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想了想，直觉舒灵萱这次还是感情上的问题。
舒灵萱摇摇头，“没什么，好久没见面，约你出来喝一杯。”
喝一杯有必要把自己喝成这样？
见她不愿意透漏，葛雅宁也不再追问。
“好，剩下这些都是我的，你不要跟我抢。”
舒灵萱最好别喝醉，不然，她还得发愁怎么将她送回去。
“嗯，都是你的。”
舒灵萱笑了笑，不置可否，依旧拿起酒杯喝了口。
葛雅宁一口干掉一杯混调鸡尾酒，接着喝第二杯。
连着干掉三杯，她才慢下来。
“我看你有心事，是不是还是有关男人？”
她说得隐晦，意思却是显而易见。
肯定是季景沉又怎么舒灵萱了，不然，她会喝闷酒？
舒灵萱抬眼看了葛雅宁半晌，目光幽幽的。
葛雅宁被看得心里发毛，不由拧眉：“难道我说错了？你这样，不是因为男人？”
舒灵萱惨惨一笑，收回目光，语气低沉道：“宁宁，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葛雅宁一头雾水。
她缺爹少娘的，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什么可羡慕？！
舒灵萱眼神暗了暗，幽幽道：“羡慕你无知无畏呀。”
“不涉感情，也就没有烦恼，真好。”
葛雅宁这回听明白了。
“你也可以，只要你愿意，不是不能放下。”
男人嘛，真的比自己的开心还重要？
舒灵萱神色陷入从未有过的迷惘，嘴里喃喃：“我也可以？放下？”
她如果选择放下，季景沉就与她再无缘。
从此，她之于他，就是路人甲，再不会引起他丝毫的注意。
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越行越远。
一想到这个结果，她的心就像被人拿刀生剖一样难受。
她惨白着脸色，猛地摇头。
“不行！绝对不行！”
“我不能！我做不到！”
“我会死！”
眼神涣散。形容癫狂，就像受到极大的刺激一样。
葛雅宁被她这女鬼般惨白的模样吓了一跳。
她直起身，越过茶几，双手按在舒灵萱双肩上，企图让她冷静下来。
“萱萱，你看着我，冷静一下！”
舒灵萱神色一顿，盯着葛雅宁看了半晌，渐渐回神。
她揉了揉酸疼的额角，问：“嘶——我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你喝多了。”
葛雅宁将最后一杯葡·萄酒喝完，招来服务员。
“结账。”
接待舒灵萱的那个男服务员毕恭毕敬地把舒灵萱一早交给他的黑金卡递过去，说：“舒小姐已经结过账，这是她的卡，请你帮她收好。”
葛雅宁从他手里接过黑卡，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男服务员说：“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你去吧。”
葛雅宁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等人走后，她走到对面，扶舒灵萱起来。
“萱萱，你还能走路吗？我送你回去。”
舒灵萱心情不好，不想回家。
她拍开葛雅宁伸过来的手，抗拒道：“走什么走？这才几点？我今天就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