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何为是,何为非?”公孙娃娃看着这名弟子问道,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问完就等着回答。
“顺天则是,逆天则非,顺势则是,逆势则非。”弟子沉默的想了想说道。
“好一个顺天逆天,顺势逆势。好吧,公孙娃娃这就与你论论这个事事非非。就说你我这场争论吧,假使你论胜我,你就一定是,我就一定非吗?假定我论胜你,我就一定是,你就一定非吗?我与你之间,难道只有一个是,只有一个非吗?为什么不是你是我是,你我皆非呢?凡人皆执己见,无论是一个是,一个非,还是两个皆是,你我皆非,作为当事方,你我都是无法判定的。孰是就非,既然你我皆不能裁定,照理该请第三方。那么,该请何人为第三方呢?先请个意见与你相同的人来吧。可是,既然已经与你相同了,他又怎能来裁定呢?那么,就请一个意见和我相同的人来吧。可是,既然已经与我相同了,他又怎能来裁定呢?好吧!两者皆不妥,就去请一个意见与你我皆不同的人来。可是,既然此人与你与我皆不同,他又怎能来裁定你我之间的是与非呢?那么,换一个意见与你我相同的人来,总该行了吧?唉,此人与你与我都相同,他又怎能裁定你我之间的是非呢?由是观之,你,我与任何第三方的他,都无法判断你我之间孰是孰非。既然你我他都不能裁定,你又如何来确定孰是孰非呢?”这一大堆话公孙娃娃说完,气也不带喘的,行云流水。不愧是名家辩论天才!
“依先生之见,又该如何看待是非呢?”这个时候听到公孙娃娃那份谈吐,今天也要死命磕到底的问道。
“万物皆有两面,从彼方看,无不是彼,从此方看,无不是此。彼有是非,此亦有是非。果真有彼此吗?果真无彼此吗?果真有是非吗?果真无是非吗?从彼看不清楚时,从此方去看,或可明白。从此方看不明白时,从彼方去看,或可清楚。是以,彼出于此,此出于彼,因彼而有此,因此而有彼,彼此相反相成,相生相克。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无是无不是,无非无不非。此亦彼也,彼也此也。是亦非也,非亦是也。是以,圣人不拘泥于是非之辨,而明照于天道。明照于天道,彼此俱空,是非皆幻,彼与此,是与非,并立互偶,道居于中,是为道枢。执道枢而立于寰宇,可应无穷。是亦无穷,非亦无穷。是无定是,非无定非。倘若照之以自然之明,即可执我见,灭是非之论。一切诚如那人所言,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可乎可,不可乎不可。是乎是,不是乎不是。道行之,路成,物称之,名有。物固有其所以然,物固有其所以可,物固有其所以是,物固有直所以非。无物不然,无事不然。是以,粗细,丑美,正斜,曲直,是非,成毁,合分……若是一以贯之,并无差别,无不通大之于道,非旷达者不可知也。既然万物万事无不通达于道,合而为一,你我却在此地论辩是非曲直,岂不可笑?”气势磅礴的说完这些话。整个人脸不红心不跳,气场就摆在那里了。
“妙论!服矣!”听完这一席话,那名弟子直接就傻了,再没有一句话能够辩驳,于是崇拜的看了看她。
虽然这女子长相不是美丽的,但真的名气才气盖过了她的这一点,让人忘记了她这一点外貌上的不足,不过眼看与此似乎无所谓了。
这一局是就是小圣贤庄输了。
那么这一局就以马为题目吧。
“那么现在由谁来出征呢?小女子奉陪。”摇着扇子,公孙娃娃妖媚的说道。
众人陷入沉默中,毕竟刚刚公孙娃娃那个状态中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这实在是有些厉害,嘴巴着实高啊!
“那么咱们就来谈谈马吧。”公孙娃娃说道。
“可以说白马不等于马吗?”那个弟子说道。
“可以。”公孙娃娃笑眯眯的说的。
“为什么?”弟子问道。
“马”是对物“形”方面的规定,“白马”则是对马“色”方面的规定,对“色”方面的规定与对“形”方面的规定性,自然是不同的。所以说,对不同的概念加以不同规定的结果,白马与马也是不同的。”工作娃娃一脸正经的说道。
“有白马,不可以说是没有马。既然不可以说是没有马,那么白马不就是马了?既然有白马称为有马,那么为什么白色的马就不是马呢?”这名弟子好奇的挠了挠脑袋的说道。
“如果要求得到“马”,黄马、黑马都可以满足要求;如果要求得到“白马”,黄马、黑马就不能满足要求了。假使白马就是马,那么要求得到马与要求得到白马便完全一样了,但是,如果要求得到马与要求得到白马没有区别,那么,为什么黄马、黑马有时答应有马而不可以答应有白马呢、既然可以答应有马而不可以答应有白马。这就明显地说明要求得到“马”与要求得到“白马”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同样一匹黄马或黑马可以答应有马,而不可以答应有白马。这就是说明原来“白马乃马”的假设是不能成立的,所以“白马区别于马”,这是清楚不过的事理。”思考着说道。
“照您的意思看来,马有了颜色就不同于马了。可是世界上没有无颜色的马,那么,能说世界上有颜色的马都不算是马了吗?”这名弟子又问道。
“马本来有颜色,所以有白马。假使马没有颜色,就只有“马”而已,怎能称它为白马?但是,规定马是白色的马就与“马”有区别了。所谓白马,是马限定于白色的,限定于白色的马自然与马是有区别的,所以说白马非马。”公孙娃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