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听到这话，林清婉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一秒就变成了愤怒。
"你还敢狡辩!"
沈墨川猛地冲上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从病床上滚落,瘫倒在地。
那一刻,我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但也仅此而已。
我本就因为系统的抹杀而全身无力,现在更是痛不欲生。
我咬着牙,死死地盯着林清婉。
"是你在撒谎,是你在操控所有人。你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林清婉叹了口气,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对不起,我不该让墨川动手。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我本以为你能认清现实,没想到你居然..."
"也许我就不该心软,早就该把你送进警局。"
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他们依旧选择相信林清婉。
而我,永远都是那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顾景深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苏晚晚,墨川动手是不对,但你先激怒他的,这事就算扯平了。"
"但是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不说,现在还要污蔑清婉!"
"给清婉道歉!"
陆时寒眼神凌厉,语气冰冷。
"别再执迷不悟了苏晚晚,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沈墨川眼中更是充满了厌恶。
"苏晚晚,你现在的样子让我作呕,赶紧道歉!"
林清婉只需一个谎言,甚至不需要任何证据。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我推入深渊,让每一个曾经爱我、信任我的人唾弃我。
如今当着我的面对我动手,他们居然还要我道歉。
我笑了,有苦涩,有嘲讽。
笑自己曾经那么天真,以为用真心就能换来真爱。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眼神坚定而冰冷。
"道歉?绝不可能。"
顾景深彻底暴怒,指着我的鼻子咆哮。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道歉!"
"不然的话,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应:
"好啊,我等着。"
话音刚落,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主治医生就拿着检查报告冲了进来。
"病人本就命不久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想要谋杀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命不久矣?"
"医生,你一定是搞错了,她这是在演戏啊!"
6
一系列检查之后,诊断结果出来了。
我被确诊为胰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全身。
听到这个诊断,几个人都愣在原地,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陆时寒作为医生,他太清楚胰腺癌晚期意味着什么。
可越是明白,他就越是无法接受。
他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剧烈摇晃。
"你跟医生串通好的对不对?又在演戏是不是?说啊!"
我被晃得头晕目眩。
挣扎了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几个人,我露出一丝苦笑。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苏晚晚,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掉一滴眼泪!"
陆时寒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动摇。
我感到莫名其妙,却还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伸出手。
"那...那你们可以让我安静地死吗?"
"我想死,我真的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7
她快步走到病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苏晚晚,如果你以为用死亡来要挟我们,那你就太天真了!"
她的力道很大,我几乎喘不过气。
本能地想要挣扎,却换来她的冷笑。
"怕了?既然怕死,那你演什么演?你明知道今天是墨川的生日,却偏偏选在这时候自杀,不就是想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吗?"
说着,她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到窗边。
其他人见状想要上前,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她把我按在窗台上,眼神中带着讥讽。
"不是想死吗?来啊!这是二十八楼,从这里跳下去,保证你能如愿以偿。你不是想死吗?跳啊!"
周围的人看懂了林清婉的用意,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即使知道我得了绝症,他们依然认为这是我的苦肉计。
可我真的只是不想等系统抹杀我啊。
那种被病痛折磨却无力反抗的感觉,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的绝望。
我怕,我太怕了。
所以我宁愿现在就结束一切!
我挣脱开输液管,猛地推开林清婉,朝着窗台冲去。
林清婉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决绝。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死死拽住我,把我按在地上。
"你疯了!为了引起注意,连命都不要了吗?!"
"你们几个,就这么看着她发疯吗?!"
"装病也要有个限度!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份检查报告就被陆时寒扔在她面前。
看着报告上触目惊心的诊断结果。
林清婉瞳孔骤缩。
"这...这不可能..."
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毕竟,当初我为了完成任务接近沈墨川时,可是连命都不要的。
那时的我,为了救他脆弱的心脏,毫不犹豫捐献了骨髓。
系统帮我改造基因,让我的骨髓与他完美匹配。
可谁能想到。
在他康复的那天,他握着我的手说会永远守护我。
然后,他就牵着林清婉的手出现在了公司年会上。
8
我被陆时寒重新按回病床上。
林清婉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晚晚,我不知道你病得这么重,我..."
我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向窗外。
说真的,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
那种毫无理由的盲目信任,让我觉得自己曾经的付出是多么可笑。
见我不理会,林清婉强硬地掰过我的脸,逼我与她对视。
"苏晚晚,你看着我!"
"你一定是在骗我们对不对?你买通了医生伪造病历,就是想骗取我们的同情,然后..."
我懒得搭理她。
她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怀疑我的动机。
一开始我还会解释。
到后来,我甚至不用开口,只要我做了什么事,她就会认定我是在算计他们。
得不到我的回应,林清婉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
顾景深和陆时寒也因为各自的事情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我开始计划下一次自杀。
夜色渐深。
就在我准备再次用匕首割腕时,父亲突然闯了进来。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匕首,老泪纵横。
"晚晚,你妈妈已经离开了,你不能再丢下爸爸啊!"
