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灵萱沉默良久，突然问：“吴辉，你说一下那晚的情景吧，我想知道。”
她到现在，依然固执地认为，那晚的男人是季景沉。
吴辉知道，舒灵萱对季景沉有执念。
他将那晚自己守在公寓外，跟着舒灵萱一路到酒吧，见她喝醉了，又带她回到公寓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不会说得这么清楚。
舒灵萱这才意识到，也许真的是她搞错了，她只是做了一个梦，误把吴辉当成季景沉。
想起再久之前那些梦，她忍不住问：“我记得我很久之前被人欺负过，你知道那一天是怎么回事吗？”
那天，她找人把苏落绑了起来。
没曾想，最后受伤的却是自己。
那天醒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被那些人给欺负了。
想在想来，事实未必是真的。
吴辉同样想到那一次。
他顿了一下，说：“那一次，你被人下了药。我本来想趁那些人乱套把你带出来。可是你被中了药，神志不清，最后，你、你拉着我，非要那、那样……”
他的意思是，你的第一次是我。
不过，这话太露骨，他没敢说出口。
舒灵萱红唇紧咬在一起，险些咬出血来。
“你的意思是……这几次都是你，是吗？”
她双眼紧紧盯着吴辉，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她多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她多希望那人是季景沉。
可惜，吴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是我。”
“呵！”
舒灵萱突然放声大笑，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难怪！
难怪她每次醒来都感觉被人碾压了一样。
原来他们真的那样做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季景沉？
她神情恍惚，心里一阵揪心的疼。
吴辉担忧地看着舒灵萱，神情复杂。
“小姐，你……”
“出去！”
舒灵萱突然收起笑声，厉声呵斥道：“滚！你现在就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吴辉这张脸。
他只会让自己感到恶心。
陶姿推门进来，拉着吴辉就往外走。
“你快走，萱萱都说让你走了，你怎么还不走？”
“嘎吱。”
病房门开了，又关了。
舒灵萱突然倒在病床上，心里感到无限的悲凉。
真是可笑啊。
以为自己跟季景沉在一起，原来都是自己在痴人做梦。
自己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陶姿把吴辉赶出去后，匆匆返回病房。
看到女儿毫无血色的脸，她心里又急又气。
“萱萱，你不要生气，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你不要动怒，不要动气啊。不然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她心疼地给女儿掖好被子，又拿纸巾给她擦干脸上的泪水。
舒灵萱心里如何不生气。
她恨不得现在就睡死过去。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都不能再出差错。
她哭了一会儿，自己把眼泪又默默憋了回去。
“妈，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感觉好累，想睡一下，你先出去吧。”
她现在真的好累，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