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对方绑了之后,胡不语死死拽住绳头,再次说道:“兄弟,线索在哪?把你的线索给我,我不杀你,只要将线索交出来便可以。”
对方还不认输,拼了命的想搏一搏。
“别动了!”胡不语将手中的一把匕首拿了出来,抵在他的脖子上。“我说了不会杀你,但并不代表我不会伤你。你要配合,自然是好的。如果你不配合,那我这手上的匕首,可能我就不好说了……”说着他将手里的力道加重了些。
那人感受到了刺痛,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知道胡不语并不是开玩笑,忙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把线索给你,你当真会放了,不食言吗?”
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万事都留个心眼是他学来的。
胡不语保证道:“我可不是你,我说话算话,从不骗人。”
那男子这会子怂得雅痞,与之前他吹牛的时候差别太大,让胡不语忍不住唏嘘。
“线索……线索在我怀里,你自己拿。”男子十分干脆,没有提什么额外的要求。
胡不语听了之后慢慢地伸出手,眼看就要伸到男子怀里了,但这里胡不语留了个心眼,立马缩回了手,因为他感觉到不对劲。
他将对方的手放了出来,说道:“你将线索拿出来。”
那男子极其不情愿,但脖子的那把匕首已经刺痛了他,尽管不情愿,他还是将锦囊拿了出来,随后将里面的纸条线索打开,展示给胡不语看了看,问道:“这就是我的线索,我可以走了吗?”
“是吗?真的只有这一条线索?”胡不语有些不相信。
“确实如此,我真没有骗你,这么短时间,我怎么找到其他的线索?”男子说得很认真,似乎真的没有说谎。
胡不语伸着脖子看了眼,对方的线索也只是一个字。
上面写着一个“石”字。
又是“角”又是“石”字,难不成要去找一个带角的动物?或者是住在石缝里带角的动物?
也许是这样的吧……
看完之后他便将那男子打晕在地,并且将线索拿走了,还给男子施了一个定身术,半个时辰之后自然解开。
他便带着猫奇要走,但那条狗真是忠心不二,追着他就要咬,无可奈何,他便将猫奇放到了地上,猫奇对着那条狗哈了几声气,便将那狗吓得不轻,夹着尾巴连连往后退,匆忙跑到他主人身边,小声地冲他们叫了几声。
“猫奇你还挺厉害的呀,没想到你居然能将那条狗吓成这个样子,真有点本事,佩服佩服…”胡不语是真心地夸赞他,言语中并未嘲讽。
猫奇则翻着白眼说道:“赶紧走吧,那条狗真的是烦死了。对了,我饿了,身上带吃的没有?”
“吃的?哪里有吃的,我就只带了水,再说了你也没有让我准备干粮啊,明明你这么了解这里……”胡不语先发制人,将问题的关键所在引到了猫奇身上,这恰好让猫奇无话可说,就算想要发火也没办法,毕竟是他没有说清楚。
猫奇听了之后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径直往前走去,毕竟找线索要紧,找号码牌要紧。
直跟在他的身后屁胡不语则跟在猫奇身后,其实他也饿了,他也想找些吃的。
为了生存,他们开始了野外求生的道路。
这森林小动物还挺多的,找准时机,弄些陷阱总会抓到的猎物的,这样的生活也不是没有过过,小意思啦!
他们寻了个地方,胡不语便开始生火准备着,他就那么坐在地上,等了许久,在他快睡着的时候,猫奇终于叼着一只兔子回来了。
“哎哟哟,我家猫奇真是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捉到兔子,不错不错。”每当到了这种情况的时候,胡不语就很会拍马屁,谁让他的野外生存的能力比不过一只猫,就连打猎这事都让猫奇干。
猫奇艰难地将那只兔子叼了过来,随后直接躺在了地上,说道:“快把这东西处理了,老子饿了要吃东西。”
其实他们这个只能算是合作共赢了,一人负责抓,一人负责处理烤兔子,挺好的。
胡不语十分乖巧地就开始处理野兔,真是肥硕够他们俩吃了。
那火烧的旺盛,在外面没法子在家比,但他们对这样的生活早就习惯了。
说来惭愧,这么多年过去了,胡不语依旧还是在原地等待的那个人,也正以为如此,他身上一直都带着盐袋子,一小袋子。
他要特别会烤兔子,烤出来的兔子外焦里嫩,十分爽口好吃,也正因为他烤的好吃,猫奇才甘心自己出去打猎。
正所谓有一技之能傍身才能不虚。
吃饱之后他们继续赶路,走着走,却听到了有人讨论的声音,慌忙躲起来听着。
通过树叶,只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并列而走,似乎是组了队伍。
其中有位个子比较矮,身材稍微健硕的手里拿着一把剑不断地在空中挥舞着,嘴里碎碎念道:“你说这个兽字是什么意思?你的是树,难不成要我们将这林子中所有的兽类都检查一遍?将每一棵树都看一遍?”