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我心里一阵抽痛。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三个男人身上。
甚至都没能好好陪陪他。
"爸,对不起..."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女儿,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父亲声音哽咽,犹豫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
"女儿,林小姐说...说你得了癌症..."
看着父亲期待的眼神,我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苏晚晚,我知道你也是穿越者。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今晚十二点,来天台医院的天台。"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林清婉能轻易操控所有人的心。"
"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加速。
这个深夜的邀约,会是陷阱,还是真相?
9
父亲最终还是知道了我的病情。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门外。
在吸烟区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一边抽,眼泪就一边往下掉。
看着父亲的背影,我的心揪成一团。
从我第一次见到父亲时就在想,他知道我得了癌症一定会很难过。
不过这样也好,见了父亲最后一面,我也没有遗憾了。
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吧。
我悄悄拿出匕首,准备最后一次尝试。
可就在鲜血刚刚从手腕涌出时,陆时寒推门而入。
他一眼就看到被子下流出的血迹。
"护士!护士!"
他一边大喊一边冲到我面前。
"苏晚晚!你至于吗!就因为沈墨川？"
"你看看我们!我们不也没能得到林清婉吗?可我们不也好好活着吗?"
陆时寒不停地咆哮。
在我意识模糊前,我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吵。"
10
陆时寒愣住了。
他没想到临死前的我会这样评价他。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因为发现得及时,手腕的伤口已经得到处理。
我微微抬头,发现他们三个正一字排开地守在床前。
见我还想寻死,他们把我的手绑在了病床护栏上。
我想挣扎,但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苏晚晚!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癌症,你要死要活给谁看呢?!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给我好好活着!当然,现在你想死也死不了!"
林清婉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我只是不想被系统折磨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还有半小时,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会输给林清婉,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无条件相信她..."
"天台,不见不散。"
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半。
这时,父亲走进病房。
相比几小时前,他的白发似乎更多了。
他走到我床前,握住我的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傻丫头,不就是生了点小病嘛!别怕,有爸爸在。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个倔强的老头子,自己都快哭出来了还要强颜欢笑。
我能不懂你的心思吗?
我没再说什么。
有父亲在身边,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也不全是黑暗的。
可是...
我的目光落在手机上。
真相,就在眼前。
我必须知道答案。
11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轮流守着我。
他们不跟我说一句话,只是强行把流食灌进我的嘴里,欺负我没有力气反抗。
这样的折磨下,我的病情急剧恶化。
我的身体越来越瘦,剧烈的腹痛让我只能靠止痛药度日。
这些天,我试过几次恳求陆时寒放我离开。
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在意我的。
可谁知道,他的回答却是:"苏晚晚,一个小小的癌症而已,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现在想离开,不就是想出去自杀,然后用这种方式引起我们的注意吗?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还是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博取同情。
我本能地想要反驳,可进食时间到了,他们又开始强行给我灌食。
我几近崩溃。
想要解脱,却无力反抗。
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求死不能。
我不断地恳求系统,给我一个痛快。
可它却冷冷地说:"宿主,能给你自杀的机会已经是我的仁慈了,你还是好好享受任务失败的惩罚吧。"
系统的话让本就绝望的我彻底失去了希望。
就在这天深夜。
趁着守夜的护士打盹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溜进了病房。
是程时望。
他是我大学时的学弟,也是唯一一个从未被林清婉蛊惑的人。
"学姐,我带你走。"
他轻声说着,动作麻利地帮我拔掉了输液管。
"去哪?"
"天台医院。"
我愣住了。
是他发的短信?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苦笑着说:
"我也是穿越者。而且,我知道林清婉的秘密。"
"她不是普通的穿越者,她是系统的代言人。"
"她可以操控所有人的情感。"
我震惊地看着他。
见我望着他,程时望的眼睛突然红了。
"想死在哪?"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思考了很久。
最后决定让她带我回到我的大学。
他点点头,在一个路口把我从救护车转移到了一辆私家车上。
我就这样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程时望就坐在我身边,他把头靠近我,眼泪止不住地流。
"对不起...这辈子不能成为你的真命天女了。"
程时望的哭声戛然而止,可很快又放声大哭起来。我想伸手安慰,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
他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
"那你下辈子,把欠我的都还给我!"
我微微一怔,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13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程时望带我走遍了整个城市。
直到黎明将至。
他带着我来到了学校的天文台。
很久以前我跟他说过,我想看日出,如果你能陪我看日出,我就答应你的追求。
可那不过是我的又一个谎言,那时的我,根本不可能为谁早起看日出。
但最终,我还是等到了日出前的微光。
太阳一点点升起。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从包里拿出一瓶安眠药递到我手中。
我愣了好一会。
"你一个女孩子,肯定很怕疼。在知道你得了癌症后我就准备好了,想着等你实在受不了的时候给你。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我微微一笑,从他手中接过药瓶,一边打开一边问:"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为了完成任务?"
