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法？要什么说法？”
沈怀军揉一把脸，一脸茫然，“现在，舒燕庆铁了心要舍弃沈家，舒老夫人一个半条腿踏进棺材的人，咱们再去求她也没用。”
“沈家这次，只能另谋出路了。”
“爸！”
沈毅还想再说，沈怀军摆摆手，一脸疲惫。
“行了，先回家。”
沈毅和杨妍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不甘。
碍于沈怀军的态度，他们暂时忍耐下来，没有再说其他。
……
晚上六点。
舒灵萱回到舒家老宅。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舒家吃晚饭的时候。
她径直来到一楼餐厅。
陶姿正陪着舒老夫人用餐，见到她回来，招手让她坐下。
“萱萱回来了，快坐下，陪我们一起吃点。”
“好的，妈。”
舒灵萱听话地在舒老夫人身旁坐下。
佣人很快送上来一套全新的餐具，舒灵萱接过来，挑了些自己喜欢的土豆沙拉吃起来。
酒足饭饱。
众人移驾客厅沙发。
喝了一口香气四溢的普洱茶，舒老夫人锐眼如鹰看向舒灵萱，问：“萱萱最近和季家那小子联系多不多？你们俩个有没有谈婚论嫁的打算？”
提到季景沉，舒灵萱心里一阵绞痛，脸色不由一白。
“奶奶，季……景沉刚从江城回来，应该挺忙吧，我们、我们不经常见面……”
不经常见面，那也就是说，两人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估计连恋爱都没得谈。
舒老夫人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当即催道：“季家那小子是几个意思？你们都快奔三十的人了，他是一点也不急着结婚吗？”
“萱萱，你怎么说？想不想快点嫁进季家？”
舒灵萱料不到奶奶这样直白地问她，苍白的脸上攀上一抹红晕。
“……我、我想……”
舒老夫人眉眼深沉，嘴角噙着笑，“你愿意就好，这样，你明天替我跑一趟季家，见到季老夫人，你就说我请她喝茶，时间就订在明天下午三点，地点还是别家茶楼。”
舒灵萱点点头，眼里闪过精光。
“好的，奶奶，我明天一早就去。”
祖孙俩的对话被一旁儿安静喝茶的陶姿听个正着。
她眉眼微垂，不反对，也不支持。
她知道，婆婆一直支持女儿嫁给季景沉。
这样的豪门联姻，不仅对两家公司更有利，同时也能加强自家的资源整合与产业升级。
不过，从她自身的经历出发，她对女儿嫁进季家是不支持的。
豪门里的恩怨情仇太过复杂，女儿得到丈夫的喜欢是她的幸运。
得不到丈夫的喜爱，她也只能像她这般，终日将自己消磨在这无趣又无尽的时光里。
**
翌日。
舒灵萱在家吃过早饭，在不早不晚的时间到达季家老宅。
季家老宅，一楼餐厅。
季婉莹一早带苏欣彤回到老宅，此刻，三人正在餐厅吃早餐。
外管家李正祥脚步轻轻走进来，在季老夫人耳边轻声说道：“老夫人，舒小姐来了。”
季老夫人神色一顿，随即淡定摆手，“请她在客厅休息，我们吃完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