另一位高个子的挠了挠头:“不知道啊,单靠我们俩的线索定是不能找到的。我们还是得去抢别人的线索才行。毕竟这只有两个字,太难了。”
为了不然让他们发现,胡不语跟猫奇用法术隐身起来,但这个法术有时效,不能一直使用,使用太久会体力透支晕过去。
就连猫奇最多也只能支撑三个时辰,他的话最多只能一个时辰。
正当他庆幸着不费吹灰之力白捡了线索的时候,那两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拿着红伞的男子。
那把伞尖锋利无比,看来这是个杀人的武器,只见那男子堵在了两人面前,看着那俩人,笑呵呵地说道:“要去哪啊?先把你们的线索交出来。”
那两人也不怂,纷纷亮出了剑,指着红伞男子,也不客气地说道:“想要我们手中的线索,先打过我们再说吧。”
那男子一听更乐了,说道:“有意思……有意思。”说着说着,那人便将手中的闪撑开开了。
这时候他们发现拿把伞的伞面并不是全红的,有些地方还是惨白惨白的。
胡不语与猫奇躲在一侧细细地看着,这时候不能出去,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能力,先观察为妙。
或者说是坐山观虎斗,等着渔翁之利来的妙。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红伞男子速度非常快,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荡了一会儿,随后又回到了原处,看着那两人,十分优雅地将伞撑起来,说了一句:“就要下雨了呀,又要下雨了,我最喜欢了。”
胡不语听着他那句话觉得很是奇怪,这天气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而且,他莫名得觉得红伞男子很可怕,莫名的恐惧。
本来说要动手的那两人,拔出剑之后便没有再动过了,呆呆地定在原处。
莫不是他们害怕了,还是因为刚才那红伞男子的动作太快了,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这红伞男子究竟做了什么?
就在胡不语疑惑的时候,那两位男子突然有了反应,只见他们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开始膨胀起来,如同气球一般,随后飘啊飘到了空中,紧接着,不给他缓缓的时间,就听得轰的一声,那两个人在空中炸了,血沫横飞。
胡不语脸上也被滴了几下,吓得他差点喊出声,这有些恶心啊……这人怎么这么变态?亏他长得人模狗样的!
红伞男子欢快地站在那里,笑得特别开心,他手中还拿着那俩男子的线索,但他并没有打开看,而是直接用掌心火将线索烧了个精光,并且十分开心地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血雨已经下完了,那男子撑着伞便走,谁知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胡不语。
胡不语吓得直接屏气,不敢呼吸,心想着:难不成对方看到了自己?他正犹豫着要做如何应对,那男子却突然转过身,撑着伞飞走了。
真是大吃一惊啊,还好有惊无险。
那红色男子走了许久,胡不语才小声地同猫奇说了声:“太闲了这个人,怎么会有那么狠毒的手段啊?”
“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啊,心狠手辣之人多了去,这些手段也只算是小儿科了。”猫奇说着选了另一条路走,他可不想遇到那红伞男子,麻烦。
胡不语便继续跟着他走,猫奇在这里至少比他熟悉,跟着他走总没错,他鼻子还灵,眼神也好。
继续往前走,胡不语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忙问道:“猫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找那红伞男子去啊,怎么了?你害怕了吗?”
“找他?为什么要找他?找他送死吗?那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个,猫奇要不再考虑考虑?”胡不语想着劝劝他,不要自找麻烦。
“那红伞男子一看就不是单纯参加这个比赛的,我看他指不定与假扮我那件事情有关。这样的人要是进了降妖司也是祸害。”猫奇一边走一边说着。
原本他不打算去找的,不想碰到红伞男子,但这一刻他改变主意了,觉得不能任由这些人这样胡乱来,他们既然敢这么做,且分工明细,定不安好心。
“可是……”胡不语有些犹豫,这人他是真的不想见到,看见就让人很不舒服。
“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过来找我们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们主动出击,打对方个措手不及,也比得上我们在这里唯唯诺诺,不知所措的好。”
胡不语其实挺烦猫奇的,特别是在他说大道理的时候听着特别烦,但又不得不听,你不听你打断他,他会说的更多。
所以这会子他已经不再问了,任由猫奇自己在那说着。并且猫旗舰。
随他好了。
他们一路走着,寻着气息找。
一路走来,胡不语也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奇怪,联合起之前文真遥消失的事,想着指不定也是这些人干的。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些人看到人就是销毁证据销毁人,如果当时真的是遇到了这些人,他们不可能会还活着,定是全部都杀掉的。
胡不语:那文真遥为何离开了呢?如今又在哪里?哎呀,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想起文真遥来了,他明明是个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的,如今不见了,应该庆幸才对。
没走多远,胡不语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疼、有些痒,下意识地去摸了下,发现脸上居然出血了,还好几处地方。
“啊!猫奇,我、我我受伤了。”胡不语突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猫奇立马嘘他,小声说道:“你说得这么大声,是想把所有的人都引过来吗?真是的,诶?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你干了什么?什么时候受伤的?”
胡不语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做什么呀,刚刚就觉得脸上有点痒有点痛,摸了一下发现是真的痛。”
“你确定不是之前受的伤?”猫奇问道。
胡不语强烈地说道:“怎么可能,我之前又没做什么事情,一直都跟在你身边的,打架什么的你还不知道吗?前面就是烤了兔子吃了兔子,然后赶路,随后遇到了撑红伞的男子。噢,对了,那男子他们打架的时候有几滴血溅到了我脸上,该不会是那些血吧?”
“你蹲下来,我瞅瞅。”猫奇说。
胡不语立马蹲了下去,让猫奇近距离地观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没什么大事,只是那些血有毒会腐蚀肉体,走,森林里有些草药,捣烂了敷上便行。”猫奇说得很轻松,没有很担心,并经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胡不语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是自己的脸啊,万一破相了可怎么办?
“你走不走?不走的话就在这里烂掉、臭掉好了。”猫奇说着自己走了,不管他。
胡不语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