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也出去等着你们。”
陶姿见状，忙跟着起身。
她今天本不想过来，是她婆婆坚持让她跟着，她才勉强过来看看。
她知道婆婆约季老夫人喝茶的目的是为何。
只是她自己不想掺和进来，见势就想溜。
舒老夫人见儿媳妇那懒散样子，不耐烦地摆手。
“罢了，罢了，你去吧。”
“欸。”
陶姿如获大赦，忙不迭跟在季婉莹身后，走出包厢。
舒老夫人抬眸瞥了眼季老夫人身旁的谢蓉，说：“你也先出去。”
谢蓉一愣，看向季老夫人，“老夫人，这……”
季老夫人摆摆手，说：“听她的，你先出去等着。”
“是。”
谢蓉微一躬身，抬脚走了出去。
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
片刻后，舒老夫人首先沉不住气，出声问道：“谢兰呀，当年你家老头子说的事，你还记得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她说的是季老爷子和舒老爷子酒后乱点鸳鸯谱的事。
季老爷子走了没几年，季老夫人当然记得。
不过，她不愿意勉强自家孙儿就是了。
她假意糊涂道：“那都是两个老家伙酒后胡言乱语的话，华青，你不会真当真了吧？”
就知道你要赖账。
舒老夫人老脸一拉，严肃道：“我当真了。”
“谢兰呀，你知道，我那孙女从小听她爷爷的话，一心想嫁给你那孙子，这么多年过去，你那孙子什么来我舒家提亲？”
听着舒老夫人讹人的话，季老夫人眉头一皱，不悦道：“华青，我给你说实话，我这孙子他如果想结婚，我肯定支持他若是不想结婚，我也不会强迫他娶。”
“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景沉见到灵萱，总是冷着一张脸，你自己说说，这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吗？还是你希望灵萱嫁进季家就行，能不能得到丈夫的爱情也无所谓？”
舒老夫人一时语塞，瘦长脸上嘴唇紧紧抿着。
季老夫人见状，再接再厉劝道：“华青啊，不是我要耍赖，你想想我那前儿媳妇，她当初和东江结婚，也是家里撮合的，结果呢？你也知道，她过得并不如意。”
“夫妻两个一点感情都没有，即使结婚，也不会幸福呀。”
想起早早过世的姜华容，季老夫人一时伤感起来，语气也略显消沉。
舒老夫人同样想起季老夫人的前儿媳妇来。
那时的姜华容美艳动人，女人见了，也生不出任何嫉妒来。
可惜，红颜多薄命。
姜华容早早就不幸去世，独独留下两个尚未长大的孩子。
想到这个，舒老夫人多少理解季老夫人的意思。
她是怕季景沉被迫娶了不喜欢的女人，生活从此不能幸福呀！
想想自己孙女，她何尝愿意孙女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只是，孙女大了，有自己的主见。
她非要在季景沉这棵树上吊着，那自己只得全力以赴帮她实现愿望不是。
她抬眸看着对面，说：“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萱萱实在对你那孙子深情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