程时望靠在我肩头,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襟,声音带着哽咽。
"你是我唯一的任务,也是唯一的喜欢。"
听到这话,我无言以对。
我望着初升的太阳,"如果有一天,我们是彼此的心爱之人，或许会很不错。"
我说着,将药片倒进嘴里。
"会有那一天的。"
我的声音渐渐微弱,鲜血从七窍流出,最终倒在了程时望的怀里。
他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14
我最终还是没能马上离开。
在我死亡的瞬间。
系统将我的灵魂强行绑定在了程时望的头顶。
它说,这个人放不下我。
如果他能替我复仇,那我也算完成任务。
正想着,我的灵魂已经跟着程时望来到了灵堂。
他站在我的遗体前,无声流泪,双眼通红。
这时,顾景深三人冲进了灵堂。
在看到我的遗体后,三人同时怔住。
回过神的三人就要冲上前查看我的遗体。
可还没靠近,就被程时望安排的保镖拦住。
"程时望!你什么意思?"
陆时寒脸色阴沉。
程时望转过身,冷眼打量着三人,嘴角扬起一抹讥讽。
"把她囚禁,让她生不如死,就这样的你们,也配来参加她的葬礼?"
"你什么意思?我那是为了治疗她!"
"治疗?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有过哪怕一秒钟相信她的病是绝症吗?啊?你说啊!"
陆时寒的眼神开始闪躲。
15
是啊。
他从来都认为我是在为了重新获得他的关注,才把自己搞出什么癌症来。
可当结果真正摆在面前时,他又无法接受了。
"晚晚,晚晚你别这样,你醒醒,你看看我,以后我再也不凶你了。"
顾景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现在知道哭了?人活着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哦!我想起来了,在给林清婉当舔狗!你继续啊!你回来干什么?你的晚晚不需要你的眼泪!"
沈墨川刚要开口,程时望就射去一道冰冷的目光。
"你这个负心汉最该死!你敢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毁了你的心脏!"
天上,我看着如同战神般的程时望,不觉笑出了声。
只可惜,我的笑声传不到他们耳中。
三人神色哀伤又惶恐,一旁的程时望见状却是冷笑连连,他拍了拍手。
两名保镖便挟持着林清婉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在看到林清婉的瞬间,三人几乎同时起身。
"清婉!你怎么会在这儿?!"
三人的异口同声让空中的我只想作呕。
他们想要冲上前救人,可程时望早就安排保镖拦在几人面前。
想要冲上去,绝无可能。
陆时寒大怒。
"程时望,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林清婉要是受了伤,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是吗?可如果她不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说着,程时望拿起保镖递来的手术刀,直接扎进了林清婉的大腿。
林清婉惨叫出声。
陆时寒见状,立刻拿出手机要报警。
可周围早被程时望安装了信号屏蔽器,陆时寒的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就在他们着急之时,林清婉突然挣脱了束缚,冲过去掐住了我遗体的脖子。
她知道今天她也难逃一死,可她不怕,她就要回到系统空间,继续当她高高在上的代言人。
"苏晚晚,你终于死了!哈哈哈!"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可怜的试验品罢了!我才是系统真正的代言人!"
"我不但毁了你,还让这三个蠢货对我言听计从,哈哈哈,而你呢?你连个替身都不如!你就是个失败品!"
林清婉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她以为她马上就要回归系统空间,死又何惧!
她的话如同三把利刃,直插入三人心口。
他们久久说不出话。
但程时望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16
程时望抡起一根铁棍就击晕了林清婉,接着将昏迷的她塞进一个玻璃棺材中,随后盖上带通气孔的棺盖,再把一根长管塞入孔洞之中。
"抬棺!活埋!让她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顾景深三人缓缓起身,跟着玻璃棺材一起来到室外。
他们这才发现,这里是座山顶,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随着玻璃棺材慢慢进入早已挖好的深坑,林清婉终于苏醒。
"程时望!给我个痛快!我求求你,你给我一刀也行!让我自己跳楼也行!你不就是要帮苏晚晚报仇吗?我死了不就行了吗?"
程时望仿佛没有听见,"填土!"
顾景深、陆时寒、沈墨川三人同时喊道:
"我们来填!"
程时望轻蔑一笑,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
三人默不作声,一铲一铲地把土倒在玻璃棺材上。
林清婉的咒骂声由强转弱,渐渐听不见了。
程时望继续说道:
"你们也不用怕,我不会杀你们。我要让你们永远活在愧疚中,你们永远都无法救赎!"
三人把棺材埋完,回到灵堂,跪在我的遗体前忏悔。
程时望无视三人,一步步走到我的遗体边,躺进了我的怀中。
我看到他刚刚喝下了安眠药。
这个傻小子。
程时望静静地在我怀里闭上了眼。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五彩斑斓的光晕,我看到了跟我一样半透明的程时望。
接着白光一闪,我们都听到了系统那机械的声音。
"任务达成,双生双世启动!"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明亮的病房里。
程时望正握着我的手,安静地睡在床边。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原来,真爱从来都不需要任务系统。
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你醒了?"程时望揉着惺忪的睡眼。
"嗯。"我轻轻点头,"我们这是..."
"重生了。"她笑着说,"在一个没有系统、没有林清婉的世界。"
"那..."
"放心,这次我会比他们都先遇见你。"
他俯身在我额头轻轻一吻。
"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窗外,春日的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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