。
她要是乔暖暖,应该不会让任何女人有机会接近白宇笙半步吧?
乔暖暖真有那么大方?
这个女人假装的吧?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乔暖暖不以为意的道,“再说了,我要介意的话,介意得过来吗?小白是我的男朋友,却不是我的私人财产,我不能像管孩子一样管着他,不许他跟别的女人接触,是吧?”
“是啊……”许茜茜讪讪的道。
“再说了,你不是说,你对小白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情感。”乔暖暖微笑着盯着许茜茜,“妹妹有事儿找哥哥,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是啊……”许茜茜又干笑了一声,更加不自在了。
乔暖暖这个死丫头,故意拿话挤兑自己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许茜茜拿出纸袋里面的一件男士外套,“这是宇笙哥哥的衣服,我已经连夜洗好,熨烫好了,原本打算一早给宇笙哥哥送过来,结果……那我就拿过来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眼偷偷的去瞟乔暖暖。
果然,乔暖暖在看到白宇笙的外套时,眸子缩了缩。
白宇笙的外套怎么会在许茜茜这里?
她等着许茜茜“解释”,许茜茜应该不会放弃这个跟自己耀武扬威的机会吧?
可许茜茜今日特别沉得住气,送完了衣服之后,就娇滴滴的告辞了。
乔暖暖看着沙发上的衣服,心里有点不舒服。
白宇笙的衣服,怎么在许茜茜那里过了夜!
好讨厌啊!就算是衣服在许茜茜那里过夜,也不行!
乔暖暖觉得自己的小心眼不可抑制的犯了,恨不得将这件被许茜茜碰过的衣服给扔出去。
等她气吼吼的在屋子里面转了好几圈之后,才惊异的发现——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知道许茜茜是来气她的,却真的被气到了!
想想从前跟苏扬谈恋爱的时候,她似乎从来没有关心过苏扬晚上出去玩,什么时候回来,在哪里过夜,更别说衣服会丢在哪里了。
甚至有一次,她看到苏扬载着公司里一个女孩子离开,也没多想……
那时候,她乔暖暖是还没开窍吗?
或许不是没开窍,是不爱苏扬吧……
不爱,所以不在乎。
不爱,所以在看到苏扬出轨的那一刻,难过之后,是一份解脱。
不必被恩情绑架,将自己的一生跟苏扬捆绑在一起,真好。
而现在,她这般坐立不安,心情不好,这是吃醋了吗?
应该是吧……乔暖暖没想到,自己还有吃醋的一天。
看来,自己是做不到淡定的面对一切了。
就在乔暖暖纠结不已的时候,乔治奇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乔暖暖的房间门口,咚咚的敲门。
乔暖暖打开房门,一阵难闻的酒气扑来,乔治奇青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脸上身上还有一些轻微的伤痕,特别是脸上有一道很清晰的抓挠痕迹。
“你这是怎么了?”乔暖暖有些怒其不争的看着乔治奇,“昨晚是又去哪儿鬼混了吗?你能不能消停点?这儿是阳城,不是Y国,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乱来!”
乔治奇一脸委屈的看着乔暖暖,“暖宝贝,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什么都没做啊……今天早上醒来,我还躺在地上,脖子疼,浑身都疼,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说着,他扭了一下脖子,又怪叫起来,“好疼!好疼!”
乔暖暖心头的怒气消散了一些,“脖子怎么了?给我看看。”
乔治奇果然乖乖的转过身去,低着头让乔暖暖看他的脖子。
乔暖暖看到乔治奇脖子后面有一片青紫,很明显昨晚是被人给劈晕过去了。
而他今天早上是从自己房间里醒过来的,那么劈他的人,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换了外面的人,也根本进不来这栋公寓楼。
乔治奇这是哪里惹到白宇笙了?他要对其下这样的狠手?
之前不是还挺欣赏乔治奇的么?
乔暖暖的脑袋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可白宇笙不在这里,也没人回答她。
“进来吧,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还记得吗?没喝醉之前。”乔暖暖给乔治奇让了门,不过之前她站在门口仔细查看乔治奇脖子的时候,转角隐秘的地方,偷偷的伸出了一个摄像头。
乔治奇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我跟一个可爱美丽的女人去喝酒啦,是她主动跟我搭讪,我要请她,她就跟我去喝酒了。”
“后来呢?”乔暖暖脸色沉了下来,果然跟女人有关。
乔治奇怕是哪天要死在女人手里,才会知道反省吧?
“后来我们喝酒喝的很愉快啊!”乔治奇咂咂嘴,似乎还在回味,“她还请我喝了一瓶很珍贵的红酒,老师的酒窖里也才8瓶!”
乔暖暖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是受欢迎呢!”
老师酒窖里面的酒,最差的也是六位数起吧?什么样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就舍得请他喝这样贵的酒?
这个憨皮怎么就敢喝?
还真以为人人都会被他这个皮囊给迷住么?
“嘿嘿……”乔治奇也听出了乔暖暖语气中的讽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个美丽的女人,她说她是你的好姐妹,所以我才要请她去跟我喝酒的。”
“好姐妹?”乔暖暖一愣,她有好姐妹吗?
这么多年,她发现自己还真没有什么所谓的“好姐妹”。
读书的时候,她一下课就回会孤儿院帮忙,或者忙着去做兼职,她不像同龄人那样有自己的空闲时间,可以从容的去交朋友,有两个好闺蜜说说心里话。
就算是有人对她表示出好感,她也会敬而远之,那时候的她,就像是个刺猬,用冷漠疏离保护着自己脆弱而敏感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