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语赶忙将那些肉干扔了,带着些许怒气坐了下来,说道:“算了算了,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对手。还是养精蓄锐的好,休息好了明日再好战斗。”
躺下之前,胡不语捡起两块大一些的木头扔进了火堆了,突然他又想到了些什么,忙起身问道:“乘黄,此处应该还有毯子、被子之类?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乘黄立马指了指山洞稍稍往里的一处地方,说道:“那肉干旁边不是有柜子吗?柜子里面应该有……”
他回答得有些小心翼翼,因为他也不确定有没有,想想应该是有的。
胡不语也没有质疑,走过去翻了翻,最后拿了三张毛皮子出来,一人一块,刚刚好。
但是刚给猫奇盖上,他便很不耐烦地钻了出来,非就要躺在上面睡。
果然,猫的本性都是一样的,不允许有东西盖在自己的身上。
猫猫要在上!
夜渐渐深了,露水渐渐降了下来。
三人围着火堆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原本说要早起的人起得最晚。
“喂!”乘黄看着睡得死沉死沉的胡不语,眉头紧皱,他已经叫了好几遍,但对方就是没有醒过来。
无奈之下,他从背部拿出了那个角样武器,嘴里默默念了几声,那角样武器便变得细小,乘黄便拿着这小样的角样武器在胡不语的嘎吱窝下挠了挠。
胡不语不爽地翻了个身,依旧没有醒来。
无可奈何,乘黄只能将胡不语的鞋袜脱了,将那个角样武器狠狠地戳了他一下脚心。
“啊!啊!”胡不语惨叫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胡不语双手握着角,惊恐地看着乘黄,又惊恐地捏了捏自己的脚,揉了揉脚心:“干什么!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起?”乘黄说,“是谁昨晚信誓旦旦地说今日早起赶路的?如今我都喊了你好几声,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的,好在你也醒了,赶紧起来吧。就再不走怕是敌人就要赶上来了,到时候你这第一名怕是要泡汤咯!”
“胡说!这第一名一定非我莫属!”胡不语说着站了起来,原本被挠脚心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惊醒过来了,再加上乘黄这么一刺激,站起来将东西一收就往洞口走去。
这刚走到洞口,他便回头看着还愣在原地的乘黄与猫奇说道:“走啊,快走!时间可不等人!你们可别拖我的后腿,磨磨唧唧的,真是烦人。”
这一招叫做什么?这叫兵不厌诈、出其不意!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乘黄:????
猫奇:…… 又来了又来了,这小子又开始了,真是臭不要脸的,得找个时间好好的给他……给他几几爪子好了。
如今,乘黄还不能变回兽型,所以他们依旧只能步行往走。
这还未走出去半里路,附近的气息便变得十分诡异起来,隐隐约约他们都感受到周围充满了危险。
胡不语刚想提醒他们小心行事,身上便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将他带倒在地,原来是乘黄。
倒在身后的灌木丛里,乘黄示意着周围有危险,胡不语很快理解了,跟着一起匍匐前进,并且躲在了灌木丛里。
透过缝隙,胡不语知道乘黄这么做的目的,就在他们不远处,那位撑着红伞的男子出现了。
红伞男子是撑着伞从空中飞下来的,周围都是参天大树,不过他在的那块却是个不错的平地。
红伞男子眉目都挡在伞沿之下,紧接着他将伞微微撑了起来,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听他说:“胡不语?我知道是你,出来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我要求不高,只要你将对牌全部给我,我便放了你,如何?”
这人究竟是谁?难不成是刁一严的头号狂热粉丝?不然怎么这么看重这第一名的位置?
红伞男子见他不说话,犹豫不决的样子忙又说道:“你给我你的号码牌,我把我的号码牌给你,这样你依然能够成为降妖司的人,你不用害怕。”
原来红伞男子是觉得胡不语是因为害怕交出来对牌,自己就不能进入降妖司,所以才这般犹豫不决。
胡不语认真思考了一番,知道逃避这个问题是得不到任何解决办法的,便十分自信地走了出去,一副狂妄自大的眼神看着红伞男子说道:“你是谁?”
那人一听,微微冷笑了下,将伞收了起来,并将伞尖指着胡不语,娓娓吐出几个字:“须畅,快把属于我的号码牌交出来吧。”
???
