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男人不是女人的全部,女人何苦总是在男人身上找罪受。
哪料,舒灵萱却是摇摇头,“不会了,没有人能比得过季景沉,在我心里,他就是最好的。”
嘶——
葛雅宁顿觉牙疼。
舒灵萱太执拗,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她打开车门,强行把舒灵萱拉进去,说:“我们还是先回去,你若真想教训她,用不着自己动手,别忘了,你是舒家大小姐。”
外面多的是看眼色行事的小人。
只要舒灵萱给个准话,不用她多说,自然有人上赶着去教训苏落。
舒灵萱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妥协道:“罢了,我听你的就是。”
她今天原本就是找她哥看病的。
她最近总是失眠,导致精神状态着实不佳。
妈妈担心她,给她哥打电话说了情况,她哥一时走不开,她这才亲自找来慈善堂。
这种种事情加起来,她遇见苏落似乎在所难免。
“这就对了。”
葛雅宁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开车离开。
……
季家老宅,一楼客厅。
季老夫人雍容地端坐在主位的沙发里,眼神扫视一圈在座的各位,抬手示意大家喝茶。
“来,快尝尝今年新上的碧螺春。”
她右手边的灰色皮质沙发里,谢秋芳从善如流地端起桌上的白瓷茶盏,浅啄了一口,夸道:“好茶。”
季老夫人朝她笑笑,说:“劳烦妹妹你亲自来看我,你派人把请柬送来就是,何必再跑一趟?”
她在水郡湾那里住了段时间,想起老宅里的蔬菜,昨晚就带人回了老宅。
今天本来想好好捯饬捯饬她后院里的那些蔬菜,没想到,半上午的时候,老宅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来人叫谢秋芳,是她二叔家里的堂妹。
跟着堂妹来的,还有她的儿媳妇舒亭亭,和孙女季可馨。
此刻,两人正在谢蓉带领下,在后花园里闲逛。
谢秋芳嫁给了季景沉他二爷,季传书,因此,她也被家里称呼为季二夫人。
听完季老夫人的话,谢秋芳把白瓷茶盏放在桌子上,拿手绢擦了擦嘴,说:“咱们姐妹也好久没见了面了,这次传书过寿,我正好趁给你送请柬的功夫,来找你说说话不是?”
其实,她哪里是来说话,她明明是来炫耀来了。
季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也不当面戳穿她的心思。
当年,谢秋芳追求她家传祥不成,转头就和季传书结了婚。
婚后,她没少跟自己互相攀比。
无论是生孩子,还是为人处事,她都要比自己强才罢休。
前些年,她家传祥得病去世,谢秋芳背地里不知嘲笑她多少次。
说她命硬克夫,后来华容出事,又说她克儿媳。
再后来东江又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她又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到处说自己克儿子。
这些,自己懒得跟她计较。
不就是因为当年她家传祥喜欢的是她,而不是她谢秋芳嘛。
她这就因爱生恨,从此处处与自己作对。
就比如现在,谢秋芳笑意盈盈地看过来,那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