这人也是过于自信了吧?怎么会说这么跩的话,胡不语差点就要被他这般自信的精神骗过去了。
但他也不虚,忙说道:“你的号码牌?对不起,我身上的东西都是我的,我可没见过你的号码牌,貌似你的号码牌正在你的身上呢,你怕是瞎了,脑子也有问题,不在自己身上找号码牌反倒是问别人要自己的号码牌,这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须畅听了他的话,也不气恼,反而笑了笑说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而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什么是不属于自己的,那是一点认知都没有。将别人的东西拿在手里,拿久了便以为那是自己的了?别废话,将对牌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有些人挺不知耻的,想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便死不要脸的说别人的东西是自己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那东西是你的了。我呸!”胡不语气性也上来了,本来就看不惯这人了,这会子还来挑衅,果真是看轻他了!
嗯,须畅能说会道,但胡不语也不差,学得有模有样!
“呵呵,多说无益,动手吧!”须畅也不想再说些什么,说多了都是废话!
“等等!和你动手,无需我出手。”胡不语说着看了看身后,本想正式介绍一下乘黄的,却发现乘黄与猫奇根本没有走出来。
他眼下突然慌了起来,忙叫道:“乘黄?猫奇?你、你们在哪儿呢?”
这般推脱,须畅怎么能忍呢!
“喂,打架就打架,别磨磨蹭蹭的,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玩躲猫猫!”须畅说着便举起那把伞冲了过去,那伞尖处隐隐约约冒出了火焰,如同须畅的心情一般,热烈而激昂。
“不是!兄弟,你的伞很脏唉,你不觉得你的伞很臭吗?上面都是血。”胡不语见势不妙忙忙往后退。
本想以言语来分散对方注意力,但是那须畅根本不为所动。
只见须畅举着伞,飒飒几下朝他刺了过来。胡不语急忙往后退,脚下一用力,脚尖一顶往上飞了起来,随后又在树上跳了几下。
总的来说,胡不语跑得还挺快,但须畅也不弱,举着伞紧跟着追了上来。
这样一直跑也不是办法,胡不语想了下立马将剑拔了出来,对着须畅的伞拼了几下,没想到对方的伞十分坚固,将他的剑都砍缺了。
“兄弟,你这伞挺厉害啊,什么做的?”胡不语继续使用言语战术。
那须畅完全不理会,他一门心思完全都在打架身上。
“不是吧兄弟,你这伞看起来挺好的,为什么不打理一下呢?你看上面粘的血都已经黑了,都结块了,你不觉得恶心吗?”胡不语依旧坚持着。
他是觉得真恶心,总觉得打着打着那伞上的血污会飘下来,沾在身上,他光是这么想想都觉得恶心得要吐。
那须畅这一次突然笑了,一边试图刺伤胡不语,一边说道:“想来你不仅脑袋不好使,你这个人眼神也不好,我的伞哪里有污秽?我这伞血过无痕,干净无瑕!”
胡不语听他这么一说,细细看了下,确实不是血,但与血渍并无什么大的差别。
难道是他先入为主了,因为看到对方撑着伞在血雨下,便以为伞上面都是血渍?如果不是血渍,那为何他还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正当他们打得热闹,林子不远处突然冒起了大烟,不多会那烟雾便飘了过来,将他们全部掩盖住。
胡不语小心地注视着,烟雾过浓视线不好,他比较害怕对方一下刺过来,他就性命难保了。
“走,走,臭小子赶紧走,这人不好对付。”
是猫奇的声音。
正当他想问猫奇的位置时,身后有个人牵住了他的手,而猫奇则跳到了他怀里,一起跑了起来,最后躲在了一棵大大的树空洞里。
而此时只有他跟猫奇,却不见乘黄。
明明上一秒乘黄还抓着他的手,带他们来到这里的,这下一秒便不见了……
他有些担心:“猫奇,乘黄没事吧?他怎么又走了?”
猫奇压低了声音回答道:“没有关系,不用管他,他过会儿就来。不用担心他,他自有办法。好了,我们先走吧!乘黄刚才交代了,让我们先走,他四条腿很快就能够追上来的。主要是那个人不是等闲之辈,不宜过多纠缠,我们的目的是第一名。”
能够让他们 都觉得是不好对付的人,自然是不好对付的,胡不语不再勉强也不再坚持留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